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办!上来之前沈金三可没想到石钟乳的问题,现在回头已经不可能了。
沈金三一筹莫展,他们俩就快没力气抓住藤蔓了,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再不行动的话掉下去摔死是必然的。
胖子当过兵这点困难倒是不放在眼里,只见他干净利落的扯下几根细藤缠在手掌和脚上,像只猿猴似得抱住根较粗的石钟乳,随后奋力一跃换到另一根。
原来如此,缠上细藤为的是增加摩擦力,沈金三依样画葫芦紧紧跟了上去。
石钟乳湿滑加上瀑布的冲击力,想要定住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更何况需要在上头不断闪转腾挪,其难度可想而知,好在有惊无险,虽然费了不少周章,终于二人也都到达了目的地。
“哗哗哗......”
裂隙口水势很大。
二人双腿各缠住一根石钟乳,双手紧紧扒着裂隙边的凸起不放,此时不允许再把精力用在其他地方包括说话,只需一个眼神即可,兄弟二人互看一眼,深吸一口气顶着巨大的水压使尽全身气力齐齐钻了进去。
裂隙忽宽忽窄斜着向上,两边是布满尖锐凸起的石壁,一股强大的吸力拉扯着二人向后,他俩靠着抓住这些凸起不断前进,不过比起攀爬湿滑的石钟乳要简单了许多。
石壁上无数米虾被惊得四散逃窜,搅得他俩看不清眼前的状况,身上不少地方都被划破了口子。还好裂隙不深只有十来米的样子,但是对于他们二人也已经够呛。
穿过裂隙眼前便豁然开朗,阳光将水照的透亮,小鱼儿在水中悠然自得,二人已到极限,铆足了劲拼命向上游去,不多时便冲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着这久违了的新鲜空气,沈金三抬头一看好不尴尬,原来他们正身处龙井村头那口极富盛名的古井之中。
二人出水的声音引来不少游客驻足观望,大家都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
这些人肯定在想:这里严禁下水,这两个货怎么浑身伤痕累累的还在井里头玩水,一个光着膀子肩膀上缠着绷带,而另一个还背,难道脑子都有问题不成。
管理员闻讯赶来,他认得沈金三和郭胖子,赶紧用竹竿将他们打捞起来带到工作室好一顿臭骂,俩人连连道歉,说是不小心掉下去的,临走前还不忘向管理员讨了两根烟来抽。
偷偷走出满是游客的旅游景点,找了块僻静的地方坐下,身上划破的口子还在不断的渗出血来,沈金三关切的问胖子感觉怎么样。
胖子傻笑说还好,一点儿疼的感觉都没有,只是这笑容配合他铁青的脸色和发紫的嘴唇以及越来越红的眼睛,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沈金三觉得不对劲,从进入溶洞开始胖子就总是傻笑,经过这番折腾居然还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不像是他的风格,怕是这小子要出大事。
赶紧拖着郭胖子来到马路边,沈金三拦了辆出租车把他塞了进去,沈金三叫胖子先行一步到干爹家里等待,自己则要去家中收拾一下再与他汇合,出租车的尾灯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盘山公路上。
“呼......!”
沈金三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他忧心忡忡,并没有感到一丝逃出生天的喜悦。
拖着疲累不堪的身体回到家中,沈金三顺手将母亲那只碎了的手镯放到书房的案桌上,他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处理完身上的伤口后又换了个背包,将古墓中取出来的东西和为胖子准备的换洗衣物统统塞了进去,随后便扎进书房瘫坐在案桌前的太师椅上。
时间回到开头一幕,沈金三从噩梦中惊醒,接了干爹的电话后便拿起东西匆匆赶去与胖子汇合。
来到干爹家里,沈金三见郭胖子早已洗漱过了躺在沙发上酣睡,心里压着石头落下不少。
干爹瞪着眼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叫沈金三先在祖先牌位前磕了三个头,等沈金三上完了香,又将他唤进书房,干爹坐在那里捋着胡子问道:“我这里好久没来了吧,古墓里头好玩儿吗?你们这是怎么想的,非得去盗墓!胖子的问题比你想的要严重的多,他是中了尸毒昏迷不醒,而且中毒还挺深,亏得他还能记得我住在哪里,再晚几个小时过来的话,他就得去见阎王爷了,胖子刚来的时候,他状态没办法把事情说清楚,现在你就把这趟来龙去脉仔细给我说说吧。”
“什么?尸毒?胖子还有救吗?”沈金三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有些手足无措,准备跑出书房看看胖子。
干爹却不慌不忙说道:“你先坐下来,办法总是有的,不过待会再说,你得先给我讲讲过程呀!”。
沈金三把从陈拐子送玉一直到和胖子爬出古井,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期间还提出不少关于自己父母的问题,不过都没有从干爹那里得到具体的答案。
听完沈金三的讲述,干爹长叹一口气:“我就知道不会算错的,你脖子上的金符迟早得派上大用场,不过现在应该已经被水浸烂了吧?”望着沈金三他继续娓娓道出实情。
茅山与龙虎山、阁皂山同为道教三大符箓派,号称三山符箓,元代以后归并于正一道,现在人们所说的茅山术也就是如今流传在两广、江西、浙江还有福建、香港等地的“茅山”,实际上是出于白莲教在清朝演化出来的多个小门派并非正宗,大多以障眼法蒙骗些钱财。
沈金三的干爹姓卓名正航,是正一道茅山派九星教正字辈关门弟子,除了修炼基本玄术符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