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森低着头,战战兢挂道:“回公主殿下,六天了”
“六天!六天!你们却连一点珠丝马迹都没找着!朝廷养你们吃干饭的?我夫君是你们的顶头上司,现在他失踪六天了,他的手下却一点头绪都没有,你自己说说,你们是不是废物?”长平的声音嘶哂,情绪有些失控。
温森面带愧色,脑袋深深垂了下去。颓然道:“属下该死!可是,公主殿下,属下们并非没找着一点蛛丝马迹”
长平斜睨着他,冷冷道:“哦?有眉目了?说说。”
温森赶紧道:“目前属下们已经能确定,方大人没在城里,属下还打听到,那晚方大人出了西宫门后,在火瓦巷受袭,接着有人发现第二天一清早,一辆蓝色车蓬的普通马车急匆匆的出了北城门,往北方而去”
“然后呢?”长平冷声问道。
温森讷讷道:“然后然后属下们循着道一路往北查访,发现那辆马车在离京二百里的徐州府附近,便失去了踪迹,不知所踪,”
“就这样?没了?”
见温森无可奈何的点头,长平不由大怒,跳脚骂道:“查了六天,只查到了一个不知所踪,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他娘的!你们这帮饭桶。废物!我夫君在你们身上投了多少银子,多少精力,本指望你们为朝廷效力,为我父皇尽忠,你们倒好,连一件小小的失踪案子都办不好。朝廷养你们何用?如今我公公婆婆都卧病在床,我夫君若然找不到。他们的病就好不起来,这些都是你的过错!”
长平骂着骂着,眼圈忽然红了,凄声道:“,我连我夫君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方家商号这么大,我便一力担起也没什么,可这家里不能缺了主心骨呀”
温森急忙道:“公主殿下请安心,虽然属下一时还没查到方大人的具体位置,可属下敢用脑袋担保,方大人的性命是必定无虞的。贼人将方大人挟持出城,远离京城二百里,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害方大人的性命,不然也不会这般大费周章了,”
“但愿如你所言吧!”长平神情凄婉的叹了口气,随即面,俏目冷冷的盯着温森,沉声道:“温森。本宫再给你五天,不,三天时间。务必找到我家夫君的下落,冯仇刀那里不是还是五千人马吗?让他集中在徐州府附近仔细的找,一寸一寸的给我把地皮翻过来!我就不信这伙贼人能将我夫君藏到天上去!”
见温森神色颇有些为难,长平丝毫不为所动,冷声道:“温森,你是我夫君的手下,按理我不该这么苛刻,可此事关乎我夫君生死,本宫不得不逼你。三天之内,若再无消息。本宫将进宫面禀父皇,既然影子办事如此不济,留着何用?不如撤裁罢了!”
温森闻言大惊,急忙伏地拜道:“公主殿下请放心,属下一定尽死力。三日之内找到方大人的下落!若然食言,属下提头来见!”
长平一挥手,冷冷道:“你赶紧去办吧!莫要浪费时间了。”
温森又拜了拜,起身匆匆出了方府,往城外影子刮练营地而去。
长平怔怔望着温森急匆匆的背影。忽然深深叹了口气,娇好的面容浮上几分愁苦担忧之色。
那个混蛋,如今到底身在何处?他受苦了吗?挨打了吗?天气渐冷。贼人有没有让他冻着,饿着?
这时嫣然轻轻走进了前厅,她的面容也是愁眉不展,见了长平,嫣然勉强露出几分微笑,轻声道:“姐姐,夫君”还没消息吗?”
见长平默然不语,嫣然已知答案,心中一苦,眼眶便不由自主的溢满了晶莹的泪水。
长平忽然站起身,狠狠的抹了一把眼角,坚定的道:“别哭!公公婆婆病倒了,方家不能到,得靠我们几个妇道人家撑着,别让夫君失望!”
嫣然闻言,赶紧擦了擦泪水。点了点头。
“凤姐和小绿呢?”
嫣然轻声道:“凤姐一大早去方家商号城南的瓷器店询查帐目了,小绿正在给公公婆婆熬药”姐姐。幽州金器铺掌柜来信,说突厥退军后,幽州城内已渐渐恢复了繁华,打造金器玉器的富商们也越来越多。金器铺生意兴隆,所以黄金和玉石日渐短缺,请咱们尽快再送一批黄金和玉石过去,以保方家商号信誉。”
长平点了点头,道:“这是好事。告诉商号总掌柜,调拨两车黄金和玉石,请震远镖局护送到幽州。”对了,叫咱家的护院头儿郑仗挑十几个身手好的,一块儿押车去。告诉他,不能出砒漏。嗯,我再写一封书信交给他,路上若发现情况不对,他可持书信到当地官府求助,就说这是华朝公主的货物,官府不敢不尽心。”
嫣然点头,方铮失踪后,方老爷和方夫人双双病倒,不能理卓,如今方家商号这么一大摊子,全靠长平等四女撑起来。虽说四人进取不足,守成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