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草长莺飞,无数发芽的植物为植食动物提供了养分,滋养万千生命。
一株猫尾草边,两只野兔团团转着,彼此追尾、嗅闻。雄兔成功爬跨后,雌兔抬尾迎合,方便配||偶快速运动。
齐膝深的草丛中,露出了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正是充满了探索与求知欲的人型黑龙。此时,蒂莫西正跪伏在草丛后,偷偷观察着两只野兔的动作。
他屏息以待,却没想到雄兔在高频的动作后,突兀地倒地了。黑龙一呆,正想着自己要不要去抢救一下,屁|、|股便是一紧。
原来凯文采蘑菇归来,见到某只偷懒的大猫,便忍不住抬起脚面拍了一下翘、|起的臀,佯怒道:“偷懒?”
“你来得正好!”蒂莫西将同伴拽倒,指了指远处的两只野兔,道,“它是不是病了?你可以医治它吗?”
凯文见雄兔咕咕叫且踲足,便捏了同伴的脸一把,没好气地道:“它没病。生小兔子你也要看,就不怕像旁边那棵猫尾草一样被吃掉?”
“我、我不是猫尾草!”蒂莫西小声抗议着,又兴奋地问道,“小兔子要出生了吗?”
“哪有这么快,小兔子要一个月后才出生吧。”
“那么久啊?看不到了。”
蒂莫西失望地撇了撇嘴,随后展示了胸前拢着的一堆覆盆子,表示自己并没有偷懒。凯文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尖,挑了颗熟透的果子投喂馋猫。
他们的目的地是希欧多尔提到的那个湖,他们决定在那儿修整与补充后,再前往噩梦镇落脚、换棉花。他们沿途采摘菌菇与野果,挖些野菜,偶尔打点野味,倒也不愁食物。
唯一令凯文犯愁的是,某只大野猫好奇心强,遇到交|、|配的动物就会观摩一下,随后问自己一堆稀奇古怪的问题,并乐此不疲。
“附近的动物我好像都观察过了?还有遗漏的吗?”蒂莫西掰着手指,细数被他荼毒过的动物。
凯文不想糊弄他,便如实地道:“昆虫在冬天无法活跃,以卵或蛹越冬的居多,到了春天就会大量发生,是鸟儿们最爱的食物。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去看看鸟窝。”
果然,没过多久,蒂莫西就被一对色泽艳||丽的鸟儿吸引走了。
凯文无奈地摇着头,开始挖掘野菜。像这些需要鉴别毒性的植物,他并不放心假手于人,所以干脆自行采集。
一顿饭的功夫,黑发青年便神色慌张地跑回来了。他手足无措地比划着,最后硬是将凯文拽去观看。
“你看!这种虫这么长,长得这么可怕,是不是很厉害?鸟儿都被它吓跑了!”
“可能是某种飞虱。它们会将自己蜕下的壳顶在头上,一串串的,看起来就特别恐怖了。”
人型黑龙的好奇心得到满足,肚子便开始咕咕叫了——脑袋与肚皮,总要先满足一个。
“走吧,我们去喂你养的鸽子。”凯文笑着将同伴拽回去了。
石英钟情于林中开着紫花的草本植物,它全然不顾人型黑龙的一惊一乍,认真地饱餐了一顿。蒂莫西作证,表示石英特别爱吃这种植物,凯文便在饭后收集了它的种子。
下午,他们继续行路时,蒂莫西发现了一头带着小熊的母熊,立刻兴致盎然地跑去观测。凯文耸了耸肩,无奈地跟去了。
蒂米满脸羡慕地看着小熊围着母熊跑,一直在观察他的凯文也终于明白了,这只大野猫偷、|窥交、|配的动物,不是为了学习成人知识,而是在追求家庭的温馨感。他对于亲子关系的渴求,正是源于自身亲缘的缺失。
记得蒂米与自己说过,他幼年时便与父母分离,一个人在冬天又冷又饿,便找寻树洞,躲过袭||击,挂在熊背上,抱着它过冬。醒来后熊跑了,虽然没吃他,他却又回到孤单一人了。
想来蒂米将对于家庭温暖的期盼,投射||到了棕熊的身上,所以才对带崽的母熊生出了感情。或许他正将自己想象成那只小熊,在母亲的陪伴与教导下长大吧?
这么一想,凯文便多了几分怜惜之情。作为一名孤儿,他十分明白这种渴盼,便任由同伴挥霍时光,寻求心理安慰了。
“小熊的爸爸呢?”看了半天,蒂莫西忽然问道。
“自然界大多是雌性带崽的,她们有奶|、|水,也有母性,会好好照顾孩子的。至于小家伙的父亲,往往就像你先前看到的交|、|配中的雄性,传播了自己的血脉后便离开了。”
“怎么那么不负责任?自己的孩子他们就不管了吗?”
“他们只有繁衍欲,而你追求的是人类的情感羁绊。”
“哦……”蒂莫西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想到小熊生来便没父亲,他就有些同情对方。
倏尔,他在盲感的提示下,看向了西侧的树林。没过多久,便见到一头体格壮硕的棕熊走来。
“他来了!孩子的爸爸来了!”人型黑龙激动地道。
凯文蹙眉,谨慎地观察着公熊的动向——只见它缓缓地侵入母熊的领域,引起了后者的不安与戒备。公熊与其周旋片刻,突然加速冲向了小熊。
“咦?”蒂莫西没明白过来,他以为这是要来个拥抱。
母熊怒吼一声,笔直地冲向公熊,凭借自己守护幼崽的蛮劲,硬是将体型两倍于自己的家伙撞偏了路线。它们嘶吼着,用利齿与锐爪攻击着彼此。小熊吓得连连后退,又不愿离母亲太远,只能哀叫了几声,无助地看向前方。
“它在干什么?”蒂莫西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