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御并没有立即肯定她的猜测却也没有否定,只是说了自己认为的结果:“祁连寒月走是一定要走了,他赖在天和已经够久了,祁连初雪也成了越王妃,他没有理由继续留下,可西荣国公主想必是不用生孩子也能达到两国联合的作用,生了孩子反而容易让两国互相猜忌,生出不美。”
秦若白想起了自己的担忧,组织好语言才继续询问:“我是说如果,如果辽国必然会进攻天和,你猜他们会用什么冠冕堂皇哦理由?”
百里御意味深长的看着秦若白,就是这种感觉,明明不算绝顶聪明的资质,却总能将事情说得特别绝对,似乎她早已通过什么看到了结果一般。
秦若白在他的眼神下有些无处遁形饿瑟缩了一下,一双眼眸俏生生的眨了眨,带着紧张,呐呐的动了动唇,欲语还休的模样,显得好不可怜。
百里御伸手托过秦若白的下巴,秦若白不自觉的顺着他轻柔的力道而去,百里御低头覆上那片柔软,很温柔,浅尝辄止。
二人分开后,百里御伸手将人抱到腿上,气氛由凝结转为暧昧,不过却让秦若白松了口气。
良久,百里御才带着一股怅然的滋味叹道:“你我之间已经是夫妻,用不着这般怕我,即便我有心试探,你也可以放心,我不会做出不利于你的事情。”紧接着他轻轻松松的笑了起来,眉眼略挑,露出鲜少的邪肆,“反正你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来回折腾,我不急。”
秦若白静静的看着他那双带笑的眉眼,没有过多的深情却出现了一抹真挚的温柔,她有些恍惚的的想起了以前,忍不住垂了垂眼,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她语气酸涩道:“可我还是有些害怕,你的温柔陷阱太多了,吃了一次亏,我现在始终不敢在往前一步,即便再喜欢你,也给自己限定了位置。”
想靠近,却又不敢过于亲近,生怕有朝一日,她满怀深情,却被他弃之敝履,那她又该如何自处,一切不过是人之常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正是因为理解,百里御才愈发觉得堵心,明明现在对她怎么看怎么顺眼,听她说出‘喜欢’二字也会忍不住想露出笑意,可在面对她真情实意的回答,他就止不住的后悔。
可想想自己的性子,本就不容许过于亲近女子,那会儿也是情急之下做得过火了,让他家王妃有了心结,如今只能徐徐图之。
自己作的死,只能自己收拾烂摊子。
见他许久不说话,秦若白抬了抬头,偷觑他一眼,结果被他的视线逮了个正着,莫名的……让人脸上发热,秦若白收回视线,又觉得自己这样是掩耳盗铃,然后又瞅了他一眼。
发现他还是在看她,她终于在羞窘之下不讲理的恼了,语气说不出什么意味的问:“你……盯着我看作甚?”
一点都没气势,像作势要咬的小奶猫,张牙舞爪却毫无威力。
百里御懒散的往后靠着,语气带笑:“我看着我家王妃的容颜,就觉得心情甚为美妙,不能看吗?”
明晃晃的调戏,明晃晃的赞美。
秦若白那双圆圆的杏眼越睁越大,似乎从他嘴里听到这般直白的讨好,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本以为他会气恼她的不解风情,没想到他是真的愿意包容她的原地踏步,以及不愿信任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