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讨伐声中出了学宫,胡秀芳满脸的不高兴,“荣叔,《问天手札》还在她手里呢……”
“我知道,先回去再说。”胡荣实在是怕这无脑的大小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强行拖着她赶紧走。
“我不,那几个贱人,还有我的《问天手札》……”
“大小姐。”看她死活不愿意走,胡荣只得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我已经有了一箭双雕的办法,《问天手札》和那几个小畜生一个都跑不掉,你听我的稍安勿躁,绝对让你如愿以偿……”
……
君阳学宫,清疏院里。
阿蛮可怜兮兮将一卷竹简递到月倾陌面前,“老师,这就是我从秘境里带出来的东西。是几千年前一位符箓师的手札,名曰天问。都是我不好,给你惹麻烦了。”
月倾陌正在嗑瓜子,听了她的话惊讶的张大嘴巴,“你为什么会以为是你给我惹麻烦?明明是胡秀芳脑残。”
阿蛮心虚的垂着头,“是我把他们引过来的。”
原来说的是这个啊?月倾陌更加不在意的摆摆手,“你说的是这个啊?没事。就胡秀芳这种中二病晚期的脑残少年,就算现在不结仇,将来我混到中神州去也要跟她对上。”
嗯,中神州也有气运的,迟早去那边浪。
“老师,你帮我看看好吗?”阿蛮低低嗯了一声,再次将竹简往她面前推,“我看不懂。”
月倾陌原本不想看人家小姑娘的东西,但既然她开口也只好接过来。
将竹简铺在桌面上从头看到尾,她伸出手抚摸着光华如镜面的竹签,忍不住砸砸嘴巴,“问天啊,怪不得叫问天呢……”
这竹简内竟然是空的,别说字了,连道痕迹都没有,简直比她的脸都干净。
但正因为这份不同寻常的干净,展示了这卷手札的不同寻常。
阿蛮完全听不懂,只能眨眨眼看着她。
月倾陌举起竹简对着阳光,斑驳的光线从缝隙里漏出来,但整卷竹简依旧毫无变化,只是透出一种无与伦比的澄净。
“这里面不是没有东西,是我们都看不到而已。至于要如何才能看到,那就要看个人机缘了。所以,它的名字叫问天。”
“机缘啊……”
“嗯。”月倾陌点点头将竹简卷起来交还给她,“你收好,既然能落在你手里就说明你是有缘人,也许突然有一天你就能看见了。”
送走了阿蛮,她像往常一样去演武场练剑。
而胡家的事就这样过去了,胡秀芳歇菜,君连也歇菜,连点连锁反应都没有,月倾陌还真有点不习惯,绷着神经防备了好几天之后,又开始了三点一线的劳累生活。
练完剑出来又看了会书,不知不觉已经月上中天,清疏院里静悄悄的。
月光穿透青纱洒在脚下,柔和明亮。鲜红的蜡泪融化在烛台上,慢慢凝结成奇异的形状。
月倾陌打了个哈欠准备上床睡觉,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
她还没来得及取剑防备呢,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影站在朦胧的月光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