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竹一边小心打着方向盘,一边注意坐在副驾驶的陆濯,他安安静静的靠着,一点也不闹腾。许青竹忍不住逗他,“陆小盆友,你想什么呀。”

陆小盆友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很冷漠,俊俏的脸面无表情。扯松了领带,似乎呼吸顺畅了些,低垂着眉眼,时不时看她一眼,好像是确定她还在。

许青竹不知道陆濯住在什么地方,抽空拨林泉至的电话,陆濯按住她的手。他的掌心冰冰凉凉的,有些微的汗意,就像他的声音一样,冷冽凛寒。

许青竹打转方向盘,朝陆濯说的地方开过去,小区门卫看清了副驾驶座的人,开门放了她的车进去。许青竹把陆濯扶进屋里,打开冰箱一看,什么都没有。

整个屋子的装修风格就像陆濯给人的感觉一样,简练干净,她找到热水壶烧开水。陆濯一直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有些喝高了。

他懒散的靠着,长腿大敞开,一身微微颓废的气质,西装长裤却跟人有些不搭。脑袋无意识的偏着,许青竹走过去蹲在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回屋去睡吧。”

缓缓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一动不动。许青竹在他眼神的逼视下,莫名其妙的心虚,摸了摸鼻尖,把他往起来拉,“看什么?走吧。”

他这才动,却是反手用力,拽着她跌在沙发上。目光迷离的细细描绘她的眉眼,一手小心的捧起她下巴,喉结滚了滚,艰涩的问,“是真的吗?你回来了?”

他的眼神带点不相信,深处甚至有些惧怕,很怕醒来这又是一场梦,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压抑着滔天的思念与恨意,微咽唾沫,陆濯小心翼翼低头。

在两人快要唇齿相依的时候,他转动方向脸埋进她白皙柔软的脖颈,感受她甜软温暖的气息。许青竹不习惯这样的亲近,双手抵在他坚硬的胸口推了推。

大气都不敢喘,“陆濯,你起来。”她努力仰头,想尽量离他远些。几年不见他的酒品怎么这么差了,不过以前也没怎么喝酒就是了。

陆濯好像摇了摇头,掐着她下巴,紧紧盯着她眼睛逼供,“你去哪里了?为什么?”都这么久了,想不到他还纠结这个问题,许青竹想翻白眼。

无所谓道:“想走就走,还要什么理由,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陆濯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好一会儿,良久嗤笑一声,不知在笑谁。离的这么近,她能闻到浓烈的酒气,不适的后仰,想远离他,陆濯扶着她脖子。

良久,深吸了一口气,涩然的问,“那,你欠我的呢?该不该还。”许青竹心里一紧,就知道他放不下过去,她没说话。

他的视线仍然停在她脸上,等着她的答案,她红唇翕了翕,哑声道:“你想我怎么还?”幽深的眸子一动不动,一切情绪掩藏的毫不掩饰,“做我女朋友。”

许青竹心拍一漏,是想报复回来吗?因为她在两人热恋的时候不辞而别,所以他想再来一次,只不过这次由他来分手。她自认不会再陷进他给的甜蜜陷阱里,只是还是不想在经历一次之前。

毕竟他很优秀,心会在不知不觉间堕落,何况她不想再耽搁他。以前是年少不懂事,亏欠一个人的滋味不好受,何必再来一次呢?

她抿住唇不再说话,无声的反对。可是他何其了解她啊,爱了这么多年,想了这么多年,她一个眼神就知道在想什么。

陆濯轻笑一声,酒气喷在她下巴上,给她一种自己喝醉了的错觉。“虚伪,说什么补偿我,还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到我提出要求的时候,怎么不是不敢了?”

许青竹皱眉,她就是这么个性子,他的激将法在她身上屡试不爽,再接再厉道:“不想改过不想补偿就直说,说出口的话不答应跟放屁有什么两样。”

看来他真是气傻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不说,还说了脏话。许青竹气呼呼的,脱口而出,“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当你女朋友,你别哭就成。”

空气安静了一秒,陆濯唇角几不可见的弯了一下,随即面容严肃道:“这是你说的,要是你再跑了怎么办?我又被你耍,我看起来很蠢?”

有前科的许青竹心虚了一秒,随即色厉内荏道:“怎么会?我不是还在你手底下工作,我公司的地址你也知道吧。”

“有什么用?换个地方你照样找得到工作。”他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现在她在他这里的信用值为零。许青竹不知不觉掉进坑里,还陷的越来越深而不自知。

“那你要怎么办呢?”她带着无奈的问。

“搬过来和我住,只有亲眼看着你,我才能放心。”他理直气壮地要求。

“不行。”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确定他们的关系一定维持不了多久,只要等他撒了气就会分道扬镳。何必搬来搬去的折腾,他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

目的达成了一半,确实不能再逼她,万一她反悔呢。陆濯心里很是自嘲,他什么时候这么卑微小心过,明明打定主意要沉住气,等她再把心放在他身上再说的。

可终究情难自禁,想亲近她的感觉太强烈了,上了瘾怕是再也戒不掉,而他也不打算戒。他这一辈子就栽进她手里了,没理由只有他一个人痛苦。

许青竹安顿好陆濯从小区里出来,越想越后悔,脑袋叫门夹了。受了什么蛊惑,竟然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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