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洲慢慢朝她走了过来。
“刚才你又惹妈生气了？”
秦歌：“……”
看来顾母已经把事情给顾寒洲说过了，他现在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吗？
秦歌扯出一抹笑，颇有些破罐破摔的架势，坦然承认说：“是啊，我又惹她生气了，本来她一直喜欢的就是柳梦莹，不管我怎么做都入不了她的眼，我也就懒得再去讨好了。”
“你脾气倒是挺大。”
顾寒洲的声音凉凉的，听不出喜怒。
秦歌就默认他是生气了，她毫不胆怯地直视顾寒洲，有些挑衅地笑道：“是我脾气本来就这样，之前只是不想惹事，所以凡是都忍着，可我现在不想忍了。”
“以前都是忍着？”
“对！”秦歌直言道：“我知道你喜欢温柔体贴的那款，不过抱歉，我不是，你大可以去找柳梦莹，她绝对听话！”
“嗤。”
顾寒洲忽然笑了声，他挑眉道：“谁跟你说我喜欢温柔体贴那款？”
秦歌皱眉，“难道不是？”
顾寒洲长腿一迈，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近得让秦歌忍不住想要后退。
但是她刚退了一步，顾寒洲一只手突然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按向自己，秦歌猝不及防，整个人密不透风地跟顾寒洲贴在一起。
秦歌惊呆了。
“你！”
顾寒洲另一只手轻轻地捏了下秦歌的脸颊，语调有种说不出的温柔，调侃道：“原来还是个扎人的小刺猬，脾气是挺差，以前唯唯诺诺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秦歌打开顾寒洲的手，冷笑，“如果你是来教训我的，那么随便，但我接不接受是我的事。”
“我干嘛教训你？”
顾寒洲语调闲散地问。
秦歌愣了下，狐疑道：“你难道不是你母亲派过来教训我的？”
顾寒洲挑眉，“不是。”
“那你来干什么？”
顾寒洲的手轻轻地拂过秦歌有些红肿的眼眶，声音中带着丝丝缱绻，说：“我是来看某人是不是又被气哭了，躲在屋子里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