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秒解困境后旁若无人的携带玉香抵达珍宝阁购物,遇上了买单卖好的事件,很是诧异。
在时下动乱之际,还有如此闲人、这般贴心卖好?
他是什么人?
……
辉煌商行,主管室,二人依窗隔桌对坐。
位于红木桌南侧的张旭支起右肘搁在窗台上,伸开手掌背贴玻璃,以掌面遮挡朝阳刺目的光芒。
护住微微右偏的脸颊,挑起淡眉精目、透过玻璃斜向看向街对面的珍宝阁被阴的门窗,咧嘴尖着嗓子说道:“暗蝶,你给了珍宝阁掌柜多少资金?
可别小家子气,坏了太子爷的大事。
要知道太子爷就喜欢结交蓝焰公子这等人才。
他轻描淡写的施法抹除了那个玉香眉心骨上的宫奴印记,可真是惊煞旁人啊!
玉香如今脱离了宫奴身份。
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多少势力拉拢玉香,查看玉香眉心骨上的宫奴印记。
若是宫奴印记真正消失了。
那么,为玉香施法祛除宫奴印记的蓝焰公子的价值堪抵一大宗门砥柱,国师之资。
再说蓝焰公子炼丹如神,其资质与他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价值不可估量啊!
像他这样的人才,才值得太子爷拉拢,不惜代价。
因此…”
阉人心机,一心为主?
这没错,但他竟敢肆意的支配本总管…暗蝶听着刺耳心烦,极度反感。
似是蚂蚁爬行在肌肤上,让她很难受,无法安坐。
不禁挪了挪坐在红木靠椅上的身子,右侧靠在桌边上,以右肘支桌面,右手托香腮,偏头看向玻璃窗外的街道上乱哄哄的行人,蹙眉说道:“太子爷的心思并非你一人揣度透彻。
你认为三千万神石够发吗?
再说普衣之类的日常用品,一枚神石买一堆。
虽说珍宝阁内售卖的物件都是精品,专供贵族公子小姐使用,穿个新鲜与感觉、体验生活,但仅几枚神石一件而已。
凡衣凡器上万神石,乃至几十万神石不等。
而法器法衣之类的物件,也就卖个几十数百万神石。
搁在三千万神石,以及一句不够再加钱的话,根本不算什么。
除非那蓝焰公子把整个珍宝阁给买下来。
否则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掌控一个潜力无限的炼丹师,想一下,她就觉得兴奋。
甚至于让她抛飞了心神上的太子爷,换成蓝焰公子臆想翩翩。
那感觉…她想得满腮泛春色,呼吸渐促。
只是她的美梦被张旭不屑的声音打断了:“你可当心点!
虽说蓝焰公子师出名门,背景不凡,难免养成贵公子心性,娇生惯养的发钱惯了,很容易上套受贿,但相对来说他这种人的傲气更大。
性子上来了,不管不顾的。
到那时,你将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话得分两面去理解。
一是就事论事,说的是实情。
二是讥讽之语,暗射暗蝶脚踏两只船,痴心妄想。
毕竟暗蝶只是一个小女子,不如张旭经历过宫廷内斗风波事件,善于揣摩人心。
而语气,言论,与行为稍有变化,都能反应出一个人的内心本质。
自是逃不过张旭的法眼,不屑的鄙视暗蝶。
暗蝶羞恼的冷哼一声,寒着一张粉脸,微微咬牙说道:“那我们就走着瞧。
我还不信了,他一个落魄,不,一个被宗门长辈丢出来的野小子,还能挡得住金钱的诱惑?”
这话没毛病,实事求是。
试想一个山野小子,不知外界的一切。
反而臆想翩翩了好久。
突然被长辈扔到都市里,没钱没吃的,再经玲琅满目的物件诱惑心神,哪里还忍得住心神中贪婪的yù_wàng?
再说人有七情六欲,却都离不开一个钱字。
没钱寸步难行,一切皆惘然。
搁在一个公子哥身上更甚百倍。
因此,她不认为王宏忍得住金钱的诱惑,赌气的回敬张旭。
张旭懒得和她争,一边聚精会神的瞅着珍宝阁的门窗,一边转移话题:“你的人查到天国来使了吗?”
天国来使身份尊贵,但始终没露面。
也没有听说天国使者遇害的传闻。
这就蹊跷了。
毕竟天国只有一个,天国使者就代表着无上的权威而来,任何势力都得畏惧三分。
大家都为神机珠而来。
又不见天国使者的影子,这让人难以安宁,不时地提防着天国使者、什么时候杀出来?
伺机而动,窥视在侧?
就像是一个可怕的定时炸弹,明知道就埋在身边,可就是发现不了这颗炸弹,这不是要人命吗?
煎熬人心,不得安宁。
这一情况延长了几年之久,真心折磨人。
特别是暗蝶,没少费神追查天国来使,听张旭提及,立马蹙眉,精目含煞,咬牙说道:“我的人没有查出天国来使的蛛丝马迹。
不过今日的动乱很诡异。
虽然各项动态表明,都是刘氏子弟在推动这场闹剧,但是总有一股暗势力在活动似的。
这些人来无踪去无影的。
硬是把各势力中人内的高手吸引到城外相互残杀。
这太诡异了,目的也不详。”
“哦,这么邪性?
看来竹城这边要发生大事了。
不过我认为这件事与蓝焰公子有关,很可能是他背后的宗门在搞鬼。
甚至于他的宗门已与天国来使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