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院长?”黑脸问。
“当然是乔院长。”
“乔院长?那是你可以见的吗?”
“当然可以见,你们去向他通报一下,就是我小嵇来了。”
“小鸡?一只小鸡也敢叫我们去通报?还是快点滚吧。”黑脸汉有点不耐烦了。
机关枪大声叫起来:“我是小嵇,嵇冠锵,我要见乔院长,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突然一声怒吼从里面传来,“谁在外面喧哗?”
随即有人出现在大门口高高的台阶上。
此人西装革履,虽长得五短身材,却自有一股气势,看那大腹便便的样子,肯定是个有身份的人。
机关枪一见此人,立刻点头哈腰,“阚署长,是您大人在这里呀。”
“哦,原来是你呀,我当是什么人敢这么放肆,跑到医院门口来大叫大嚷的。”
看来这个阚署长对机关枪还是蛮熟的,脸上露出和蔼的神色,但表情还是严肃的,朝机关枪摆摆手:“今天这里封闭了,你也不能进来,还是快点离开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来找你表叔,明白吗?”
“是是,我听您的,马上走,马上走。”
机关枪连忙退到肖光捷身边,朝他使个眼色,意思是快走吧。
肖光捷也不多问,与他一起离开医院大门口。走远一点,他才问道:“那位阚署长,是什么署的?是不是医疗署的?”
“这里不叫医疗署,叫医院管制署,他就是署长,各个医院的院长都是他管,他让谁当院长就让谁当,权力可大啦。”
“难怪你一见是他,立刻就酥了呀。”肖光捷笑道。
机关枪做了一个苦瓜脸,“没办法呀,虽然这个医院我表叔现在最大,我以为喊几嗓子没事的,我表叔听到了会出来见我,一定让我进去,没想到竟然是阚署长在里面呢,早知道他在,我哪敢喊,这不是要给我表叔添麻烦吗,我估计明天我表叔见了我,一定臭骂我一顿的。”
肖光捷也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寻常,如果只是医院管制署的署长光顾,何必全院封闭呢,还在大门口站一队守卫呢。
“现在看来,这八个人,是医院管制署内部的保安人员吧。”肖光捷猜道。
“肯定是了,难怪我都不认识这身衣服。”
“可阚署长好像认得你,你没见过这些保安人员吗?”
“没有,以前保安穿的衣服跟医院里的保安一样是灰蓝,从来没见过黑的。”
肖光捷脑子里猜测了一下,试探地说:“会不会,医院管制署保安的服装,也分几级的,穿灰蓝的是最平常那些,而黑队是最强的,一旦遇上什么紧要任务,就要拉黑队出来,是警戒最高等级的意思了。”
机关枪有点恐惧地问:“为什么要来个最高警戒呢?莫名其妙嘛。”
“一定是医院里出了什么事。”
“说到出事,当然就是那个奇怪的病人了,难道就为了这事?”
“很有可能啊。”
“连署长都被惊动了呀,可署长来了,又咋样,他又不懂医术的,只是个当官的,没法给病人看病吧。”
肖光捷沉吟着说:“依我看,应该是院长向署长作了汇报,认为是遇上疑难病症了,如果没猜错的话,署长可能是带着专家来的,要对这个病人进行会诊。”
“啥叫会诊?”机关枪不懂。
“怎么,你是院长的侄子,连医院里的会诊都没听说过?”
“从来没听说过,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肖光捷哦了一声,自言自语了,“难道,香龙岛上的医院里,从来不搞会诊的吗?”
然后向机关枪解释,会诊就是多个高明的医生聚在一起,针对一个病人共同提出意见,经过具体讨论,拿出一个大家都认同的诊疗方案来。
“就是好多个很牛的医生专门给一个病人看病的意思吧?”
“正是,而且这些医生,不一定只是本院的,有时会去邀请别的医院的,甚至去请别的市,别的省,或别的国的医生来呢。”
机关枪转转眼珠,有点夸张地张了张嘴说:“那得花多大的钱呀,如果这是个大官,或者大财主,那没得说,可这个姓柴的,真的像一根枯柴禾,有啥家底,能由这么多大医生给他治病?”
肖光捷笑道:“你呀,刚才在茶馆还骂光头是狗眼看人低,我看你自己也有点吧,你怎么就那么看不起这个姓柴的呢,他是穷人,就不该让医生救命吗,人的命都是平等的,医院还是需要讲究人道,如果他们撇下不管,让他死掉,那还要医院干啥,再说了,医院要搞会诊,是对这个病的重视,可能他们一时还搞不清是什么病,要集中多位医学专家的智慧来进行定夺。”
机关枪像是醒悟过来,拍了自己的腿一下,“对呀,听我表叔说,姓柴的得的病太怪异,真像见过鬼了,可能他就向署光进行报告,请求署长多派些好的医生来帮忙吧。看看,署长果然来了,说明我表叔面子很大呀。”
肖光捷心想这不是面子大小问题,而是署长重视的原因,可见这个署长还是挺负责的,听说医院里接了一个奇异的病人,病症没法确定,当即就亲自赶来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安娜公主医院暂时关闭了。
医生最恐惧什么病?
毫无疑问是传染病。
难道柴某得的怪病还有传染性?
我的天,但愿不是啊。
肖光捷决定请机关枪去吃一碗烩面,算是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