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节急转直下,郭胖子并不是只受了点内伤这么简单,相反的情况似乎很严重,也许黑苗没有所谓专业术语的概念,他们只会按照自己想法来描述一件事。
沈金三没有怪啊珍,就事论事来说,用“食乌”救胖子也许是目前的最佳选择,金凤山地处偏僻,把胖子送去医院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何况内出血也不是闹着玩儿的,大脑淤血更是属于重症,一般需要开刀,就算去了医院也未必能救的过来。
至于今后胖子需要靠蛊草来维持,会不会成为啊珍手中用来牵制自己的筹码,这个得另当别论。
吴正义问了陈阿的情况,这点啊珍倒是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陈阿确实在他们走后第二天就病死了。
吴正义脑中突然闪过陈阿对他说的一件事,当时吴正义并没有在意,现在却发现陈阿的话似乎从侧面印证了啊珍的身份。
“啊珍,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为首领!”吴正义假意向啊珍作揖。
啊珍故作镇定,却难掩心中的诧异:“你是不是有点想当然了!”
吴正义大笑:“我说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能练就一副这么好的手段,陈阿当初无意间对我提起过,只有你们的首领知道金岭下埋的是哪位祖先,如果你不是首领,怎么会见到水晶骷髅就开始跪拜,还说出这骷髅的来历。”
啊珍:“万一是首领告诉我的呢!”
吴正义:“那你看过《九黎志》以后直接给毁了,别说也是首领授意你去做的!”
啊珍:“人老精,鬼老灵,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吴正义,说的没错,我才是金凤山的主人,九黎族的真正传人‘沐英’,不过眼下是陈阿的继承人,族里的大祭祀啊珍!”
吴正义:“我看你是多此一举,这有什么可瞒着我们的!”
啊珍:“我不是瞒着你们,而是在防着陈阿,防着所有人,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不想长生不死!”
沈金三眼皮一跳:“长生不死?青铜古树?”
啊珍的眼神变得犀利,她看向沈金三:“你说什么?你见过古树?”
突然,两条毒蛇从啊珍袖子里窜出,咬住了土郎中和另外一个随从的脖子,这两人连颠都没有颠一下,瞬间像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七窍止不住的流出血来。
沈金三:“你干什么!”
“杀人灭口呗!”吴鑫准备抽出匕首,却被吴正义把手按了回去。
“非常好!沈金三,你的到来,确实给了我太多的惊喜!”啊珍满脸喜悦之色。
吴鑫:“《九黎志》到底记载了什么?沈金三身上的圣蛊你准备怎么处理?”
啊珍:“《九黎志》里的东西和你们无关,不过时间拖得太久,圣蛊已经和他融为一体,取出来只有死路一条。”
吴鑫:“我就猜到你们没想救他!”
啊珍:“这倒未必,他的命关乎整个九黎的复兴,我怎么舍得让他死!”
吴正义:“说吧,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救沈金三。”
“既然话已说破,你们只管收拾好行李,待会有个老朋友想来见见你吴正义。”啊珍起身向门外走去。
很快便有几个年轻的黑苗走进来抬走了地上的尸体。
等人都走远,吴正义陷入沉思,沈金三的事儿比预想的要棘手,没料到会冒出来个神秘的啊珍横插一杠。
黑苗一直维持着原始母系社会,在他第一次来金凤山的时候便知道,这里的首领名叫沐英,而且年纪比陈阿都要大上不少,怎么可能是啊珍这般模样,如果她真是沐英,那一开始见到的首领肯定是个被摆在台面上的傀儡,而啊珍一直隐藏在背后操纵着一些事情,难道真的有什么长生不死之术。
沈金三和吴鑫都想到了岳王墓底下的那颗巨榕,结合密室里的壁画,现在想来,会不会就是某种用来获得长生的手段,或是复活蚩尤的仪式,可莲花台上石棺里的却是个道士,而岳飞又被铜角金棺封住压在巨榕的树心上,这些又怎么解释。
等到下午,一个年轻的黑苗女子把沈金三他们叫到祭堂,啊珍已经等在那里,但是没有坐在首领的那把交椅上,令吴正义吃惊的是,石勇也来了。
石勇的脸色很不好看,想必已经从啊珍这里知道了石林的死讯。
众人坐好后,啊珍命人端来个托盘放在桌上,里头盛着一个木盒、一把小刀、还有一只点燃的蜡烛,这木盒沈金三再熟悉不过,正是他和吴鑫在岳王墓地宫中得到的《阴阳经》。
“你们翻过我的包!”沈金三气愤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啊珍一甩手,端来托盘的黑苗立即拿起木盒,把上面用来封口的硬蜡放在蜡烛上烤化,随后用刀子小心翼翼的撬开了木盒。
啊珍眯起眼睛死死盯住那个黑苗的双手,好像生怕他弄坏了里面的东西。
吴正义他们也看出来,啊珍应该知道《阴阳经》,而且《阴阳经》对她来说十分的重要。
盖子打开,里头有一张黄得发红的草宣,上写“天门”二字,啊珍看后怪笑:“哪里会有这么简单!”
啊珍示意不相干的人走出祭堂,她看向沈金三:“这东西你在哪里找到的?”
沈金三:“在一颗大树里头无意间发现的。”
啊珍:“是不是在你早先提到的青铜古树里?”
沈金三:“没错。”
啊珍:“树在什么地方?”
“在老家的一个山洞里,早就死了,估计现在已经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