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楞了半晌。叹了口气道:“徐大人,请问你是哪年的举子,以前任何职啊?”
徐寿一呆。急忙道:“下官乃建武九年丁丑科中二甲举,后来调入翰林院任编修四只。一直到前些日子,江南七府知府因涉贪墨而入狱,下官受吏部紧急调派,这才上任扬州知存一职
翰林院编修?
看了着堂外的天色,此时已是正午时分。本站斩地址已夏改为:聊联凹鹏聊嵌请登陆圆读
方铮想了想,接着站起身,扬声道:“来人,备轿,所有人跟我一起。去知府衙门大堂。”
一旁站着的萧怀远和温森一楞,皆不解方铮的意思。
冯仇刀却老神在在的抚刀而立,面无表情。
他是武将,根本不必过问地方政务,方铮行使钦差的权力是他的事。冯仇刀只需保护好方铮的安全就行。
只有坐在方铮侧后方的韩亦真闻言略有所悟的看了方铮一眼,目光中已有几分赞赏之意,比之平日望着方铮时的不屑鄙夷目先”简直是天差地别。这一点,也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
萧怀远左右看了看,凑在方铮身边小声道:“方大人,这个时候去知府衙门,是不是,,呃,太雷厉风行了一点?”
正午时分正是用饭的时候,方大人干嘛非得这个时候去衙门办事?萧怀远摸着瘪瘪的肚子,有点小哀怨”
方铮正义凛然道:“为民办事,为民做主难道还要这时辰吗?扬州城的百姓们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本官身为钦差,代天子巡视江南,抚慰万民,岂能再耽搁?”
萧怀远急忙恭声称是,心中暗暗鄙夷。瞧这官腔打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什么为民做主的好官儿呢,,
方铮一把扯过萧怀远的衣领,凑在他耳边低声忽悠道:“这钦差行馆的伙食不好,咱们到知府衙门吃饭去。我手下的影子探报,说知府衙门里新近购得一块上好的鱼翅,咱们趁其不备杀将过去,抢了鱼翅打牙祭!”
萧怀远闻言两眼一亮,忙不迭点头赞同。
方铮满意的抚了抚萧怀远的后脑勺儿,赞道:“这才乖嘛”
复又一本正经的看了萧怀远一眼。方铮拍着胸脯保证道:“跟着我。有肉吃!”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绿荫馆大门,萧怀远这才反应过来:影子连知府衙门买鱼翅的事儿也打探,他们有这么闲么?
“啊一姓方的!你又骗我!”
方铮坐在官轿内,满怀愁绪叹了口气,老子的钦差副使智商如此低下。实在是让人担心呀,,
扬州知府衙门位于城南天宁寺西侧。与两淮盐业衙门,漕运衙门三府并列,知府衙门为首,占地也最大。衙门颇为老旧,但仍显出一股庄严肃杀的官威。衙门口右侧摆放着一面硕大的牛皮鼓,两名衙役一左一右把守着,这就是传说中的鸣冤鼓了。
大门左右镶着一副槛联:“为政不在言多,须息息从省身克己而出;当官务持大体,思事事皆民生国计所关。”
方铮下了官轿,抬头第一眼便瞧见了这副猛联,细读之后,不由冷笑数声。
一个不需证据便胡乱抓人,对待百姓粗鲁残忍的衙门,居然镶着如此忧国忧民的栊联,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守在衙门当值的捕头衙役们,见突然来了这么多人,里面甚至有不少大官儿,他们的顶头上司徐大人却垂头丧气跟在他们身后,衙役们都是眼明手快之辈。见状情知朝廷的钦差来了,急忙恭恭敬敬跪。头也不敢抬。任由众人次第跨入衙门大堂。
方铮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街过市,早就吸引了无数扬州的百姓,百姓们见这群当官的往衙门而去,便纷纷放下手头的活计,跟随官轿而来,方铮跨进衙门大堂后,百姓们则远远的站在衙门之外,惊疑不定的朝里面神直了脖子张望。
方铮想了想,叫过温森低声吩咐道:“叫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们都进来。无需害怕,本官绝不怪罪。”
温森应命去了。
快跨入知府审案的大堂时,随行的韩亦真一把扯住方铮的袖子,低声道:“方大人,你打算做什么?”
方铮嘿嘿一笑,神秘兮兮道:“我觉的这扬州城内官员和百姓之间的关系太过紧张了,行以呢,我打算从窑子里请十几个会弹琴会跳舞的姑娘。然后再将官员和百姓聚集起来,大家手拉着手一起唱唱歌,跳跳舞。官民之间的紧张关系兴许就缓和了
韩亦真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望着方铮:“方大人,你,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方铮朝她眨眨眼,坏笑道:“怎么?你也想唱歌跳舞吗?一起来吧。我教你跳探戈”
韩亦真看着方铮那张荡意十足的面孔,俏脸不知怎的忽然红了,她咬了咬下唇,瞪着方铮,冷冷道:“你这人满嘴胡说八道,我却是信你不的。”
方铮哈哈大笑,轻拂袍袖,大步跨入了大堂。弗亦真俏立于大堂围栏之外,望着方铮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大堂,举手投足尽显神采飞扬。她的目光中渐渐浮上几分笑意。
“踏碎九宵凌罗殿,何须弯弓射天狼?意气风发,俊伟豪迈,这才是手握重权,得天之宠的少年臣子
冯仇刀没有跟着方铮入大堂,他站在堂外,离韩亦真不远,见韩亦真定定望着方铮,眼睛都不眨,冯仇刀不由怪异的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