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谢谢。”
杨琨沉默半晌,才做出回复,语气低沉,眉头死死地拧在一起,脸上充斥着无法掩饰的担忧。
他知道,随着秦风劫走沈天祥,他想杀人灭口、保守秘密的计划落空了,而且有可能会引来沈天祥的反戈一击!
这一切,不但让他与秦风争斗这盘棋局的局势彻底转变,而且也让他看到了输掉棋局的迹象,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结束通话,杨琨放下手机,死死地盯着零散摆着几颗棋子的棋盘,飞快地运转着大脑,思索着破局之法。
半个小时后,他将目光从棋盘上挪开,犹豫再三,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杨万年的电话。
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他必须借助父亲乃至杨家的能量去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电话过了好几秒钟才接通,杨万年的语气有些低沉,同时蕴含着一缕不安,“你不会又闯祸了吧?”
“爸,我这边出了点事情,想跟你汇报一下。”杨琨硬着头皮说道。
“看来最近南半国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和你脱不了干系!”
杨万年闻言,联想到最近所听闻的一些事情,心中做出判断,脸色当下一变,冷冷问道:“你都做了什么?”
“我……”
面对父亲严厉的质问,杨琨不敢隐瞒,也无法隐瞒,老老实实地全盘托出。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
听完杨琨的汇报,饶是杨万年身居高位,城府极深,喜怒不言于表,也是震怒不已,劈头盖脸地怒斥道:“你说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上次的事情过去没多久,你好不容易调回了燕京,重新得到了你爷爷的支持和家族的栽培,结果你又闹出这么一出?你居然暗中与沈天祥那样的黑道势力勾结,并且让对方留下了证据——你的脑袋被西北的骡子踢傻了吗?!”
“你就那么想让秦家那个小兔崽子死在你手里?他已经被踢出了秦家,众叛亲离,仇人林立,你为什么要去当这个出头鸟?身为玉器的你选择和瓦片硬碰硬,你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了?还是你压根就没记住我和你爷爷他们当初给你说的一切?!”
“——”
杨琨无言以对,心中充斥着耻辱与憋屈。
这一刻。
父亲杨万年那怒斥的话语,就像是秦风当众给了他一记耳光。
耳光无声,却生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