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小院弥漫着一股药香味,一皮肤黝黑少年正撅着屁股卖力的吹着煮着药的火炉,清秀的脸上因沾染了几缕烟灰,显着有些稚嫩,少年十五岁,名叫林飞,父亲林庭是个医师先生,所以林飞自打懂事以来就跟随父亲学习医药,东奔西跑,于两年前与父亲落家于清宁镇,因林庭医术高超,常常能治好一些顽疾,因而深得周围各户人家尊敬。
“飞儿,给刘员外的药煮好了没”,一个中气稍有不足男子声音传出,只见一面色消瘦,显得有些蜡黄的中年男子从屋中走出。
看着林飞撅着屁股卖力吹火的样子,林庭脸上透露出一抹柔和。怔怔的看着林飞。在失去娘亲的这十五年里,自己没给飞儿多少好脸色啊,让他在失去娘亲的同时,也没享受过父爱啊!
“十五年了啊,飞儿也长大了,那东西也该交给飞儿手中了,灵儿,你说我这样做真的对吗!我自知没有能力为你报仇,只能以我之命成全飞儿了啊!”林庭内心长叹一声。
此人正是林飞的父亲林庭,印象中,从林飞懂事以来,父亲就是现如今这个病恹恹的样子。
哦,马上就好啦!爹,林飞乖巧的说道。
林庭走上前来,一脸柔和,不是跟你说过煮药的时候小心一些吗?林庭轻柔的擦着林飞脸上的灰笑着说道。
林飞一愣神,在他的回忆里,父亲从没有对他露出这样柔和的笑容。
从小到大父亲对自己非常严厉,常常板着个脸,让自己读书,铭记药理更是苛刻。一言不合就会开骂。
记得十岁那年,林飞问父亲,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娘,而自己从小就没见过娘亲。父亲那张蜡黄的脸立即变得狰狞。大声吼道:“不要提你娘,你没有娘。”那是林飞第一次看见父亲发这么大的火。自那以后林飞再也没有提过娘亲,只是在看着别人家娘疼爱孩子的时候,内心幻想一下有娘的感觉。
“飞儿,飞儿”林庭看着林飞看自己愣住的表情。内心一阵绞痛。
原来,一直以来我对这孩子都太严厉啦。
“爹”,林飞清澈的大眼睛水雾升起,豆大的泪珠扑嗒扑嗒的掉落在地上,一把抱住了父亲,抽搐哭泣不停。
孩子,别哭啦,这些年是爹的不对。林庭痛心的道。
整个小院中都充斥林飞的哭声。
唉,林大夫又训斥小飞啦。这孩子没有娘亲,也是个可怜的人啊,林先生平时不主动医人,脾气古怪,怎么老是和孩子过不去啊,邻居王大婶听见林飞的哭声说道。
过了小半晌,林飞又抽泣了几下,抬头看着父亲,那温和的面孔多么令人难忘。
好了好了,都是大孩子了,别哭了,爹今后不会再骂你了。林庭颇有些意兴阑珊的道。
“呀,爹,药要煮过头了,”说着林飞一个机灵站起来看向药坛,只见上面冒着黑烟,哪里还能让人吃啊,不仅苦着个小脸。
以往只要自己煮坏了药,父亲就是一顿大骂。
扭头看着父亲,发现还是那副温和的笑容,内心一阵开心,这真的不是做梦,爹真的对我笑了。
林庭看着林飞,心里一阵难受,“你这孩子,爹不骂你,”药煮坏了就倒了吧,再煮一份就是。林庭的声音是那样温和。像是怕这开心的孩子再次失落一样。
“嗯,知道了,爹。”林飞兴奋地说道。
心情大好的林飞,又认真的往新药罐中添加着各种药材,对于煮药,林飞已轻车熟路,很快又熬制好了一副新药。
“爹,药熬好了,我去给刘员外送去。”林飞灵动的眼神炽热的看着林庭。
“是不是想去街上玩玩,去吧,不过不要去后山周围,那里最近猛兽变得很多。”林庭眼神缥缈的看着林飞说道。
“知道了,爹!”林飞飞似的提着打包好的药奔向门外。 “你这家伙这两天还真是躁动的很,万兽之森已经有妖兽嗅到了你的气息啊!你这家伙,帮了我很多,也让我吃了不少苦头,不过,这几十年我始终没能搞明白你啊。”林庭看着手中的一块奇异石头,仿佛再看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
林飞飞奔在小巷中心里想着,以前迫于父亲的严厉,自己从没有主动提过出去,都是爹需要我送药的时候,才让我出去,这次好了,可以好好在街上转转了! 镇子里有好几条繁华的街道,虽然林飞只跟父亲来过一次刘员外家,由于记忆力从小就远超同龄人,所以林飞轻车熟路的找到刘员外家。
看着这颇有气势的大门,门口两尊石狮子狰狞露出牙齿,显着异常威猛。这刘员外真有钱。林飞羡慕的小声嘀咕道。
林飞在门卫的带领下送给刘员外汤药后就一路小跑来到了主街上。
今天街上的人特别多,街上身体壮实的大汉不在少数,一个个都自幼习武,猎杀野兽,显得颇为壮实,热闹的街边一个个药贩吆喝着。
“瞧一瞧,看一看啦,”上好的灵药“十年份灵芝”猎杀猛兽的猎兽人要注意啦,能治好你常年的旧伤,补充气血,增强体魄,这可是从万兽之森挖来的。
“千万不要错过啊”
“就你这小身板,你还敢进万兽之森,最近镇子周围猛兽增多,你一出去还不得被猛兽吃个一干二净啊,这灵芝怕是假的吧。”旁边一壮汉轻蔑的说道。
只见这大汉漏出的肌肉一个个青筋鼓了出来。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胳膊上的猛兽伤疤,显示出常年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