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抓来的十字军壮骡子!五十元一个!来看看!这牙口!这腱子肉!一天喂上一顿刀片谷!保准挖矿快三分!”奴隶镇中央广场搭着一个简易台子,受了委托的拍卖师鼓动唇舌,大肆夸赞这批货是多么尖,这群战俘曾经是多么嗜血桀骜,又如何被钢铁军打得屁滚尿流,最终驯服成了忠实的壮骡子。
西蒙寻了个塑料椅子坐下,烟刚架起,便有个脖子烙着树叶状印记的奴隶忙不迭点火,西蒙瞅了她一眼,这个小nǚ nú仿佛是以为冒犯了这个气质冷硬的年青人,惶恐地双膝跪倒,匍匐爬走,也不顾脚下全是冰冷烂泥。
西蒙微微暗叹一声,一叶孤舟,他又如何兼顾四方?他瞄了瞄默契地四散开来坐定的同伴,翘起腿,一副城里殷实人家该有的“模样”,而彼特就倒霉了,只好扮演这位阔少的小跑腿,点烟递水拿衣服,谁叫彼特这小子之前在海德拉又给西蒙添了一笔账呢?
“五十元一头!三个起卖!十个以上赠送一个nǚ nú!”拍卖师操着大喇叭歇斯底里吼道,滑稽的喇叭裤旁便是一群关在笼子里的赤 裸nǚ nú,不少蓬头垢面愤恨目光不减,铁定是抓捕十字军战俘时顺路虏获来的荒野流民部落女性,当男人战死,这些女人自然也就自动消去了部落属性,成为了一件物品。这并不是刻意污蔑,而是人类在越过公平制的部族社会后,第一个文明阶段,便是奴隶制社会。
社会在进步,也在倒退,法律法则剥离开,人性低于兽性,大抵,不过如此了吧。
西蒙对于十字军战俘不感兴趣,前一阵子他就与枪火骑士部队下的各类士兵接触过,知晓最普遍的血腥步兵实际战斗力一般,打顺风仗时血气贲张,不畏生死,打败仗了溃败快的很。十字军设置了多如牛毛的老兵、士官作用便在于尽可能压制这股倾向。真正有持续意志、作战技能的也正是这批老兵,问题在于,这些人都对血神有着强烈的信仰,再想扭转过来未免太费力了。
正待买家们窃窃私语评头论足时,突然有人喊道:“全要了!”
一语哗然,众人纷纷侧首去看如此阔气一口气全包了的买主是谁。西蒙前排清一色白翻领的大汉齐齐起身,簇拥着其中一个皮衣男子。广场顿时作恍然大悟声。西蒙增强了听觉,听着众人谈话。
“噢,是冷风镇矿场的人呐!怪不得手笔这般大,这批骡子,怕不是百多号?也吃得下?”
“怎么吃不下了?你不想冷风镇和谁做生意?和钢铁议会做生意!就那个!弯月哈森,每季度卖成百上千吨硝石过去,买一百个奴工小意思罢了!”
“听说冷风镇半年前被人摸了哨,没几天就奴隶暴动了,说是死了好几百,这会人急着买骡子怕是要耽误采掘了?”
“不然?误了议会的订单,哈森几个头够砍的?”
听完这段对话,西蒙心下了然,看着那个算是间接被他坑过的冷风镇矿场主亲自下场,点检过奴隶成色,身强体壮地全部当场打了烙印,掏了几张流通劵便坐回西蒙前排,闭目养神不再出手。
第一单如此顺利显然是拔高了气氛,西蒙虽是打心底厌弃奴隶制,但他也要捏着鼻子看下去。不得不说,着实令他开了眼界。冬季战争破坏摧毁了钢铁城以南无数村镇聚落,中立城邦不单单破败了芒兹维尔、玛丽埃塔两座而已,不配合的城市,不管是钢铁军或是十字军都找了各种借口入侵掉。钢铁军这方面手也不干净,借着这个机会,钢铁军一道清理了那些貌合神离的中立城邦。加入了北方联盟的城市则个个安然无恙,如此明显的震慑,再有不长眼的也得夹着尾巴笑脸相迎钢铁城使者。
大批量定居点摧毁,其中人口被迫逃离,游曳在外的猎奴队可就发大财了。西蒙在海德拉、钢铁军都算有了地位,该知道的消息自然纷至沓来。猎奴队这块大蛋糕,无论是议会、海德拉、都不肯撒手。需知,往年一个壮劳力价钱是一百起步,没病的翻倍,漂亮nǚ nú则是一瓶抗辐宁,五百元,若是城邦市民等有一技之长的奴隶,价钱则更高。
前边打包出售的战俘只是小头,毕竟福特城那样的铁矿镇那般动辄上千上万人劳作的矿山实属少数,如今的小矿场都只是捡一捡20、19世纪铁锈带挖掘殆尽的铁、煤矿的边角料罢了,属实不是靠人力能解决的。
“芒兹维尔佳丽三名!来自芒城花艺家族,保管身体康健无疾病!会料理园艺植物、兼顾暖床!”拍卖师一扬手杖,当即三个脖颈戴着项圈的白皙女子默然走上看台,一见手杖便是本能的恐惧,御寒皮草立马脱了,白花花**任由底下奴隶主尽收眼底,任由拍卖师翻翻点点。
西蒙待在芒兹维尔时间不短,对这座小城观感不错,或许更多是一种愧疚,他最先发现了十字军的炮艇机袭击预兆,但他最先逃进了防空洞,却逼着值勤军官关闭了防爆门。这抹愧意转瞬即逝。他也不可能特地买这三个mài shēn价高达七百元的漂亮姑娘回去。
“七百二十!”
“八百!”
“八百五!”
叫价此起彼伏,拍卖师见底下人群热情高涨,更是心花怒放,一举手杖,三名女子旋即自行摆出各种屈辱姿势,最终被一个来自密尔城的货运大亨以四千价格全部包揽。那人也不避讳,付了钱立马就开始白日宣 淫,反倒是引起了一阵羡慕嫉妒恨的啧啧声。
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