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竹手指翻飞,顺溜地转笔,她前面的人坐的笔直。
人家都在休息,就他跟理科题死磕,真变态。她左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咬饮料吸管。
瞄了一眼新发的数学卷子,眼珠子一转弯起嘴角,在桌下伸腿,踢前面的凳子。
陆濯想题的思路被打断,不高兴地皱皱眉头。
往右下方瞟了一眼,一点一点将板凳往前挪,继续跟难题做斗争。
挺傲娇的嘛,许青竹挑起眉头。
手中的笔一顿,戳那人的后背。他的衬衣穿的规规矩矩,露出一截好看的颈子,白皙温润。
被她闹的不耐烦,他转过身瞪她一眼,开口无声,“你干嘛?”
她笑吟吟的眯起狐狸眼,雪白的牙齿晃的他眼花。
眨巴眨巴眼睛,提起手中的数学卷子,学他声音小小的,“我不会做,你教教我呗。”
陆濯看看卷子,又盯了盯她讨好的笑,慢慢转身。
抬起她桌上的两沓书摞成一堆,拿过卷子铺在桌面上。她微微凑近,两人的脑袋挨在一起。
耳边是他的声音,低沉好听,视线从他浓密的睫毛滑到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到他粉软的嘴唇上。
“……就是这样的,清楚了吗?”
他抬头问她,才发现两人离得很近,他能够闻到她身上的香气,那种很好闻的淡淡的香气,
从来没有跟女生距离这么近过,他有些不自在,绯红慢慢爬上耳垂。
稍稍往后退了一点,视线望向别处,“懂了没有?”
许青竹掩下笑,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嗯嗯,是不是这样的……”
她照着自己的理解说了一遍,歪头看他,“对不对呀?”
陆濯垂下眼睛,细碎的额发挡住了光,低低的嗯了一声……
――
厕所门从外面被打开,突兀的声音让许青竹从回忆里回神。
对镜子里的人咧了一下嘴,啧,丑的不忍直视。
甩干手上的水,站的太久腿麻了,她缓了一会儿,抬步往外走。
再拐一个弯,就可以回到包间,没有想到又遇到人。
或者也许,他本来就在这里堵她?
陆濯靠在窗边,一张俊脸隐在黑暗里,右手拇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根烟,缓缓吐出嘴里的烟雾。眼神躲在薄烟后面,晦涩不明。
她静静站了一会儿,做足了心理建设。
准备越过他往前走,路过他时,眼角都没有留恋一下,陆濯的眼神几不可察暗了一下。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紧的好像使了浑身力气,声音低哑,“怎么,发达了,连老同学都不认了?”
许青竹眉头一皱,好疼,不过她能忍,忽略手腕传来的痛意。
若无其事的转身,嘴角微弯,“我不过一个翻译,也算发达吗?怎么也没有陆总的身价高。”
陆濯丢下烟头,随脚辗灭,一把将她拉到身前按在窗台上。
凑近她的脸,含着烟草味的冷冽气息喷到她的脖颈间。
“再发达又有什么用,没个心眼儿,还不是被人坑的死死的。”
这话意有所指,许青竹被狠狠地压制着,心里微叹,“陆总,你喝醉了。”
“呵,”
他轻笑一声,仿若自嘲,一腿挤到她腿间动了动。
许青竹一僵,被他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他体温很热,隔着衣服传过来,叫人极不自在。
许久没跟男人这么近,许青竹瞪他,“陆濯,你松手,想干嘛?”
他微抬起头,嘴唇扫过她额头,冷香灌进她鼻子里,听他说,“想干你,给干吗?”
许青竹突然觉得生气,“这么久不见,你就这样子了?”
她的眼睛很美,黑黑亮亮的有神,看人的时候极专注,好像她的眼里只有你。
陆濯低头,喉结微动,像年少时一样吻她的眼睛,动作完两人都愣了。
许青竹觉得难过,心里堵得慌,为什么呀,她都不想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
有些难堪,有些无奈,“陆濯,你别这样,我们......”
“你终于肯好好跟我说话了,肯叫我名字了。”
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那双唇已经狠狠压下去。
辗转反侧,吮吸啃咬,两人唇齿相依。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过她了,甘甜的味道一如往昔,让他燥热疯狂,难受的要死掉。
她紧皱起眉头,奋力挣扎胡乱踢打,想挣开他的禁锢。
他用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扣在身后,另一只手按住她后脑,竭力汲取她的味道。
半天,她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大喘着粗气狠狠瞪他,扬起右手准备扇下去,被他一把抓住。
他凑近她的脸,两人的鼻尖快要碰上。
她可以清晰的从他瞳孔里看见自己,听他恶劣道:“以前更亲密的事都不是没有做过,现在这样,算什么?”
漫不经心的腔调,刚才的暧昧,好像是彼此的幻觉。
他等了一会儿,似乎在等她说什么,许青竹抬眼眼眶湿润,觉得他陌生。
想狠狠骂他打他,可是毕竟以前她错的多,没有底气,深吸一口气转身走掉。
陆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知道。
之后的活动她一眼没有看他,只想快点结束饭局早点回家。
他在和别人谈话,有意无意瞄她几眼,她静静的坐着,微低着头,和上学的时候一点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