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丸如果怕的话,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她诚实的摇头,一脸奇怪的看着唐时易道:“你又不可怕,我为什么要怕?”
见白溪丸是真的不怕自己,他难得好心的端起药走到白溪丸面前递给她,道:“喝药。”
白溪丸苦兮兮的摇头,哪怕是肚子疼的直冒冷汗,差点脸眼前的人都看不真切,她也不想要这么简单的妥协。
她的固执简直是刷新了唐时易的认知,不管是怎么威逼利诱,白溪丸都不为所动,牙关紧咬的样子,就连看着自己都是一脸坚韧。
唐时易有那么一瞬间不想要管白溪丸,但脑海里闪过那人的面容,和白溪丸刚才的话,他还是抿唇看着白溪丸,右手抬起她的下巴,就想要强行的喂进去!
白溪丸疼的模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靠近自己,她刚想要逃离,就被唐时易用力一捏下巴,她吓得伸出双手挥舞,想要驱赶面前的人。
一边挥舞,她一边开口道:“不要,阿溪不想离开,阿溪还想要为易表哥求得姻缘”
声音小而弱,虚弱的仿佛风一吹就会散了似的。
白溪丸刚一张嘴说话,唐时易就抓紧时机将药悉数的灌了进去,可怜她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一嘴的苦味熏得差点想要呕吐三天三夜!
白溪丸忍了忍,决定还是不要爆粗口比较好,这真的很影响自己的形象。
只是这么一折腾,原本就很脆弱的身体此时真是浑身都散架,连脑袋都是一阵眩晕。
唐时易待听清白溪丸的话是目光深沉的看着白溪丸,轻声反问道:“喝药为什么等于离开?”
白溪丸感觉有谁在自己的耳边说话,哪怕是没有听清他说的话,她的身体早已先主动的开口解答:“姑姑生前总是喝药,阿溪才不想要变成这样。”
唐时易沉默片刻,眼里闪过一丝回忆和痛苦,还是抱起白溪丸走到床边放下。
白溪丸虽然意识模糊,但是感觉还是清晰无比的,她抓住唐时易的右手,开口虚弱的道:“阎王,求你不要忘记与阿溪的约定,这件事对于阿溪来说最重要。”
声音都带着缥缈。
唐时易听得出来,这是属于白溪丸的执着,他盯着白溪丸的双眸,那里已经没有一丝焦距,但他还是看的分明,那里有着纯粹的期盼。
正因为纯粹,才会让唐时易落荒而逃。
他不知不觉的“嗯”了一声,见白溪丸松开双手轻松的扬起笑容睡了过去,唐时易才知他到底答应了什么。
就连刚才,他都没有答应她。
看着白溪丸睡着,唐时易去了又回,他的手里正拿着一叠书折子,然后就坐在床边不远处开始办公起来。
这对于以前的他而言从未有过。
他从来就没有对一个人这么放心过,而这个人还是真正意识上的“第一次”见面。
微妙,带着波澜的湖心正久久不能平静。
对于白溪丸而言,这么一睡再睡的事情可是要不得的,在上个世界作为病人,她都觉得睡的够多了。
因为有这个潜意识,白溪丸在中午之前就苏醒了。
她刚一醒来就看到空无一人,眉眼涌动一下,很快就坐起身感受着自己身体,再觉得没那么难受之后,她心里才呼出一口气。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这句话可是至圣名言,白溪丸可不想托着病重的身体去攻略别人。
刚准备站起身来,就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翠绿色衣裙的女孩,正是今天有过一面之缘的雨华。
她开心的扬起笑容看着雨华,就见雨华来到自己的面前行礼后,才开口道:“将军临走前吩咐奴婢照顾好小姐,小姐现如今身子可还有什么不适?”
白溪丸摇头,听到雨华的话,不由疑惑的开口道:“雨华小姐姐,你为什么要称呼阎王为将军呢?”
单纯的双眸清澈的倒影着雨华的面容,雨华闻言一愣,从容的答道:“将军身前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死后因为有大公德而被封为阎王,奴婢习惯如此称呼,小姐可不比理会奴婢。”
“阎王”这个词可不是一个奴婢能够称呼的,她哪怕是再想和将军演一场戏,有些东西也不该乱了分寸和礼数。
白溪丸乖巧的点头,在觉得身体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也就是可以走动的范围内,她还是站起身来回走动舒展筋骨。
另一边
唐时易从回来的那一刻,就知道大夫人一直在等着自己,哪怕是五年不见,这座将军府也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
在外太久,唐时易看着路边很多自己不认识的奇花异草和下人们,心里冷笑不已,面上却是更加冷凝,一双冷冽冰冷的目光随意一扫,就让行走的下人吓得跪倒在地,更有甚者直接慌乱的整个人往前扑到地上,给唐时易来一个五体伏地。
有一些老人看到唐时易的瞬间,心里更是警惕起来,因为唐时易身上的气势比老爷更加的强盛,更加的让人难以逼近。
他们瞬间在心里做了无数的猜测和决定。
唐时易一来到将军府最大的阁楼风圆阁,一边走进去一边观看周围的环境和人数,这是属于他的习惯。
感受着躲在暗处的暗卫数量不少,唐时易的眸光一沉,嘴角勾起一抹不深不浅的笑容,笑容亲切又温和,让人误以为他只是一个被有钱人家娇养的大少爷而已。
待一走进去,唐时易一进来就感受到一道隐晦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