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捂着心口直呼心疼,幽怨的眼神不断的往秦若白身上瞥,好像秦若白是个负心汉一般。
秦若白猜测金花其实更想说的是:小公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秦若白:……不会。
“你也说了那是生意好的时候,而价值千金的也都是头牌以及资质好、身世干净的姑娘,你们家的头牌就不说了,早就被害得一命呜呼了,更何况是现在出了命案的茗花轩,早就不值钱了。”
会给两万两已经是讲究行业道德,说着秦若白还想着该如何处理剩下的事宜,距离槐花死了的时间可有半年之久,随着时间有些证据早就风化干净,想要找出下药之人只得另寻他法。
不等她想个明白就已经重新回到了茗花轩之中,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门口来了一群镖师,竟是金花雇佣而来的,秦若白还想着金花怎么会如此的大方?
结果看到金花让人将她的大包小包都给运走,自己也坐上了前往他乡的马车时,秦若白才忍不住追出门去,语气中带着很是不可思议的惊疑不定:“金老板就什么都不打算说,要直接走人了吗?现如今出门可是极为危险,不如等案子破解之后再启程比较合适。”
金花却不顾秦若白的劝解,想要的肯定不是她,她自己最是清楚,可同样也知道凶手不会放过她,只因在槐花被人欺负的时候,她没有第一时间的救人,想要借这种方式留下槐花,这本身就是一个过错。
伸手拉开车窗的帘子,金花语气诚恳:“不瞒小公子,我这人向来是只为利益不讲人情,对于要死不活的槐花,我早就已经没有多做关注,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大清楚,为了相安无事就没有去追根究底,所以我留下也并没有什么作用。”
她相信这些镖师足以应付行凶的报复者,京中的镖师贵有贵的道理,那人就隐藏在楼中,继续逗留下去反而对她更加危险,对方只能偷偷摸摸的报仇,想来也不是什么权贵之人。
而这人要不就只有一个人,要么就是有几个同伙,正面杠起来,反而不用不怕他,金花还是非常愿意信任镖师们的能力。
秦若白都不得不佩服这个老油条,做事情当断则断,委实让人哑口无言,反驳不了,“那您保重!”
那是不知霍畅是否会忍得住金花的逃脱,到时候真打起来,霍畅可不一定就会输,秦若白其实也是拒绝和霍畅这种类型的人正面拼杀。
昨天夜里能够占到上风,那是因为秦若白这人委实阴险狡诈,擅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然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不就偷袭成功了,得以压制对方的还是权势,让对方知道她只需要看一眼他的脸,就能将他祖宗十八代都翻个一清二楚。
所以后来金花死了的消息传来,以至于名花轩被牵连着搜查一事,秦若白即使听到了,也并不觉得有任何意外。
送走了金花之后,众人自觉的排成队形,一一在秦若白面前见礼,再见这个位新主人。
秦若白摆了摆手,好整以暇道:“想必现在这个时候,大家也有空与我说道说道,当初槐花事故的具体事宜,以便于揪住那个使坏的小人玩意。”
她严谨的语气说出如此凛然的话语,令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抖了抖,谈论死人的事情,本就让人想要退避三舍,她这一副打算深究的意图,更是让有心人耐不住心脏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