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锁阳关之战
朱炔一愣,道“老人家为何知道明日天象?”
老人家道“小人时常夜间上山打猎,故懂些皮毛”说着几人施礼,道“小人这番先祝将军凯旋而归!如此我等便不打扰了,告辞”说罢几位老人忐忑离去。
朱炔目送几位老人离去,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觉得这几人绝非一般村民,只是眼下率兵而来有命在身,要不然定和几位老人好好阔谈一番。
秋季雨水频繁,此刻雨在下,并且有加大的迹象,偶尔有微风轻拂,带着些许冷意,让众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一场秋雨一场寒,古人诚不我欺。
这时候,朱炔派往前方打探的几人回来了,浑身早已湿透,雨水打在甲胄之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几人施礼“启禀将军,前方就只有这一条路,虽泥泞难行一些,但可勉强通过”
朱炔点了点头,下令道“大军启程!”
大军被困此地,他心中焦虑不已,想必此刻锁阳关外已被梁军围困,时刻都有破城之危,他不敢耽搁,纵是难走一些,总比苦等要好些。
众人傍山而行,走了三四里地,约莫一柱香的时辰,雨果然下的大了,仅有的一条路也被雨水冲没了,有一跳大河阻挡了众人去路,大军被阻于此。
朱炔眺目望去,只见此河约有五六米之宽,水势湍急且浑浊不堪,加上天黑,根本看不清到底能有多深,不敢贸然吩咐过河。
“真是多事之秋!”朱炔暗骂一声,吩咐道“众将军可派人搬来木材,搭借过河!”
朱炔心系锁阳关,加上此处地势起伏,十万大军被困于此,倘若梁军来袭,定然大败,可眼下天公不美,只能冒着危险搭建木桥而过,只是这么一来,恐怕又得耽误不少功夫,让他甚是恼怒。
经过几个时辰的忙活,大军总算平安度过了,第二日清晨,大军已在锁阳关内布防,此刻,朱炔已在城内。
马季率手下将领黄鹤,田侃一干人等出门迎接。
朱炔端坐大厅之首,问及锁阳关内军务。
众将皆无人吭声,朱炔不由眉头一皱。
马季坐在下方,沉着脸,甚是不悦,想想他马季,纵横沙场几十载,如今已有五十多岁,甚至两鬓略有斑白,手下将领最小的也有三十多岁了,这朱炔不过二十余岁而已,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何以有此担当坐在首位?况且他之前从未听闻过朝廷还有朱炔这号人物,实在想不明白王太公会何会派此人前来,这莫不是玩闹不成?
至于其他将领也是持相同态度,这朱炔年龄尚且不提,就是经历也比在场众人要少得多,纵使武艺超群又能如何?须知带兵打仗讲究的可不是单单只是武艺,得要有智,况且锁阳关乃是国都最后一道屏障,稍有不慎,甘兰便会沦陷,岂能儿戏?他们可不认为,朱炔有这能力。
这时候,章顺见气氛微妙,出言缓和“马将军,朱将军乃黄州知府朱源之子,自幼习…”
还未等章顺说完,马季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道“老子不听!自幼习武又如何?熟读兵书又如何?让我把大军交给这个毛头小儿,想都别想!”
这番话一出,马季手下众将皆吵嚷了起来。
“放肆!”章顺一声大喝,道“诸位莫非连吾皇的命令都不听了?!”
马季本来就是暴脾气,脾气一上来,就是搬出天王老子,他也混不在意,道“吾皇亏了这饱读圣贤之名,竟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教我打仗,岂不知锁阳关乃国都咽喉,能容的半点疏忽!”
章顺张口,欲要说些什么,这时候,端坐在首位的朱炔说话了,只见他冷笑一声,道“诸位将领说来说去,是不相信我朱炔,这倒简单,诸位可仔细瞧好,看我如何大败梁军,让他有来无回!”
朱炔这话说的可是响当当,在场众人皆听的清清楚楚。
这时候,马季手下的田侃见朱炔大言不惭,冷哼一声,讥笑道“黄毛小子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岂不知我朝当世虎将潘众也败于敌手,你又有几分能耐!”
“哈哈!”
这句话一出,其余众人也都笑了起来,露出讥讽之色。
马季也觉得好笑,面露不屑,道“朱将军,现如今梁军在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殊不知有何计策破敌!”
众人奚落,朱炔却是不以为意,淡淡道“诸位可将梁军近期军报告知与我即可”
马季嘴角一笑,道“想要军情这也不难,只是怕将军要也无用!”
见马季心中还是不服,朱炔便道“将军既不告知与我,又怎知无用?!”
“倘若我告诉与你,败了又当如何?!”
“我愿立下军令状,若是败了,我便从这自刎谢罪!”说着朱炔腾的一声站起。
“好!”见朱炔如此自负,马季拍手叫好
朱炔又补充道“不过,此番你等需听我号令,可否?”
马季犹豫了一下,道“好!”说着便带头躬身施礼。
其余众人虽然跟随马季躬身施礼,但很不看好朱炔,此刻心中窃喜,要亲眼目睹朱炔大败,自刎于此。
接下来,马季将这几天了解的梁军军情告知了朱炔“此次梁军由安乐侯带领,并派庞固,郭卫为先锋,之前攻击凤阳乃火攻,潘将军守城不足半日便被梁军攻破,此刻正屯兵十里外的空旷之地”
“庞固?”朱炔露出凝重之色,之前此人他便有所耳闻,想不到此番竟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