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滑索越降越低,鬣狗听到也看到了一路火花带闪电,狗吠声连绵,海潮一般的黑影穷追不舍。
“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西蒙微微低下头,好让风不堵住嘴巴。“注意!”阿多菲娜忙探过身来拉直了西蒙身躯。险之又险地钻过了废弃高楼的间隙。
“你这个该死的白痴!你在用你的老二看路么?海德拉没有复活药剂!”阿多菲娜气急败坏地训斥道,一下滑索就是毫不客气地当胸一拳,锤得西蒙愣是后退了好几步,然而理亏的是他,只好老老实实夹着尾巴走路。
“说吧,你想问什么,只要不是让我穿个熊宝宝的毛绒套。”阿多菲娜手背在脑后,吹着口哨,显然,到了m区,这里就是她的地盘。
好在西蒙的高帮军靴有够防水,不然m区脚踝深的
积水能冻坏他,他避开了被揭开井盖的路面旋涡,拦腰抱起了阿多菲娜,一直到没水的路面为止。
“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今天晚上我可以穿熊宝宝套装。”阿多菲娜抚着嘴唇抛了个媚眼道。
格莱瑟姆酒馆的霓虹招牌已经映入眼帘,波西米亚风格百褶黑白流苏窗帘半掩,里面高朋满座,好几双猫耳朵浮现。酒馆外或站或蹲一群烟鬼酒鬼,不消说,他们都是海德拉的人。西蒙搂住阿多菲娜的肩膀,这何尝不是在宣示她也是他的私有财产?
“我想起在钢铁城等待居民审核的时候,我和你打的赌,赌那个拿了你二十元硬币的孩子能不能到酒馆里说‘白玫瑰’,我输了,然后你把我带上了海德拉的船,现在,我想问你,那个孩子,究竟有没有到过m区?还是说,他……”
“到过。”阿多菲娜平静地说道,他们不经意间放慢了脚步。“在你被所罗门刑讯后卧床的一个月里,我派人跟踪了那个叫做韦兰的小子,而我去盯梢所罗门有没有发出赶往肯特堡避难所,你的冰窟窿的探险队。”
阿多菲娜缓缓拿起了西蒙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走到西蒙身前,看着这个比她高了一英尺多的男人,一个被训练做坚守誓言的游骑兵。她的蛇形亮色双瞳里闪烁着点点光芒,她漠然说道:“那个男孩,有个没通过居民审核的妹妹,他每天努力打两份工,想养活他的妹妹,好让她在下一个季度通过审核,是的,任何一个有选择的人都不会来到m区寻死,这里不欢迎孱弱的原生种,但是那个男孩非常能干,居然真的挣到了足够多的钱,所以,我叫人去偷了他的钱。”
“我可以直接杀了他,但是我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他没资格使用高塔滑索,于是他跑过了隔开f区与m区的鬣狗养殖场,天杀的,他真能跑,十公里!他全速奔跑!他跑到了m区。”
阿多菲娜攥着西蒙的手越发用力,好像要让西蒙掏出她的心一般,她发现了西蒙的蓝眼睛悄悄演变成了钢蓝色,她知道只有西蒙愤怒时才会如此。她扬起了一抹残忍的微笑。“但是我怎么会让那个男孩过去呢?我让他看到了格莱瑟姆,我让他进去了,我甚至叫薇薇安给了他一杯酒,一杯掺了海德拉毒素的酒,一杯没有痛苦的酒。而你,在里面,喊着‘朱莉安娜·克莱恩’,喊着‘我有罪’,喊着‘我想回去’,喊着‘别走’,海德拉之血终于逼你说出了全部的内容,所以,从那天起,你已经脱离凡人了,你是一个神子,一个王子,在那一天,你说,应许之地。”
她的胸口被抓的发痛,旋即,西蒙抽回了手,面无表情,揽过了阿多菲娜,走向了格莱瑟姆酒馆,说道:“你应该让我一枪打死他,他值得那一发子弹。”
“不,一发马格南子弹要四五元钱。”
“你的酒,应该不止这个价。”
“不然这家酒馆为什么叫做格莱瑟姆?一个老贵族,越有风度,就越是无情。”
ps:因为敏感词问题,海德拉摄政王梅利萨·拉特普,改姓氏为拉特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