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插旗”这一意外事件之后,不仅耽搁了元烈必的进军时间,而且,元烈必耗费巨资、精心谋划而招揽到的江湖人士,也近乎作废。元烈必本想将那些退出的江湖人士当场围杀,但又当心两败俱伤而让距离不远的元帝渔翁得利。甚至更糟糕的情况是,这些江湖人士反戈相向,反而成为元帝的助力。
所以,他只能忍,忍将那些选择退出的江湖人士,放行。他只好安慰自己:“这些江湖人士,本就是锦上添花,我就不信,我十五大军,今日吞不下元帝两万人马。”
于是,浩浩荡荡,没过多久,元烈必先头部队五大大军,已经抵达元帝行宫,并将行宫四面包围。但让他意外的是。行宫阁楼之上,元帝,站着等他,并无一丝一毫的惊慌。而站在他身旁的,正是元诗诗。
就在此时,一个使者,从行宫大门向他骑马而来。告知他,元帝想与他聊几句话。元烈必倒是艺高胆大之人,他没有拒绝,而是在数位将士的陪同下,来到了箭线外的地方停下。
“烈必,这数十年来,老哥哥我何曾亏待过你,你为何要叛我?”
“老哥哥,当年,我年少英雄、战功赫赫,本来,我大元,本就就有以战功多少来决定帝位传承,但是,就因为你深得父皇喜爱,就将我浴血沙场而得来的战功变得不值一文。你的位子,本就应当属于我的。”
“这些年,你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还不懂得知足?”
“皇与王,一字之差,天差地别,我心不甘。”
“今日,你是要你老哥哥死了?”
“如果你能将帝位交出,禅让于我,你可以不死,我保你后半生得享天年。”
“如果我不让呢?”
“不让,则行宫之内,血流成河,片甲不留。”
“帝位,真的有那么吸引人吗?”
“你身在帝位,自然不懂。”
“你可知,你踏出的这一步,想退都退不了了。”
“可是这一步,也可能圆了我压抑内心数十年的梦。”
“你若现在回头,我同样留你一命,保你全家。”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唉……那就战吧。”
“宁战死,不偷生。”
谈判破裂,元烈必退到军中。此时,一位江湖人士,有事要向他禀报。
“大将军,我见城楼上元帝身旁,有一姑娘,分外眼熟。”
“你是指他的女儿吧,我记得她本应在侠国求学,经你提醒,我倒是想起了,没想到,她竟然没死,还回到了元国。”
“我在来元国途中,曾入住燕国的一家客栈,看到她和前几天比武招亲上的星尘子,是一伙人。”
“什么?!!!”
“还有那个东方易,也是他们一伙的。”
“该死,那小子,竟然是元帝的人。”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相信,星尘子应该不知道此事。”
“此子坏我大事,不可留。元史纳。”
“父王。”
“你带一队人马,速速回营,将那星尘子,当场击杀。”
“是。”
紧接着,旗幡招展、锣鼓喧天。
数万支火箭,升空射向行宫,顿时,行宫火起,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元帝已移至地宫之中,暂避烽火。此时,作为元烈必先锋的剩下数百江湖人士,各显神通,杀向行宫墙楼,与此同时,只见数十位蒙面英侠,闪射而出。不出一柱香的时间,那些江湖人士,已损伤大半,面对此突如其来的高手击杀,让江湖人士,骇骇然不敢进。
然后,五万精兵,将行宫团团围住,包围圈不断缩小,而原先躲入地宫与墙楼之下的两万精兵,此时已登临四面高墙之上,万千带毒利箭,同样向四周射去,许多元烈必士兵中箭倒下,而让他们惊骇的是,那些即使被挡住的箭,此时,正冒着丝丝白烟,若闻入鼻,则七窍生烟。
大军不敢继续向行宫包围,更多向四面逃散,直至逃出烟雾区域。这让元烈必大为吃惊,也恨,没想到,他的老哥哥,比他更狠,更毒,更不择手段。他只好继续放箭,他就不信,在团团大火的烘烧之下,即使连行宫,也将被烧为一片灰烬。
“这火再烧下去,恐怕我们不被烧死,也会被熏死。”神岚对着元诗诗、龙婉儿等人说到。
“希望援兵快点来吧。”元诗诗祈祷着,等待救援,最是难熬。
就在他们近乎绝望之际,只听见城外杀声一片,阿布奇率领一万精兵,强势冲入本就被毒烟挫垮精神的元烈必大军之中。阿布奇一万精兵,如入无人之境,横扫千军。而此时,行宫内剩余的数千名亲卫队,还有原先的那些蒙面英侠,同样倾巢而出,内外夹击。不多时,元烈必五万大军,被冲的四处溃散,而那些残余的江湖人士,早已不知何时,逃离战场,弃军而去,行宫内外,遍地横尸,惨不忍睹。
元烈必绝望地带着残兵败将,往他辖区方向突围,他的另外十万大军,在赶来的路上,如果能够接头成功,至少今日,还有取胜的希望。
差不多逃了一个时辰左右,后面的追兵也追了一个时辰,当他来到一座草原山丘处的时候,渐渐地,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他的十万大军,他喜出望外,心想着,这苍天,还是不负他。
可就在双方即将相遇之际,他看到了他大军的后方,同样万马齐奔,那不是他的军队,那是早已埋伏好的勒那和巴赞的六万大军,千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