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承明按照叶不归的计划来到太守府的时候,他先前率领的三百余忠诚士兵,果不其然,被张曼成安排了人手拆解分散到黄巾贼兵的各个部队之中。
看着太守府大堂之中,懒散的坐着,正在喝酒吃肉的张曼成等人,赵承明抱拳,说道:“小人赵承明,斩下孙坚那厮头颅,特来献给渠帅!”
“可当真?”张曼成问道。
“千真万确!”赵承明信誓旦旦的说道:“若小人所言有假,渠帅大可叫人将我拖出去,斩下头颅,以泄私愤!”
“哈哈哈哈!好!”张曼成哈哈大笑,拍了拍手板,用手帕擦拭手中的油腻,大声说道:“那好,你现在就将人头亲自献上来吧!”
“活着的孙坚小儿,本帅倒是见过!但是死掉的孙坚小儿,这还是第一次!新鲜!”
“喏!”赵承明心下一动,当即捧着盒子,缓步朝张曼成挪去。
“且慢!”
“嗯?”张曼成扭头看向左侧的王天河,沉声说道:“天河可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当啊?”
“是。”王天河谨慎的说道:“古有荆轲刺秦王,义气绕梁柱!难保今日不会重演昔日之景。是以,天河觉得,渠帅大人万金之体,不可亲身涉险。不如让我取了这木盒上来,给渠帅一看?”
“嗯。有道理。”张曼成点了点头,看向赵承明,说道:“赵将军,你可有意见?”
“自然无!”赵承明心里边有些苦闷,原本是真的要一击必杀的,结果却被王天河打搅了。这人怎么如此谨慎小心!“这位先生,请!”
“嗯。”
王天河走下去,将木盒接过去,然后递给张曼成。
一打开,里边的确是个头颅,不过血肉模糊,早就分辨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孙坚的头颅了。这让张曼成眉头一皱,说道:“赵将军,你不会是随便拿了一个小兵的头颅,来糊弄本帅吧?”
“小人不敢!”赵承明当即说道:“当时我趁孙坚伤势颇重,突然斩下他头颅。却不料头颅摔在一块石头上,将面目给撞的面目全非。不过,这头盔乃是孙坚那厮所戴无疑啊!”
“嗯。”张曼成看着那头颅上的石头碎片,信了几分。
不过,王天河却突然说道:“渠帅大人,我曾听闻孙坚那厮有一口祖传宝刀,名唤古锭宝刀,乃是当世神兵。削铁如泥,斩钢宛如切豆腐,不知道这位赵将军可是得了这口宝刀啊?”
“赵将军!”听到这话,张曼成脸上一喜,急迫的说道:“那口宝刀何在?速速献给本帅,我定然与你天大的好处!”
“呵呵……”赵承明面上苦笑,心下一笑,全都不出叶先生的预料之中。
他想起叶不归在他耳边说的话,当即说道:“渠帅大人,非我不愿,实乃不能也!”
“嗯?!此话怎讲!”张曼成脸上一沉,暴露出他此刻的不愉快!“莫非,你连孙坚头颅都拿下了,还拿不到那口宝刀不成?!莫不是想要诓骗本帅,你好独自私吞了此宝物?”
“不敢!小人不敢啊!”
赵承明当即说道:“那宝刀沉重非常,小人一时拿捏不住,却是被突然杀回来的孙坚部队的军师叶不归给抢了去!”
“叶不归?是那厮!”王天河面上一动。
“嗯?”张曼成有些疑惑的问道:“天河,你莫非认识此人?”
“正是。”王天河抱拳说道:“这个叶不归精通算计,作战也颇为勇猛,可谓文武双全。若是这厮的话,兴许真有可能从这位赵将军的手下,夺走古锭宝刀。”
“这……唉!”张曼成叹了一口气,有些沮丧的说道:“这宝刀既然被人夺走,为之奈何呀!为之奈何呀!”
赵承明一笑,说道:“渠帅莫急!那叶不归在孙坚部队中威信树立不够!他要是想要一统孙坚残部,必定要来夺渠帅案几上的孙坚头颅!届时……”
“届时,本帅让他有来无回!哈哈哈哈!”张曼成心下一动,哈哈大笑。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又有报信者疾步走来。“报渠帅大人,东城城门外有一个自称是孙坚残部,名唤叶不归的年轻小将领兵单骑而来!大放厥词,说要和渠帅单将。请渠帅大人裁决!”
“恭喜渠帅!”赵承明抱拳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子居然如此沉不住气,来自寻死路也!”
“哈哈哈!好!好好好!尔等随我去东门!”张曼成拍案而起,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得到一把当世神兵,好心情无以复加。
王天河总感觉有哪些地方不对劲,但是不管如何,自己这方一万五千余人,又有城池作为依靠,叶不归那边再如何厉害,撑死不过千把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输定掉。
“况且,张曼成这粗人正在兴头上,我若是劝阻,恐怕也无济于事,反而会被他给以为是胆小如鼠呢!”王天河这么一想,便默然不语。
于是,张曼成一等人,带着千人亲卫兵就出了太守府,朝东门而去。
走到半路上,赵弘哈哈一笑,说道:“末将在此率先恭喜张大渠帅,喜得古锭宝刀!他日占领荆州,划地为王!”
“哈哈哈!好!”张曼成得意一笑,说:“若本帅封王,赐你侯爵!”
“跳梁小丑,安敢出言戏封侯!”
突然,四周火把通亮,叶不归低喝一声:“全军突击!杀张曼成和赵弘者,赏赐千金!官升一级!”
“喏!”
“不好!有伏兵!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