打开门后,又回到了第一个场景,如果《狱》的整个游戏都是在这两个场景中进行,那么自己所扮演的究竟是个什么角色,是来此调查的警察,侦探,还是这间房子的新住户,又或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路人?
尚文清不敢多想,现在这房间曾经的主人只是出现了两个,就让自己这么狼狈,等其他两个再出来,自己岂不是要死的更惨?
房间内则延续着之前的光亮,照片里的一家人现在已经完全没了微笑,面无表情的坐着,看来他们之间应该是出现了某种矛盾,摆钟上现在显示的是23:46,摆钟的上方此时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张报纸,报纸上模糊的一片,完全看不清字迹,只有时间写的是2009年,5月25日,连续几天的阴雨,使得天水这个城市
接下来的字迹便不清楚了。
这么看来,现在的时间是2009年,而这个游戏的背景是天水,似乎对游戏的进程没什么帮助。
接着之前的方向摸索,尚文清在拐角之后再次来到了拐角的黑色木门,只是当他再次拉动把手的时候,这次的黑门却打不开了。
这么说的话,这次的房间一定还有其他线索。
当他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的走廊开始变得模糊,就像拍照时虚化的背景,而那扇一直打不开的红色木门,从门内发出爆裂的敲门声,“轰轰!”
尚文清走了回去,站在门外,心中的恐惧让他无法立刻打开这扇门,努力镇定之后,他将手放在了门把上,可此时的门还是打不开。
举起一脚,猛地踹在门上的把手,但这门却丝毫没有动作,也就是说,武力根本破坏不了这门。
终于,门内再也没有传出声音,而另外一边的黑色木门,“支呀”一声缓慢的打开了。
“我靠,这是什么鬼啊,”尚文清心里暗骂了一句,和以往的所有游戏都不一样,没有选择,没有攻击,就只是在一间房子,两个场景中来回切换,完全找不到通关的任何线索,先后出来了两只鬼,都给予自己重创,但是却没有杀了自己,这又是为什么?
这次的游戏还没有进行多久,尚文清就已经感到精疲力尽。
无奈的趟过黑门,门后的环境终于出现了巨大的变化,虽然灯光依旧昏暗,但是空气中满是白雾,就好像走在这条长廊,会感觉一种汗蒸的闷热,而这雾气也随着越往里越浓,空气中水的含量也越多,热量也越来越高,这根本就不是雾气,而是蒸汽,尚文清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摆钟的时间此刻显示的是23:47。
看到这里,尚文清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摆钟上的数字显示的并不是他所经历的时间,而是这房间的数字,不管他在之前的房间里待多久,到了下一个房间,这数字只会改变1。
不过这样一来,这数字的尽头是什么?
难不成是00:00,毕竟午夜12点向来都是恐怖游戏的偏爱,可是这么一来,自己还要在这两段走廊循环十几次,想到这里,尚文清只觉得冷汗直流,和这灼热的蒸汽对比鲜明。
再次来到转角,窗外的暴雨不停,冷风呼啸,但是屋内的温度却越来越高,尚文清感觉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每走一步都像是煎熬一般。
严重的脱水让他意识渐渐模糊,寸步难行,“我弃权!”
他的心中已经说出了这三个字,但是没了舌头的他却发不出声音,游戏必须进行下去。
走不下去的他,只好趴在地上,用双手一点点向前爬,这时的红色木门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从门缝下爬出几只蟑螂,焦色的身体泛着黑亮的光,颤动的触须爬过尚文清的身体。
连蟑螂都可以这么轻松的走动,看来自己连这蟑螂都不如。
尚文清这么想着,又是向前爬去。
拐角之后,蒸汽渐渐减少,视线也清晰了一些。
呼吸渐渐顺畅,尚文清也慢慢站了起来,只是他的脚步尚在虚浮,并没有完全站稳,一阵阴冷的风忽然吹了过来,将他大汗淋漓的身体吹得冰冷,这冷热冷的交替,使得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再待下去肯定会死的,当然,他指的并不是游戏,而是现实,现实的身体肯定会死的。
尚文清快速冲向下一个房间,不管这个循环如何下去,只要一直跑,一直跑,总归能跑到终点的,打开下一扇黑色木门,不管墙上的照片有什么线索,不管一旁的报纸上写着什么,尚文清注意的只有摆钟上指针的位置。
23:48。
23:49。
23:50。
尚文清看着摆钟的指针在倒数,心中却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他一次次的冲破那开着的黑色木门,即使那00:00的房间意味着死亡,也无所谓,他要做的,就是离开这里,回到现实。
已经不知道跑了多久,又一个转角,尚文清用力去推,但是和之前的不一样,这次的门无法再推开了,他拼了命的去砸,去踹,这黑色的木门依然纹丝不动,看来这次的长廊肯定有什么东西,需要自己解开才能过去。
平缓呼吸之后,尚文清回到长廊最前端,摆钟上的时间显示的是23:53,而旁边的照片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此刻的一家四口已经没了开始的阳光般的微笑,男人消瘦很多,嘴角上扬,这笑容甚是狡黠,女人脸上全是淤青,身上白色的裙子被鲜血染红一半,尤其是腹部的鲜血最多,笑容含泪,不知为什么,这女人仍然在挤出微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