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你说一个人蠢,那人反驳一句他本来就蠢,你能怎么办?
“你太高看本王了,云殇岂是会听本王一人之言便改变主意的?”沐流殇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好不惬意。
沐景闲和蔼一笑,“诶,殇儿过谦了,谁不知道云殇的首领是殇儿你的未婚妻,你若同她说一声,她岂会驳你面子不听你的?”
“呵,本王的月儿向来独立,有自我的主意,断不会因为谁的一句话就轻易改变做下的决定,即使本王可以,本王也不会为你去劝说。
云殇为何要灭了天辰国?那是因为他们在向昔日向他们动手的人报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如今还是不要临时抱佛脚了,没用的,与其拜托这个拜托那个,还不如想想怎么弥补自己做下的事,为你当初愚蠢的决定负责。
要实在不济,就敢作敢当,勇敢的承受云殇的报复,谁让你惹了她不高兴呢?
凡是让月儿不高兴的,无论何事,无论何人,本王都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是帮忙了。
本王如今没chā_nǐ两刀就已经算是万幸了,你居然还把希望寄托在本王身上,当真是可笑至极!”
听了沐流殇的这样一番冷嘲热讽,沐景闲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连他一旁旁听的儿子们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如果沐黎国被云殇灭了,那他们还怎么争夺皇位?一切荣华富贵岂非都要离他们而去?
“冥王,朕好歹是你的父亲,父慈子孝,你怎么能任由别人来伤害你的父亲?你的孝义呢?”
沐景闲一时气急,连沐流殇的名字也不叫了,直接用上了道德捆绑,疾言厉色。
这事若是换了旁人,恐怕就被这所谓的道德捆绑,所谓的孝义给难住了。
但是沐流殇是谁?
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冷酷无情的冥王殿下,这样的他又岂会被沐景闲几句话难住?
轻笑一声,带着淡淡的讽刺,“日以继夜的派人来暗杀,这就是你所说的父亲?你不害臊,本王都替你不好意思。
现在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又何必装模作样?你现在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才真是叫本王恶心。”
虽然沐流殇知道眼前之人非他亲身父亲,但是自己好歹也是他从小养到大的。
叫父皇也叫了这么多年,总是念着那么几分情的。
只是这些情分,却在这人派人对他日积月累的暗杀下消磨殆尽,现在自己对他也不过是有着几分人情。
许是幼时对他存着的谢谢濡慕之情,令沐流殇在他面前也话多了起来。
表面的平静被沐流殇一语打破,沐景闲一时语塞,沐流殇吾儿再未看屋中的人一眼,衣袖一摆,决然的走出了御书房。
回到冥王府,沐流殇一直沉默不语,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喻槿月的归来。
过了不久,喻槿月才从零月阁出来,回了冥王府,一进府,就看见他一个人呆坐在椅子上,甚至连她回来都没注意到,不知道在想什么。
喻槿月微嘟着红唇,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