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保安和宾客,都忌惮到不说话,只见这位年轻少将,脱下自己的外套,向里面走去。
与此同时,宴会厅发生的事情,也传到了3楼的客房。
“少爷,刚才佣人不小心,撞到了酒杯,差点砸到甜久小姐!”
坐在长沙发里,仰着脖子按摩太阳穴的男人,倏然坐直身子,寒眸杀机。
“受伤了?”
吓的金沉肩膀一抖:“哪能伤到甜久小姐啊?不过泼了一身酒……”
话没说完,沙发里的男人已经起身,伸手拽起床尾的薄毯,大步向外走去,步伐太快,快到让金沉一路小跑才跟上去:
“还有更精彩的,宫家一位小姐的裙子被撕了一半……”
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金沉抓住旁边的栏杆,才没有撞上去,却撞见男人霁月清风的脸,现在黑的像是抹了一层灰。
顺着楼梯井,刚好看到下面发生的一切。
厉承洲在柱子旁边找到甜久:“我送你回家!”
他将燕尾服脱下来,正要给甜久披上,见被另一只手抓住手腕,粗暴地推到一边:
“不劳四少费心!”
穿着军款衬衫的帅气男人,将外套披到甜久的肩上,旁若无人地摘下她的额饰:
“难看死了!”
说着,直接扔给厉承洲:“还给你!到此为止!”
一语双关,把钻石额链还回去的同时,也警告厉承洲,别来纠缠甜久。
厉承洲脸色一白,却无能为力,他弹钢琴的手,怎么掰得过纪云霆握枪的手?
如果说傅淮景是权势上的阎王,让人忌惮,不敢冲撞,那么纪云霆就是霸权上的魔鬼,让人回避,免得惹麻烦。
他揽着甜久的肩膀,一路将人带了出来:“等我,我去把车开来!”
甜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然后歪了歪头,看向云幕之上的月亮。
突兀地,感觉到一点冷。
“你是傅淮景什么人?”
走廊里走来一个年轻男人,月辉和灯影交错中,他眉峰微蹙,五官英俊,却给人一种故作强势的感觉。
“长得不错!”
一个照面,甜久就感觉不爽!
尤其是这个人,说到傅淮景三个字的时候,那种仇恨,仿佛滋生在牙齿上的细菌。
“你又是傅少什么人?!”
“傅少?”
男人点燃一根烟,轻蔑地笑了一下:“我才是傅少!”
“哟!”
他越是故作姿态,就越显得粗鄙,甜久挑了挑眉毛,紫眸越深:“我只知道傅少傅淮景,你是从哪个猪圈跑出来的?”
男人被噎了一下,饶有兴致地打量甜久,眼神过于直白:
“姿色不错!不如跟了我!傅淮景根本就不是我爸的儿子,迟早要把位置让出来,你别白瞎了这么好的年纪!”
“就你?”
甜久微微弯了眼睛,眸中光华流转,却没有丝毫的温度,就连身上的气势,比月光更冷。
“算哪块边角料?!”
话音未落,她已经抓住男人的手臂,将他推向门柱的时候,故意扭到他手臂脱臼。
“原来,大人的生活,如此艰辛!”
低低的一声浅喃,消散在风中,蹁跹的少女已经走下台阶,上了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