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石头哥终是回到了自己身边。小雨的满腹惆怅似乎瞬间消弭,可她心中似乎又藏着无穷的疑窦与不安——“为什么黄四叔不直接主持我与石头哥的婚事,却要为我另觅婆家?”
她拿眼偷看涧石,以为他早和黄四叔谋划已定,恨不得扑到面前,向他逼问答案。而此时的酒桌之上,已是觥筹交错、灯火辉煌,满屋子里飞扬着男人们激扬的话语声。
商克捷、曾善治坐在首席,与黄锦鳞等人饮过一循之后,拍着肚皮说道:“黄兄邀我二人至此,必有大事相询。你有什么事只顾明说,我二人官卑职小,在长安城却也有些手段。”黄锦鳞敬酒一杯,慨然说道:“实不相瞒,我在青州有一班兄弟,正是在二位大人的看押之下,千里迢迢从青州来到京城。如今还求二位大人告知去向,我也好前去搭救。”
商克捷一听,正色道:“青州这趟差使,不仅路途辛苦,我们哥俩一文钱也没捞到。说到紫帐山一干人犯,也在此次羁押之列。按照朝廷批示,原是要将他们送往三辅之地的富豪人家,终身为奴为娼。只是近来战事吃紧,长安西边吐蕃、回纥大兵压境,我大唐守边士兵不足,于是将他们交给了兵部,由兵部侍郎安排他们充军去了。”
黄锦鳞一听,更敬一杯,说道:“这一班兄弟乃是黄某至交。还望大人告知他们发往何地、编在哪部,我也好去找寻回来。”
二名官员见问,双双皱起眉来。曾善治道:“这军中之事,我二人却无权过问,也无从打听。只不过外敌大肆进犯,长安以西大片山河尽归他人,如今唯有凤翔郡,作为京西要冲,尚未丢失,不过也是危如累卵。你那些兄弟既是充军去了,多半是发配去往凤翔。”
黄锦鳞又问当前凤翔守官是谁、敌情如何,二官员一一为他作答。黄锦鳞喜上眉梢,说道:“兄弟们身在凤翔,真是近在咫尺。我拼出身家性命,也要将他们救出来。”商克捷道:“黄兄不忘兄弟情谊,真真可钦可敬。只是听说吐蕃兵士凶悍异常、杀人务尽,我军屡战屡败、死伤累积,你那些兄弟是吉是凶,只怕难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