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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寨是当地百姓自己的叫法,是从古时候流传下来的,如今正式的叫法是陈村。
陈家寨已经有上千年历史了,一开始是姓陈的一家人搬到大山里,四面环山,且用石头堆积围栏,用于提防土匪,后来传宗接代,逐渐发展壮大,到民国时期达到鼎盛——当时的陈家寨是整个丹江都有名的寨子。
抗日战争时期,陈家寨被日军扫荡,烧杀抢夺,不但死了一半以上的百姓,而其他的幸存者也是四处逃窜,直到新华夏成立之后,才有人陆续返回陈家寨,并且与外族通婚。
自那之后,陈家寨又逐渐发展了起来,但已无往日的风光,如今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村庄。
身为陈家寨村支书兼村长,周炳德的住处位于村子的最高处,是一栋五层的小洋楼,带有花园,里面装修得富丽堂皇,和真正的别墅没什么区别。
事实上,这栋小洋楼是周炳权当上村长后才修建的——他在当村长这几年,不但在村里欺男霸女,而且疯狂敛财,是名副其实的陈家寨土皇帝。
而他以外姓的身份能够做到这一切,完全是因为他有一个厉害的侄子。
他的侄子是丹东地下世界的掌舵者,也是东北王满自彪的得力干将,且与满自彪的儿子关系极好。
前往陈家通知陈芳的中年男子,姓陈,名狗剩,是陈家寨有名的刺头、村霸,但却甘愿为周炳权鞍前马后。
“周叔,我按照您的意思去通知陈芳那老娘们了,那老娘们说她女儿今天回来,不来给您包饺子。”陈狗剩离开陈静家后,直接来到周炳权的家里,开门见山地汇报道。
周炳权盘腿坐在热炕上,身前的桌子上摆着油炸花生米、凉拌黄瓜、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和两壶烧酒,他一边扯着鸡腿,一边喝着烧酒,好不自在。
“狗剩呐,坐下,边吃边喝边说。”
大口吃肉、大口喝了烧酒过后,周炳权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巴,指了指对面。
陈狗剩闻言,一脸开心地坐下,然后主动为周炳权的杯中添满酒。
“看来陈芳对我戒备很深呐。”周炳权又喝了一口酒,皱着眉头说道。
“是的,周叔,您准备咋办?”陈狗剩点点头,然后开口问道。
“你先陪我喝酒,等我喝尽兴了,跟我一起去办她!”
周炳权冷笑,他为了得到陈芳的身子,特地将老婆撵回了城里,自然不愿放过这个机会。
“周叔,您真要霸王硬上弓吗?”
陈狗剩闻言,有些惊讶,然后又道:“陈芳那老娘们虽然身段还不错,但也人老珠黄了,您何必这么执着呢?不如我打电话给您从市里调几个水灵的姑娘。”
“狗剩呐,这你就不懂了,那些出来卖的能和良家比?知道叔为啥喜欢玩良家媳妇不?干净,刺激,绝非那些小姐可比的。”
周炳权一脸淫笑道:“那陈芳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年轻时的模样还在,身段也还保持的可以,就是皮肤糙了点,但你要知道,自从她男人走后,这二十多年,都没男人碰过她,她得有多干净,多饥渴?你想想看,那要是玩起来得多过瘾?何况,我对她惦记了这么多年,睡她还代表着了结心愿。”
“周叔高见!”
陈狗剩闻言,虽然觉得周炳权口味太重,还是送上一记马屁,然后又有些担心道:“不过,听那陈芳说,她家闺女今天回来……”
“她家闺女回来怕什么?又不是她那当兵的儿子!若是陈猛那小兔崽子还活着,我是绝对不敢有歪念的,那是个敢拎着脑袋当尿壶拼命的主。可是,那小子死了,我就算霸王硬上弓又能怎样?告我,她能告倒我么?拼命,就她娘俩,不用我侄派人来,我都能搞定,何况还有你?”周炳权一脸势在必得,同样显得肆无忌惮。
“也是。”
陈狗剩点点头,他之所以愿意为周炳权鞍前马后,就是因为周炳权的侄子周涛。
他只是陈家寨的刺头、村霸,周涛可是丹江的扛把子,甚至放眼整个东江乃至东北地下世界都赫赫有名,有小弟,有钱,有武器,而且据说与东北王满自彪的儿子关系极好,在白道关系也很硬。
这也是周炳权能够成为村长的原因!
冬天的夜晚要长一些,不到六点钟的时候,天便黑了下来,周炳权与陈狗剩两人喝了四壶烧酒,喝得满脸通红,都有了几分醉意。
夜幕下,周炳权背着手,哼着小曲,一摇三晃地走着,陈狗剩跟在他的身后,老老实实地充当着走狗、打手的角色。
他们一路向下,走向陈静家。
陈静家中,陈芳已经忙碌了两个小时,炖好了鸡肉,卤好了酱骨头,而且切好了蔬菜,只等着秦风、陈静和张欣然三人回来,往小鸡炖蘑菇里放些蔬菜,再炒两个素菜就能开饭了。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女儿了,或许是因为有客人远道而来,虽然屋外的气温很低,将近零下三十度,但陈芳穿着棉袄,戴着帽子,两只手插在袖筒里,站在屋外,一直望着村头,两眼欲穿。
嗯?
片刻后,陈芳没有等到秦风三人,却看到周炳权带着陈狗剩朝家里走来。
看到两人,再一联想陈狗剩今天下午说的话,陈芳皱了皱眉头,保险起见,她转身走向院中。
“小芳呐,你怎么进去了?你这是不想看到我啊?”周炳权见状,满嘴酒气和笑意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