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禁随着云世琨他们去往了流云宗,一路上,云世琨对他毕恭毕敬,云楚则用余光好奇的瞥了他几眼,怎么姐的师父会和他们一起回流云宗?
还有为什么爹会摆出这么一副表情,虽然姐的师父平常比较严肃一些,可也不至于让爹流露出那种又敬又畏的矛盾表情吧?
难不成还是被姐的师父教训过一顿?好像也只有这一个解释说得通,毕竟自家爹年轻时候那可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贱皮子,可能姐的师父实在看不过去,就动手修理了!
云楚不知道,他这样一番胡乱猜测,还真相了!
他爹现在之所以这么敬畏独孤禁,还真就是因为在年少时太过顽劣,独孤禁实在看不过去,就动手修理了他一顿。
那一幕一直到现在都是他人生中的阴影,一辈子铭记于心,也就是那时候,将他一顿给修理正常了,才有了现在成熟稳重的流云宗宗主。
总算抵达了流云宗,云世琨总算歇了一口气,他现在回想当年自己的劣迹,委实也觉得气人。
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年怎么会叛逆到那种程度,连自己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更何况是一向性子就不是很好的独孤叔叔了,他不动手修理自己一顿还真奇怪了!
云世琨带着独孤禁一路走向云邢的住处,途中做事中规中矩,只是一直心惊胆战,冷汗直冒。
现在就他们两个人,生怕他一个看自己不顺眼又将自己吊起来修理一顿,那他还真就哭都没地方哭了!
到了目的地,云世琨抬手敲了敲门,他现在一定要很礼貌,不能再乱闯了,否则这俩人非念死他不可,“爹。”
没过多久,门内便传出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进来。”
云世琨闻声推门,带着一言不发的独孤禁进了门。
云邢正静心打坐,感知到除自己儿子外还有另外一道气息,下一刻瞬间睁开了眼,凝神看去。
当看清那道伟岸的身影时,顿时两眼一突,“怎么是你这个老家伙,还活着呢?”
独孤禁眼皮抖了抖,沉声道:“能不能说点好话,你才死了呢!”
云世琨站在原地眨了眨眼,而后像风一样的飞出了房间,按照以往两人见面的情况,接下来就会是一番惊天动地,他可不想被波及,所以还是果断遁逃的好。
这俩人自他幼时起,只要每次见面都非动手不可,只有酣畅淋漓的打上一场,他们才有可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话。
都怪自己当时年幼无知,什么都不知道,就那样赖在两人身边,于是乎没等多久,两人便一言不合的打了起来,自己便首当其冲的遭了殃。
自此以后,自己便再也不会在两人刚见面的时候久留,无论当时的环境多么和谐,下一秒绝对颠覆。
自己现在能有今天的完好无损,都是幼年一次次血的教训下积累出来的经验。
那是多么痛的领悟,以致自己到现在都铭心刻骨,每当一想起幼年的悲惨时光,他的内心都是泛着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