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三个字,冰冷的嗓音在黑暗又幽静的阁楼里,似乎正在不断的回荡。
希阳神色一怔,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确认一番,正好看到怀里的人身形,从他瘦小的身形来看,似乎是一个很小的小孩。
他也不敢随意多问,恭敬的应了一声,就小跑着去找大夫,生怕耽误太多时间而引起唐时易的不满,哪怕唐时易不会。
当跑的离唐时易很远之后,他才抬起头来,清秀的脸上是满满的震惊,他丝毫不敢相信自己跟随了唐将军这么久,今天居然能够有幸看到唐将军抱着一个人回阁楼。
在以前,希阳可从来不见他亲近过任何人!
也不曾抱过一个人!
可是就在刚才,唐将军怀里正抱着一个人!
若不是听到唐将军的声音,他都要以为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希阳心狠狠一颤,心里早已将唐时易怀里的白溪丸列为最不可招惹的人之一。
唐时易一步步的走进阁楼,里面的下人早已点燃油灯,柔和的暗黄色灯光将整个房间照亮。
他随意的将白溪丸放在硬板的床上,左手不着痕迹的摸过白溪丸右臂上凸起的地方。
唐时易观察入微,就在白溪丸抬着手正在画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在那里了,他看着眼前的小孩正认真的画着什么,右手哪怕是累到极致,也只是轻微的颤抖着,丝毫没有影响眼前的人对于画画的热情。
他那个时候非常的好奇,什么人能够跑到清幽阁里一呆就是这么久。
唐时易原本想要赶走白溪丸,却在看到白溪丸画着的人一愣,最后才会一直站在那里这么久。
久到他都以为白溪丸不会停下来。
一看到白溪丸右臂上的衣服不太明显的凸起来,他就已经猜测了很多事情。
直到她最后呢喃的那句话,唐时易才恍惚的从记忆深处里找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原来是她。
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原来她这样生活的吗?
唐时易看着蜷缩成一团,双手捂住肚子的女孩,冷汗不一会儿就浸湿枕套,她面露痛苦之色,似乎是在承受很大的痛苦。
待大夫一来,唐时易侧身让大夫诊脉,想要知道眼前的女孩怎么样。
大夫面露凝重之色,他看着眼前的女孩痛苦的样子,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女孩的右臂,心里暗叹一口气,才道:“我去开一副药,待这位小姐醒来之后给她喝,剩下的就是多给她补补就好,至于小姐身上的伤口,待我处理一番即可,其它地方的伤口可以让丫鬟代替。”
剩下的大夫可丝毫不敢说,身在贵门府邸,什么样的龌龊事情没有见过,眼下的女孩还算是好的了。
但大夫相信,眼前的男人肯定知道自己说的意思。
唐时易随意的嗯了一声,才对着大夫道:“大夫,保密。”
大夫连连应是,眼前的人哪怕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但也能够猜道眼前之人的身份,分明是
在处理好白溪丸的伤口后,大夫更加的恭敬离去。
等待彻底离开将军府回到府里的时候,大夫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只觉得那压迫的感觉现在才消失无踪。
万万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唐阎罗“居然会是这样的吓人,刚才自己若是表现的害怕或者做的不够好,只怕唐将军一个眼神就能够”杀“死自己!
唐时易眉宇间闪过一抹冰冷,在大夫给白溪丸处理手臂伤口的时候,将所有人都退去,只留下自己。
自然就能够看到白溪丸右臂上所有的伤痕,那里有青紫色或者深肉色的疤痕。
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伤口有新的也有旧的。
因为白溪丸还痛苦的缩着身体,唐时易即可就命人将药剪好,什么事情都做完了,可是唯独一件事情,让唐时易非常的为难。
刚开始让丫鬟喂的时候,根本就喂不进去,他只好屏退下人,自己想办法。
等唐时易伸出右手捏住白溪丸的下巴想把她的嘴撬开喂她时,她又牙关紧闭的根本就撬不开
太用力的话唐时易担心把白溪丸的下巴给正脱臼了。
唐时易在床边纠结了很久,最后不知不觉得扫向白溪丸苍白到透明的嘴唇,脑海里闪过一抹荒唐的想法。
在这里纠结一晚上也改变不了事实,反而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停留在这里。
“疼!”
一声轻声的呢喃声,包含着痛苦和无措,正是从白溪丸的嘴里溢出,她一脸痛苦的伸出右手,想要握住什么东西缓解痛苦,却只能抓到一片空气。
唐时易看着这么痛苦的白溪丸,脑海里闪过一个女人的面容,心里原本的纠结和顾虑顿时抛之脑后,漆黑的双眸如湖泊般一片平静。
他谨慎的扫过四周,发现只有自己和白溪丸,就再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喝了一口药,不顾白溪丸的挣扎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将白溪丸的嘴给撬开。
当听到一声轻吟声之后,唐时易将她的牙关狠狠撬开,将嘴里的药悉数灌了进去!
白溪丸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什么很苦的东西在自己的嘴里,她抗拒的用舌头想把这些苦味退出去,连同在自己嘴巴里乱闯的东西。
当发现自己反抗不了的时候,白溪丸不再用双手抵住胃来减轻疼痛,反而随手往前一抓,狠狠一捏!
顿时觉得疼痛少了一些
等感觉到白溪丸将药喝进去以后,唐时易就僵住了,因为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