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速半,距离约700米,陈志心里默记着这个参数,左手轻轻的把85式狙击步枪描准镜微调到10,右手扣动了板机,枪响的同时,身子轻盈快速向右边爬了几步,然后一个翻滚,消失在丛林深处。
对于结果,陈志不去看也清楚,他相信手中85式狙击步枪,也相信自已的能力,就算一枪不中,不可能有机会再开第二枪,自已只有一次机会。
开枪后立即离开隐敝位置,也是他从小在爷爷的调校下的习惯。
陈志原名吴一志,生长在长白山脉深处比较偏远的一个小山村里,村里也就5户人家,吴一志听父亲说,爷爷解放前当过兵,后来不知怎么的爷爷就把家搬到这个小山村里,也成了土生土长的农民,守着自家几块土地生活。吴一志父亲叫吴德才,读过几天书,38岁娶了一个女人,40几岁才生下吴一志,吴一志出生后,吴德才感谢老天给了吴家一个传宗接代的种,于是绞尽脑子想给儿子起一个博大有才的名字,但不管怎么取,博、才、笑、和前面吴字组合起来都不好听,吴一志的爷爷说:“不要想了,咱们吴家坟头就没有冒过青烟,祖上也没有出过什么秀才状元,还是老老实实做一个本份农民算了,孩子名字就叫吴一志。”吴德才觉得和自已名字不相上下,自已成不了才可能是因为名字,想说不好大脑却想不出理由,只好作罢。
吴一志慢慢长大,和村里的小伙伴满山玩耍,掏鸟窝,抓野鸡,整日玩的不亦乐乎。
转眼吴一志已经8岁,虎头虎脑的看的吴德才很是喜欢,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吴德才心里着急,总得让儿子学点什么吧,除了和村的孩子玩就是和爷爷上山打野兔野鸡,自已认识的那几个字吴一志已经学会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
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的一天,吴德才把吴一志叫到面前:“儿子,你不能再和那些孩子混了,过完年和我去镇上,我给你报名,上学学点东西,以后好为咱吴家争光。”
“上学得花多少钱呀,到镇上10几公里,每日来回孩子走的了吗。”吴一志妈妈说,
吴德才说:“这个我会想办法,大不了把家里那头牛买了。”
吴一志妈妈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里屋。
坐在在边上拿着烟斗吸烟的爷爷突然说:“一志,明天跟爷爷上山去,去野人沟。”
吴一志听了高兴跳起来;“好哇好哇。”
听见去野人沟,吴德才也跳了起来:“爸,你们要去野人沟,孩子还小啊,去那里”
爷爷敲了敲烟斗:“我是他爷爷,孩子安全我负责。”说完转身进了屋。
野人沟,是长白山腹地深处的一段横断山脉,山高林密,整日雾气笼罩,人迹罕至,原始森林状态。传说还有野人,从没有人进去过,说进去的人没有走出来的。吴一志和爷爷打猎时追一只兔子,兔子跑进了野人沟,爷爷都不许一志靠近,吴一志虽然小,对那神秘的森林很好奇,这次听爷爷说带他去野人沟,当然很高兴。
吴德才可是一晚上都没睡好,万一吴一志进了野人沟回不来,吴家的种就没了。
天还没亮,爷爷就把一志叫起来,给他穿上棉衣裤棉,戴上遮耳棉帽,裤脚袖口还用布条捆扎好,然后从里屋取出一把油纸包好的猎枪,还有黄澄澄的子弹,吴一志从来没有见过真的枪,每次和爷爷出去,也就是下一些套子,陷井之类的。第一次看见真枪和子弹,吴一志激动的不得了。
爷爷同样给自已收拾了一番,拿了一个挎包,装了几块玉米饼和2壶水,放进棉外套里,腰间扎了一条腰带,别了一把刀,把猎枪斜背在肩上,
一切收拾停当,天已经放亮了,一志觉得爷爷这打份太酷了。当时他还小,学的字也不多,自然还想不出酷这个字。只在他眼里,是太好看了。
吴德才本来也想跟着去的,无奈自己天生胆小,看看手里的柴刀,又看看爷俩的装备,只好悻悻的站在一旁看着爷俩。
到了野人沟边上,只见山里全被雾气笼罩着,黑黑的密林让人生畏。爷爷却不急着进去,他蹲在雪地上,时而四周看看,时而用手摸摸雪地,对一志说;“不急,我们先找一个背风处,吃点东西,晚一些再进去。”
找了一块大石,爷俩坐在雪地上,爷爷从怀里取出布包,从里面拿了一个玉米饼和水壶递给一志:“不要光吃饼,一口饼和一口水合在一起吃,不要吃的太快,水不要喝的太多。”
一志点了点头接过饼,感觉饼还是热的。
山里雾气慢慢变少了,视野也清晰了很多,一直吵闹的鸟叫声也几乎没有了。
爷爷站起来对一志说:“去找一根树技来。”
一志把树技找来。
爷爷又说:“把你刚才吃的掉在地上的饼的碎屑能捡的都捡来吃了,不能捡的用雪盖上,你跟在我后面,把我们的脚印用树技清扫干净。”
两人一前一后的向森林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