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虽然在他帮助下逃出来,到了香龙岛,但我对他,也不是完全那么信赖的……”
肖光捷一愣,讷讷了,“你对他不是很信任?你不是说他挺完美吗,不赌钱,不吃喝玩问吗?怎么又说不太信赖他了?”
“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很了解,他这个人,怎么说呢,不赌钱不吃喝玩乐倒是真的,但总好像,他身上有一层迷雾给罩着,我就时时怀疑,他对待我,也从来不是完全真心,总有什么对我是瞒着,或者是对我哄着的。”
“哦……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你们表兄妹之间哪,远没有亲兄妹那么亲密无间,其实你对他还是抱着某种戒心的吧?”
“戒心倒谈不上,只是总觉得跟他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有时明显,有时又好像没了,挺奇怪的。”
不过,肖光捷最关心的,还是豺狗的病况,因为从机关枪绘声绘色的描述里可知,柴某所得的不是普通的病,在茶馆里当成西瓜经听,后来跟着机关枪离开茶馆,单独聊聊,结果是机关枪强调这是真的,不是他添油加醋的,甚至机关枪还当场陪着他去了安娜公主医院,他是不怕肖光捷直接查实的,说明他所言没有水分。
现在回来见到区雪兰,她居然没有否定,而是承认那个得怪病的人就是跟她一起来香龙岛的表哥豺狗,而且这个病确实挺怪的,连她都正吓得不敢提呢。
肖光捷之所以关心豺狗的病况,不是为了别的,他是一个侦探,又是大陆来的,不会定居在此,但他有一份公益心,他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可怕的病毒,平时是潜伏着的,有时会突然地迸发起来,而这种发作不会是一大批人同时得病,往往是很偶然地出现一个病例,病情最初看起来像普通的病,比如感冒,或者吃坏肚子之类,但进了医院,病情就在短时间内加重,恶化,医生由最初的漫不经心,被深深地震惊到了,立刻全力以赴进行抢救,这个过程往往惊心动魄,有时候病人不仅没有被抢救过来反而是有第二个第三个病人送来,病情相同,然后是各地纷纷出现这种病症,送到医院的越来越多,大家才惊呼瘟疫爆发啦。
战争和瘟疫,是人类的两大祸害,往往会大规模地剪除人员。
所以虽然豺狗不在大陆了,在香龙岛上发病,但作为一名侦探,肖光捷本能地引起重视,这是警察和侦探的本能反应,因为有些医院为了怕引起外界波动,就会将病人的情况隐瞒下来,尽管会上报,但会控制消息往外流,而侦探有责任把真相掌握,再根据实际情况,作出有利于民众的决定来。
肖光捷最怕的是,本来只是受董富商所雇,来寻找一个带着玉圭偷跑离家的美人小妾的,但阴差阳错的,却赶上一场大瘟疫的爆发前奏。
所以他对豺狗的病情紧盯不放,不敢放弃。
“区姐,柴表哥的病,是怎么起形的?”
“你叫我什么?我怎么成了区姐了?”区雪兰不高兴地问。
“哦哦,我也是糊涂了,应该叫你雪兰的。”
“宁可叫我妹,不可叫我姐,咱俩同年,一定要记牢哦。”区雪兰说着,介绍起柴表哥的病情发展来。
“三天前,睡到半夜,我隐隐听到楼梯有脚步声,我当时有点紧张,不会是阿彪,偷偷摸上来了吧,阿彪应该靠得住,如果他真的摸到楼上来,也一定冲着小棉花的,他们两个经常搭档做事,就像是我的左右手,在一起配合密切,迟早会成为一对儿,但阿彪怎么能那么心急,私自想摸上楼到小棉花卧室里去呢?不过一会儿,我听得扑嗒响了一下,随即是有人在轻声的哼哼,像是摔疼了。我听声音不像是阿彪,是柴表哥嘛,我更惊讶了,因为柴表哥自己要求睡地下室的,如果他对我或者小棉花有那个私心,只要提出睡在楼上,我也不会反对的,既然他自愿睡地下室,当然是为了避嫌,表示他对我们毫无私心杂念,可今晚怎么的,他忍不住了,要弄出丑事来了?”
“你有没有出去看一下?”肖光捷问。
“起先我只是躺着不动,想听听他会不会马上起身,再到小棉花或我的卧室前来敲门,如果他要敲我的门,我会把门打开,放他进来的。”
肖光捷惊道:“你的意思,他如果想睡在你房间,你也让他睡了?”
“不,如果他提出这个意思,我不会同意,但我也不会骂他,还是要好好劝他的,他帮助我逃出来,我也不能就把他当成个流氓大骂吧,只能劝他好自为之,不要想歪,我们是表兄妹,不可以乱来。”
肖光捷到这时才想到一个问题,“你这位柴表哥,比你大几岁?”
“其实只大了半岁。”
“他结婚了吗?”
“没有,光棍一个。”
“配婚了吗?”
“也没有。”
肖光捷又哦了一声,有点意味深长的。
区雪兰问:“怎么,你是不是认为,他24了还没有对象,所以有点不可忍受寂寞了吧?”
“那你认为呢?”
“你才是男人,你更懂吧?”
“好吧,我认为,男人嘛,都差不多,没有老婆,没有对象,总是想女人的,特别是夜深人静,长夜难眠啊。”
区雪兰眼里闪出一抹神秘的光,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像你这样优秀可爱的人,要多少女人呢,你想要女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啊不不,先不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