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易主
顾寒洲出差了。
秦歌一个人待在家里，她本来打算趁这个时间想把剩下的设计图画好，这样等顾寒洲回来，他们就可以一起去旅游。
可天不遂人愿，秦歌刚清净了没两天，就接到了顾母的电话。
老实说，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着顾母的名字时，秦歌很意外，她没想到顾母竟然还会给她打电话。
意外的同时是不安。
像顾母这样的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她主动打电话过来，肯定又有麻烦事。
秦歌犹豫了两秒才接通电话。
“妈。”
她轻声打招呼。
顾母闻声，略微有些不满，道：“秦歌，我给你打电话你这么久才接，是故意做给我看吗？”
秦歌声音淡淡的，她说：“没有，你误会了，我刚听见。”
“呵。”
顾母不咸不淡地嗤笑道：“这种谎话你觉得我会相信？”
面对顾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笑了笑，说：“你既然知道这是谎话，何必还揭穿呢，心照不宣不好吗？”
顾母没想到秦歌还敢顶嘴，她厉声道：“秦歌，你就是这么对我说话的？”
秦歌语气平平，淡然地说：“妈，你知道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又何必专程给我打电话来找气受呢？有什么事直接说，不需要这样拐弯抹角，只会让大家都不高兴。”
“你现在是来教训我吗？”
“怎么敢？我只怕自己不会说话气到你。”
“你知道自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好。”顾母讥讽道。
秦歌也不跟顾母发脾气，好歹是长辈，听着就听着，跟他们置气没意思。
不过秦歌也觉得挺可笑，这些自诩豪门名媛的贵妇们在生气时，跟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也差不了多少嘛，只是说话比市井上的人要文雅一点，不会动不动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除此之外，没什么区别。
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顾母见秦歌又没声了，不悦道。
秦歌好脾气地说：“因为我说话你就生气，所以我干脆不说了，你接着说，我听着的。”
秦歌的话在顾母耳中，就成了她在无理取闹，而她秦歌是逆来顺受陪着她闹似的，这让顾母非常不满，她质问道：“你是在暗讽我无理取闹吗？”
“没有。”
“秦歌，你真是太有办法惹我动怒了。”顾母像是忍到了极点似的，冷声道。
秦歌：“……”
她忽然觉得有点无辜，明明自己足够忍让了，可是顾母还是那么讨厌她，大概在顾母眼里，她呼吸一下都是原罪吧。
秦歌淡淡苦笑，说：“或许是吧，既然你这么厌恶我，那就有事说事，说完了就不用再听我这个讨人厌的女人的声音了。”
顾母非常讨厌秦歌这个平和的语调，好像从始至终只有她在生气一样。
她冷冷道：“秦歌，你作为儿媳妇，到底多久没有来探望过婆婆了？这么长时间，你就开头几天来过，到后来直接就不来了，你真是好样的！”
秦歌顿了下。
这阵子她的确没去医院，因为顾寒洲说了让她不要去，而她跟顾母相看两相厌，她又何必去秀存在感？
结果她不去，顾母又有说辞了。
她说：“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我就不碍你的眼了，反正有柳小姐陪着，我在不在都没关系吧。”
顾母闻言，忽然微妙地笑了一声，说：“怎么？你不知道啊？”
秦歌听到顾母的笑声，心脏忽然咯噔漏跳了一拍，顾母的声音继续响起，道：“梦莹现在跟寒洲在国外呢，寒洲都没跟你说过吗？”
秦歌不自觉地将手机紧紧握住，胸口有些闷闷的，好像被重物狠狠砸了一样，她隔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就像是在给自己找底气似的，说：“寒洲跟我说过要去出差，我一时忘了而已。”
“是吗？忘了？”
顾母笑声不变，依旧透着嘲讽的意味，说：“说过出差，却没告诉你要带谁去，是觉得没必要跟你说吧？秦歌，梦莹处处比你好，现在又跟寒洲朝夕相处，你说，你有什么优势？”
致命一击。
秦歌沉默了，她紧咬住下嘴唇，嘴唇几乎被她咬出血。
顾母好不容易刺激到秦歌，现在此刻身心愉悦，她悠悠地说：“寒洲是顾家的嫡子，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帮得了他，梦莹家世好，人品也好，关键是在工作上也能帮上他，而你呢，你又能为寒洲做什么？现在他不过是一时新鲜，过不了多久，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
顾母总说秦歌太会惹她生气，可她何尝不是处处刺激她？
秦歌只觉得眼前有些晕眩，顾母的话不断地在脑海中回荡。
过不了多久，她就什么都不是了吗？
秦歌唇角溢出一抹苦笑，这种事，根本不需要顾母来提醒，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秦歌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狼狈，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对顾母笑了笑，说：“妈，谢谢你的提醒。”
“哦？”
“谢谢你提醒我，让我记起来，原来我还是顾家的少夫人，而她柳梦莹蹦跶得再厉害，现在也还是见不得光的小三！”
“你！”
顾母闻言大怒，“秦歌，你竟敢说梦莹是小三！”
秦歌笑了，“难道不是吗？觊觎有妻子的男人，总想着如何上位，这不是小三是什么？”
“秦歌！要不是你横插一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