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时易收回双手,漆黑如夜星的双眸冰冷的看着自己,让白溪丸心漏掉一拍,心里开始琢磨着什么理由能够躲开唐时易这么冰冷的快要冻死人的视线。
唐时易怎么也想不到原本这么乖巧的一个人居然有一天趁着自己不备的时候咬伤自己,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足足盯着手腕上的咬痕很久,久到周围的空气都快要窒息,他才双手用力,若无其事的将双手背在身后,就这么看着白溪丸心虚的脸。
若是一个月前,别人告诉自己,有个人能够近自己的身,轻易的伤害自己,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定会冷笑的看着那个讲笑话的人,考虑怎么才能够让她不再说出这样的话。
更甚者,自己在某一刻,会想着消灭这样的存在。
他的心在遇到白溪丸以后,似乎一直都失去了以往的平静。
而后,他就听到眼前的女孩,小声的开口道:“时易表哥,对不起,那个可以将盐给我吗?我要洗漱。”
唐时易冷笑一声,却也非常自觉的将东西放在床旁,就这么站在床边,看着白溪丸洗漱起来。
他非常好奇白溪丸洗漱完之后,会继续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引开自己。
更想要知道,眼前的女孩会不会让自己有意外的惊喜。
只是想到刚才的一切,他看着白溪丸就不再平静,反而透着隐忍的疯狂和暴躁。
当开始洗漱的那一刻,白溪丸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如黑曜石般耀眼的双眸倒影着清澈见底的水,她的脸上还闪过一抹挣扎和难受,似乎正在忍受着什么恶心的神情。
哪怕是左手,白溪丸的动作也一点都不慢,当她开始洗漱的那一刻,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过刚才唐时辉居然扑上前差点亲到自己的那一幕。
哪怕是没有碰到,但唐时辉呼吸的气息却缠绕在自己的鼻翼和嘴巴里,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让白溪丸的胃开始不受控制的翻滚,只觉得难受至极。
她眉峰紧蹙,左手微微一僵,又若无其事的开始洗漱起来,只是原本洗漱很快的白溪丸,这一次用的时间确是前所未有的久。
一张灰色的床上物品,身穿黑色衣裙的少女正面容呆滞的作者重复的一件事情。
灰暗的烛光照耀在女孩的面容上,越发显得苍白。
唐时易原本心里还有些怒气,有着想要教训白溪丸,让她长点记性的意思,但现在看着现在的白溪丸,犹如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的洗漱,连嘴角划过的血丝都丝毫感受不到。
她将含着鲜血的水吐了出来,然后又继续做着这件事情。
她似乎感受不到疼痛。
感受不到她自己在做什么。
更感觉不到,自己就在她的身旁。
有那么一刻,他以为自己要失去白溪丸。
也以为,自己在白溪丸的心里,只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已。
那样的感觉,让唐时易抓住白溪丸的坐手,让她不再继续。
刚想要怒斥一声,就感觉到白溪丸的左手似乎还在动作,若不是自己拦住她,只怕她会刷烂自己的嘴。
那样的感觉,让唐时易的心再也无法忍耐,其中的暴躁和疯狂,他猛地闭上眼睛,脑海里就闪过自己刚刚赶到的那一刻,唐时易压着白溪丸亲吻的那一幕。
他突然有些懂得,为什么白溪丸要这样做了
原来她竟是这么讨厌男性的接近吗?
那若是自己靠近他,她会不会推开自己?
只要一想到这里,唐时易的心就无法控制的乱跳,他突然抓住白溪丸的双手,却在握住他的右手时,自觉的放松了力道。
唐时易见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帮她洗漱干净,却在低头拿开水盆的瞬间,没有发现白溪丸的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好笑和开心。
唐时易转过头来,看着还没有回过神的白溪丸,双眸闪过一抹幽色,他坐在床边,心里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不断的叫器着,从见到白溪丸的那一刻起。
有那么一瞬间,他控制不住的前倾。
看着在自己的眼前放大的面容,本以为没有多少交集的她,如今清晰而真实的坐在自己的面前。
如果疼痛都让白溪丸回不过神来,那么自己愿意用另外一种办法叫醒她。
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想法是如此的强烈。
犹豫过后,唐时易低头含住白溪丸的嘴角,双眸盯着她有些涣散的瞳孔,越过她受伤的右手,狠狠的扣住她的后脑勺,不断的想要引起她的反应。
那么有一丁点反应,自己一定会松开她的!
心里暗自做出的决定。
却难以想象,自己会食言。
当开始之后,再想要结束,是得多大的自制力才行?
白溪丸原本就很厌恶唐时辉,对于他的靠近自然是想要将自己呼吸进来的味道全部逐出去才甘心。
只是古代用来洗漱的东西没什么味道,导致白溪丸觉得还有味道残留,当她认真的做一件事的时候,任何人,任何东西,都无法让她回过神,或者说是分出一丝分身来关注。
就连唐时易,也是归纳进这里的任何人。
哪怕是反攻略对象,也无法影响自己太多。
直到感受到温热的气息在自己的鼻翼间缠绕,白溪丸才猛地回过神来,她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唐时易,嘴巴微张,满脸的不可置信。
谁能够想到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