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一怔。
让司南渊出去？
这俩人谈什么还要瞒着她？
司南渊揉了揉唐晚的小脑袋。
“乖乖等我。”
说完，就直接抱着还坐在她腿上的她一起起身，转身将她放到他的椅子上，转身离开。
唐晚看着书房门打开又关上，胡乱的擦掉了剩余的泪痕，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司南渊反手关上书房门，又和顾南少向旁边挪了几步，走到唐晚肯定偷听不到的位置才停下。
“说。”
顾南少拿起手机，点开一个界面，举到司南渊的面前。
“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安排下去了。凌晨以后的热搜，包括明天各个媒体的娱乐头版，一定都是这个。”
司南渊粗略的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内容，微微颔首。
“知道了。”
顾南少收起手机，疑惑的看他，“不过你怎么这么突然的又要对沈景辰出手了？他那种段位就算再怎么蹦跶也翻不起多大的水花，也不值得你操心啊。”
司南渊和顾南少对视几秒，忽然伸出手。
顾南少立刻心领神会的把自己的烟盒递过去。
司南渊抽出一支，娴熟的点上。
直到袅袅的烟雾逐渐上升，他才薄唇轻启，给了一个完全出乎顾南少预料的回答。
“他身上背着两条我的命，你说——值不值得？”
“……”
“如果不是答应过沈奶奶会留他一条命，你觉得这世界上还会有沈景辰三个字存在吗？”
顾南少静默几秒，也掏出一支烟，点燃。
“那你中间这段时间为什么一直没管他？是因为小嫂子又回忆到什么和他有关的记忆了吗？”
司南渊微不可察的“嗯”了一声。
“就算没有她这次看到的那些，也是时候该对他出手了，而中间的搁置不过是为了让他这次的疼痛更厉害。”
“毕竟不管是谁，一直疼就会麻木，也就失去了惩罚的意义，只有在他以为疼痛就要过去，对新生活有所期盼和展望的时候再出手，才会起到更好的惩罚效果。”
顾南少幽幽的叹了口气，点头赞同，但也没再说什么。
见司南渊没别的吩咐了，他就回客房去了。
司南渊在走廊多站了几分钟，平复思绪，也顺便散一下身上的烟味。
可也就是这几分钟，书房内的唐晚意外发现了一个秘密。
司南渊一走，她靠坐在他的位置，思绪飘远。
但司南渊离开的匆忙，电脑并没有关。
唐晚的视线鬼使神差的落到了电脑屏幕上的一个被最小化到任务栏的窗口。
这个窗口的图标她好像在哪见到过。
好像是在程明言的电脑上。
唐晚心虚的瞄了眼书房门口，没听到脚步声后，深吸了口气，握住鼠标，将光标移到下面，屏住呼吸——点开。
一秒，两秒，三秒。
唐晚一脸的不敢置信。
时间也似乎就在这一刻被静止。
因为她发现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程明言给她催眠时所在的那个房间的画面。
准确的说，屏幕的正中央就是她在被催眠时所躺的那个位置。
怪不得他要求她一定要去那个房间。
所以……他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