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究竟死了多少人才有可能凝聚如此之重的血腥味。
那三人像是疯了一样的冲过去,他们不想看到这些,
只是单纯的想要把这些东西全部毁灭。
这些肮脏的东西,居然就出现在了眼前,
即便他们装睡想看不见都做不到。
这个家伙还在撩拨着他们的怒火,只有让这个人死了,才能消除心中的烦闷。
他瞬间就懂了,原来这些人跟他都一样,
只是在做一个视而不见的装睡者,因为他们知道外面的确有危险,正因为如此才选择了这样的做法。
但是……但是对方显然没打算放过他们,硬是要逼着他们做出选择,
该死的选择,这该如何去选。
面对一个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的凶手,他们居然没有勇气的出去面对,而是像一个懦夫一样的蜷缩在被窝里。
这很窝囊,但这就是本性啊。
他们还以为只要等对方杀够了就会放过他们,但没想到却无法避免。
有些东西实在是不可能避免的。
于是,只有杀了这个人才能把报仇,心中的所有不适皆是由这个人引起的,
这个人据让敢让他们做选择,居然让他们感到愧疚,居然逼着他们参与进来。
那这个人就必须死,
只有他死了这一切才能结束,才能消失,
他们也才会因此而降低心中的愧疚。
可这三个人实在是弱的可怜,只是刚刚靠近,一个个便被一爪给刺入了心脏,紧接着穿着黑袍的凶手旋钮了一番,在他们的心脏中随意的搅动。
这很恶心,让人不愿意直视。
他像是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一样,痴痴的坐在了床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被杀死,心脏不断的被搅碎。
这一刻,一直以来的烦躁感终于消失了,
因为他总算是知道一直烦扰着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原来如此。
在那三人被很轻易的杀死后,黑袍凶手却仍旧没有走,而是停留在了原地,仿佛是在要一个交代。
要他给出一个交代来。
他站了起来,对着校外的某处看了一眼,用很难受的眼神凝视着那处,可什么都没发生,黑袍凶手还是要杀他。
终于,他寒心的叹了口气,
这是在希望落空后的万念俱灰。
于是,他朝着黑袍凶手走了过去,那双手已经抬了起来,正对着他心脏的位置。
他的两只手逐渐抬起,抓住了那一只冰冷无比的手,对准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主动的向前靠了过去。
“噗嗤——”他满头大汗,
因为他亲耳听见了自己心脏被搅碎的声音,
就如同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原来这就是心碎的感觉。”
这是他大脑中突然出现的一句话,突然觉得好好笑哦。
好像有一部电影也有类似的情节,
电影中的男主角请求女反派要求下杀他之前,请把他的心脏给挖出来,那里面好像存放着什么东西。
那是良心吗?
又或是其他什么东西。
只是现在的环境不比电影的浪漫,他也觉得自己的心脏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在这一刻居然就这样碎掉了。
是幻觉吗?
好像是,好像又不是,谁知道呢?
他能感觉道自己的意识变得越来越薄弱,彷佛随时都有可能就这么倒下去。
不过在死前他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他想看看究竟是谁杀死了他?
总不能到头来都不知道被谁杀的吧!
这未免太不公平了。
于是,他的一只手在空中颤颤巍巍的去靠近黑袍凶手的脸,
试图去扯开外面的套装。
本来这应该很难的,可是黑袍凶手不躲不避,
直到他抓住了遮挡住那张脸的面巾……
“嘶啦——”他终于见到了那个人的面容,便这样在笑着中死去。
苏牧提了一下面巾,又让它重新回到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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