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画梅的女子,听到如此轻浮的话语却面无表情,低下头端详着自己的手指,仿佛是在端详着何等珍宝一般。
李渔嗤笑了一声,心中却有些诧异,为何上一次进来的时候,自己强行拉小屁离开,画梅立时就爆发出强横无比的阴气,可是自己这番轻佻行径,即便是放在寻常人身上,都未必能接受,而她,却又装起大度来了,
呵呵,这样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已经怒火滔天了。
既然你要装,那李渔倒是更加没了顾忌,打一架是肯定的,唯一区别就是看以怎样的方式开局,高手过招讲究个心神守一,不乱分寸,自己一个越级挑战的渣渣,如果能让她动了气,自己反而机会更大一些。
“哎,那几个丫头,过来给本姑爷捶背柔腰,一会若是跟你家小姐巫山云雨之后还有气力,也让你们雨露均沾一下。”
李渔大咧咧的在大厅了扫视一圈,然后沿着墙壁旁的书桌,不时打开翻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还有几个抽屉里放着一些图册,大多以春宫类居多,“看来小姐在这倒是寂寞的紧,只能看些这等杂书聊以解闷,可如同隔靴挠痒不解馋呐。”
呼!
金碧辉煌的房间里,突兀的刮起一阵煞风,房间内的温度迅速降低,以女子所坐椅子的为中心,辐射出一道道冰凌,将地面以及家具包裹上一层冰霜。
“嘶!”李渔脸上的笑意更加精彩,却不敢有丝毫大意,直接退到了房门口,右手伸出古剑,“怎么样?”这话是对高岚说的。
“很强。”
高岚声音里透着一分凝重。
“去。”画梅仍旧在看着手掌,不过掌间此时却有一朵冰雪凝结的梅花,幽幽的转动着,带着丝丝寒气。
最下面的四个小女孩,在画梅开口的一瞬间,身上的衣服突然变了,变成了寿衣模样,显的很肥,也很长,毕竟寿衣不是根据死者量身定做的,尤其是这样的小孩。
每个人的手里也多了一根雪白的哭丧棒,挥舞着,咆哮着冲向李渔。
李渔抬脚往前走了一步,脚下立时生出些许霜冻,并且沿着鞋子往上蔓延,不由得赶紧又退回到房门口,
这个瞬间四个小女孩已经冲到了身前,举起哭丧棒便砸了过来。
毕竟他们还是孩子,身高有限,所以棍子最多只能砸到自己的胸口!
李渔以自身为原点,用力的挥舞古剑转了一圈,劈在哭丧棒上,原本对这些阴邪之物有天然克制的古剑,却没有将哭丧棒斩断,仅仅只是将四个小女孩震倒在地。
看着古剑上此时也沾染了冰霜,李渔脸色凝重了许多,这些冰霜不是停留在原地不动的,而是沿着固有的路线,不停的蔓延和侵蚀靠近的所有物体。
而且还能修补哭丧棒被剑劈出的缺口!
四个小女孩笔直的从地上站起身,动作整齐划一,如同木偶一般,
不对,应该就是木偶,而木偶身上不可见的线,则掌握在此时专心看花的画梅手中。
四个小女孩不知疲倦的继续围上来,仍旧是单一的进攻方式,用哭丧棒胡乱的挥击,而李渔仍旧是一剑将他们劈倒。
循环往复了十几次,李渔渐渐觉的自己好像被画梅给算计了,自己陪着四个木偶打了这么久,而她却不伤半分元气,自己却已经累成了狗。
再次将四人劈倒,李渔闪身后退,想要退出房门,再想办法,可是,
门虽然破损倒地,可是却有一层很薄的冰门,将门口封死,透露出森然的寒意。
“主人,把左边交给我。”
附体在李渔身上的高岚,着实看不下去他如此笨拙的进攻手段,却又不好直接开口指责。
“好。”李渔话音刚落,左边身体升起了一层淡淡的黑雾,而且左手上悠然出现一柄黑气缭绕的短刀。
虽然是名义上将身体的一半交了出去,可是自己还能感知,也可以操纵,不过却有些陌生。
就像那些偏瘫很久,却又奇迹复原的病人,对自己的身体重新有了掌控的感觉,然后再慢慢的去熟悉,去接受。
不过李渔的状态,比那种情况要快,此时就像是两个大脑接通在一起的魂魄,操纵同一具身体,猛然感觉自己的身体里,蕴藏着无限的能量和可能。
此时高岚和李渔所有的一切都是共享的,心随意动,左手短剑挡开一条哭丧棒,右手长剑径直刺中一个小女孩。
噗!
小女孩的身体如同漏气的气球,迅速萎缩倒地,一双惊恐的双眼,茫然的看着房顶。
画梅也察觉到了李渔的变化,抬起头轻咦一声,饶有兴致的观瞧着,却没有撤回剩下的三个小女孩,即便她知道此时不过是飞蛾扑火式的进攻,
她并不在乎。
接连的三声惨叫,三个小女孩同时倒地,虽然身体萎缩,脸却生动如活人般,表情丰富。
李渔抬起手中长剑,指了指画梅,“前戏做完了,现在,
你上,还是我上?”
画梅原本冷漠的表情,突然大笑了起来,一扫之前的端庄文雅,往椅子上一躺,眼眸中波光流转,素手轻轻一勾,“来嘛~”
“呵呵,”
李渔笑的很心虚,抬脚轻轻试探踩在冰霜之上,见到一层淡淡的黑气将它们阻隔,这才大步走了过去。
随着李渔的靠近,那两个小女孩,拖拽着小屁往椅子后面退去,不给李渔丝毫机会。
或许是发觉冰霜已经不能对李渔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