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语气转而委屈了起来:“难不成外祖信不过我么?您刚刚那样分明是怀疑我动机不纯。”
如此明明白白的指责,倒像是真的伤心了。
秦敬怀语气放软,安抚道:“如何会不信你,只是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多,也就愈发危险,就怕你到时候会怨外祖拉你下水。”
付眀蕊沉默,随即没有再提及这件事,而是将秦若白的意思告知,满脸的心事重重。
秦敬怀:“替我谢过你家主人。”
可有可与的点了点头,付眀蕊行礼告辞,秦敬怀也没有多留,而是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想了一下,这才吩咐:“盯着她,看她等会会有什么反应。”
这边付眀蕊离开之后,与秦若白走在出门的路上,始终一副心事重重的状态,似有什么事让她觉得无比困扰。
监视之人才退了回去,禀报付眀蕊的情况。
秦敬怀点了点头,看来他这外孙女还是有点底线的,比起她那个娘来得坚毅许多,不会见着一个男人就傻傻的把自己给卖了。
到了马车之上,二人重新回城,秦若白正在替付眀蕊敷上易容之物,完事之后,付眀蕊才将刚刚听到的东西,都对秦若白说了个清楚。
秦若白本来没指望付眀蕊能够全然信任她,毕竟现如今这些事牵涉付眀蕊的家人,想来这姑娘应当会有所保留,这也是情理之中,她也并不强求付眀蕊。
可这姑娘似乎有点不对劲,既然有问题,她自然也就当即找出根结,询问道:“为何你什么都说给我听,可是你对你外祖有所怀疑?”
想来想去,也只有对亲人没有信任度,这才会选择信任他人,而秦若白觉得自己应该就是付眀蕊想要依靠的一方,这么看来只有可能是对方有问题。
付眀蕊脸色苍白的靠在马车上:“我觉得,我母亲可能不是自缢,而是被外祖父失手掐死的。”
秦若白本来懒散的态度,顿时严肃起来:“看来你这是发现了什么?”
车内有一时的无言,付眀蕊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其实母亲死的那会,我哭着看人将她放下来,我想去碰母亲的时候,有人迅速的把我开了,那人就是第一时间发现母亲自缢的外祖。
那会我没有多想,可今日外祖说是他激动之下指责母亲的话太过严重,才让母亲受不了强烈的愧疚感,然后自寻短见。
可我现在想想觉得有些不对,母亲最放心不下我,不至于被刺激到连看我一眼都准备,就直接不明不白的死了。
最重要的是,外祖本身就有着极致的冷静,若是事情真的大到外祖无法把控的地步,他才有可能过于激动,可刚刚那下人未说完的话,应该是娘娘的布置也就可以收网了,这说明我外祖是某位娘娘的属下,一切的一切,可能都只是一个用来坑死丞相李安的局。”
这样看来,家破人亡反而是局势需要,为的就是让李安咬住南山这块大肥肉。
一块带着毒的肥肉。
秦若白深吸一口气,总觉得局势真是越来越复杂了,一环套一环,谁也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后面还有着什么东西。
“也许是母亲知道了什么,与外祖起了争执,这才惹怒的外祖,否则尸体为什么不给我碰,脖子上的伤痕必然有问题。”付眀蕊转向秦若白,眼中带泪,“求您让人去我母亲的坟中一观,若是什么也没有,那就说明外祖做贼心虚,若是尸体尚在,麻烦请仵作替我查看母亲真实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