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殿下是否有些误会?”方政试探的问道:“臣占星所言,预示万事皆通,渐入佳境。这是好兆头啊!看殿下气色也应了这一预兆,应该不会有错才是!莫非毕星有何不敬之处?”
“不敬?确实有一些。不过本王已经教训过她了!”
司徒越再次轻哼一声。
这次方政是真糊涂了!这齐王到底什么意思?他跟毕星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明明预兆一片祥和,怎么他听着齐王的口气却有些相爱相杀的意味?
不过,没出大事就好。这毕星可是齐王成大事的关键辅星,她可不能出了岔子。
“殿下,女人家总是事多,如果毕星有什么得罪之处您还得多担待才是!她是来为您筑基的,不管怎样您都得保证她的安全,否则坏了气运只怕于大局无益!”
方政再次申明。
“知道了!”司徒越似乎有些不耐,挥了挥手道:“可还有别的事?”
他对那女人还不够容忍?再忍,她就骑到他头上来了!在他的后院里,还没有人能让他如此厚待!还不都是因为她是‘贵星’?
“暂时没有,殿下放心,臣会时刻关注星象,一有异动,臣会第一时间通知殿下。臣先告退了!”
方政回禀道,说完之后,左右查看了下,这才躬身退走。
司徒越看着方政消失在巷道那头,也转身缓缓的踱了出来。
方政说毕月乌显威?
难道这跟他的身体好转有关系?
那女人侍寝第一夜就关注了他体质虚寒的问题,如今为了深入探询,更是冒着大不敬的罪名顶风冒险,可结果却弄得自己一身伤痛。
倘若不是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她以为她做的这些能得到他的谅解?
蠢女人!他心中怒火虽歇,却又对她生出一丝莫名的恼意。
她若不是贵星,只怕此刻已经被他丢进王府地牢了!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无畏?总该有个理由吧?
方政说他必须保护她,否则会影响大局。所以无论多恼多气,他还是得宠着她。这个女人如此胆大妄为,又工于心计,恐怕以后齐王府是不能安宁了。
不过,齐王府本来也不安宁就是!妃妾们勾心斗角的事时有发生,只是以前的他从不在乎。
她们爱斗尽管去斗,只要不出大事,他也懒得理。可如今不同了,闵青柔参与进去了,她的生命安全关系到他的前途,他可不能坐视她被别人斗倒!所以齐王府的争斗,他这位宠妃注定是赢家。
只要她聪明,他会考虑让她的争宠之路顺畅一些,不过倘若她不听话,在保证她的安全下,他也乐意看她吃些苦头。
反正这女人胆大妄为惯了,磨一磨她的锐气也不错。
回到齐王府后,他便命魏辰风送了一瓶清凉消肿的雪肌膏去茯苓轩。那女人昨夜被他折腾去了半条命,今天能不能爬起来都是未知数。
不过他可没有半丝愧疚,相反,他只感觉到一股快意与舒爽。
倘若闵青柔知道司徒越对蹂躏她一事抱持着如此态度,恐怕会气的将他送来的雪肌膏给丢出窗外吧?
日上三竿,闵青柔才终于幽幽转醒。醒来以后,身体各处的痛楚再次不客气的袭来。
只是坐起身就疼的一头冷汗的闵青柔,咬牙暗骂司徒越,这个男人!昨夜简直跟qín_shòu无异!恨死他了!下手就不能轻点?害她现在连下床都有些困难!
“主子,你醒了?”
缘巧亲自捧着洗脸水进来,就看到闵青柔扶着床柱想下来,却是因为身上的伤痛的嘶嘶抽气。
缘巧连忙放下水盆,走过来扶闵青柔下床,小心的坐到梳妆镜前,并顺手拿了件披风披在她肩头。
“主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您身体不适,该多休息的!”
“不睡了!我还有些事想问荣泰。缘巧,你替我把他叫过来。”
闵青柔拉了拉身上的披风,吩咐道。
“主子,身体要紧!这时候奴婢可不会帮您去传荣泰,除非你答应奴婢先养好身子!”
缘巧一如既往的劝解,虽然她知道闵青柔未必会听。
“我已经没事了!”果然,闵青柔立刻回答。
“没事才怪!”缘巧一脸‘你别骗我了’的表情,撅起嘴道:“主子,您就爱惜一点自己的身子吧!这样也不枉费王爷的一番厚爱!”
说着,她打开梳妆台上一个鎏金雕花的檀木方盒,从里面取出一个圆形的宝盒,捧到闵青柔面前。
“您瞧,这是魏统领刚刚送过来的,听说是东黎国的贡品,名叫雪肌膏。魏统领说清凉消肿效果特别好!奴婢帮你擦上它,有半日伤处就不会再痛了!”
“魏辰风送来的?这么说,是王爷的意思?”
闵青柔终于被吸引了注意,将那雪肌膏接过来,放在鼻间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夹杂着一丝清凉之感袭来。
“自然了!让我白担心了一夜!原来王爷还是心疼主子的!”
缘巧说着,将水盆端过来,将毛巾蘸湿,递给闵青柔。
闵青柔接过毛巾轻轻擦净手脸,这才将之递了回去。
缘巧将水盆端走,又折回来,拿起梳妆台上的象牙篦开始为闵青柔梳妆。
将手中的雪肌膏翻来覆去的端详着,闵青柔心里泛起一丝喜意。
看来司徒越已经不生气了!太好了!她果然押对了宝。
只要司徒越还肯罩着她,她在齐王府就可以再次称霸。百里香和云蓉暂时是会安静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