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辣鸡,小辣鸡” 被戳了两下的金莲花突然张口骂人,几个小姑娘换了一个心境,竟是觉得分外稀罕。 秦若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又骂我” 徐夫子当初会愿意教秦若白,那是因为这徐夫子是江采蓉的闺中好友,明明天差地别的两个女人,竟是和谐相处了许多年。 这也是当年她在母亲过世之后,还能嫁给百里御为妻的缘由,秦若紫在对她动手那会,正是徐夫子离京,无人会深究她死因的时机。 许多东西,都是因其主人的尊贵而变得稀罕,金莲花也不例外,分明张口就骂人,几人还特别的惊奇,开心的议论纷纷。 “你说它是母的还是公的” “咦鸟类怎么分公母来着”好奇的小姑娘凑在一旁,大胆的上下打量,还想拿手戳金莲花。 司徒兰芳赶紧拦住,有一个人这么做,就总是有许多自命不凡的也以为自己能够做到。 “金莲花不让陌生人碰的,它会啄人的” 小姑娘吓得收自己白嫩嫩的小手,瞅了一眼金莲花的喙,这要是被啄上一口可是要留疤的节奏。 秦若白目光在司徒兰芳身上逗留了一下,这姑娘迟迟不说金莲花是谁的东西,必然是故意为之。 连只鸟都要拿来利用,可见也是个冷心冷情之人,可又能让徐夫子把金莲花交给她,又侧面证明了徐夫子对司徒兰芳的信任。 也许不怎么相信司徒兰芳,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秦若白可不觉得刚愎自用的越王会是个对女子宽宏大量人。 她竟然拒绝了,就有得罪了人的准备,对待没有原则的人,不该抱有侥幸心理,这类人的小肚鸡肠会让人大开眼界。 现下是在大将军府中,是她自己的地盘,没人会敢找茬,在这里暗算她,可到了宫里就不同了。 内宅的腌臜在宫内就是小巫见大巫,她又做不了什么准备,那就只好不该碰的不碰,不该吃的不吃了。 “臭白白,臭白白。” 金莲花歪着头,绿豆大的眼睛滴溜溜的瞅着秦若白,嘴里清晰的骂秦若白。 秦若白额头绷出个恼火井字,伸手在金莲花的翅膀上戳了一下,金莲花低头就要啄她。 引得几个小姑娘大惊小怪的惊呼,却徒然发现那金莲花将自己的喙停在秦若白手上蹭了蹭,然后似乎发现没有吃的,就脑袋一抬,开口。 “好芳芳,好芳芳。” 秦若白“” 小姑娘们好像突然有尴尬,但是她们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想笑哈哈哈。 “哈哈哈,小白这是又被欺负了” 爽张扬的笑声从侧方传来,几个小姑娘这才发现有两位夫人靠近了这边,看清来人,赶忙上前行礼。 “这朵臭娇花还不是您给教坏的”秦若白气鼓鼓的又戳了一下金莲花,这才起身行礼。 徐夫子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秦若白“可把你委屈的,金莲花这可是对你情有独钟,从来都只叫你臭白白和小辣鸡,别人可没这待遇。” 小姑娘们皆是瞪大了眼睛,秦若白可以拿金莲花的鸟食做担保,她在她们的眼中看到了同情与揶揄。 秦若白眼巴巴的把目光流连在母亲身上“母亲” 江采蓉怜悯的摸了摸从来都吃瘪的闺女,却并没有帮闺女说些什么,反倒是转而担忧的询问“一定要走吗” 秦若白不明白母亲在打什么哑谜,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两人,却碍着还有其他人,本分的没有开口询问。 走,是要去哪里吗前世徐夫子直至在京中待了好些年,秦若白胎位稳了之后,才放下心来,与姨夫一起远行去了。 随即她眼神有一瞬间的凝滞,前世母亲这个时候早就入土为安了,如果前世徐夫子也是早就有远游的想法的话,那么之所以没有走,就是因为她的原因了 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心间立即充满了众多的不舍,徐夫子于她不仅是师长,还是像母亲一般的存在。 “小娇花,走了。” 金莲花一听招呼,就利落的展翅飞起,落在徐夫子的肩头,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份离别的不舍“臭白白” 徐夫子总是这样,很多时候她并不爱正面给别人一个答案,而是用行动表明一切。 在金莲花叫喊一声的时候,顺手拍了拍秦若白的脑袋。 于是秦若白发簪就掉了下来。 秦若白愣了一下,盯着地上那个水晶发簪,似乎惊奇怎么掉下来了。 “额用力过猛。” 徐夫子很是不好意思,却主动弯腰捡起发簪,重为秦若白固定好。 秦若白突然开口“母亲你身体不好,我去送夫子吧” 江采蓉犹豫了一下,却认同的了头“也行。”也不是外人,不讲究那么多,她也不想做那分别时哭得稀里哗啦的人,还不如不送了。 唉毕竟不是小女儿家了,哭得太惨会给夫君丢脸。 等秦若白和徐夫子走了,其他几个女孩儿才宛如突然解锁的木偶,拘谨了好一会才悄然开口。 “徐夫子原来和秦小姐这么熟啊”语气中无不羡慕。 “金莲花可真逗。” 司徒兰芳和李文柔这两个不对付的姑娘,此刻却同时走神了,总觉得让秦若白送人有怪。 可秦若白母亲江采蓉,行为又太过自然,好像这事再正常无比,两人又想到江采蓉身体不好。 看似不正常的事情,放在事出有因的人身上,又似乎没什么。 可两个小姑娘就是忍不住在乎,同时从思绪中走出的两个姑娘,视线不经意间对在一起,立即嫌弃的转开了视线。 秦若白与徐夫子慢步往门外走去,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一样端雅的笑容,对偶尔会打招呼的人颔首示意。 经过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话题有多隐秘。 “姨母唤我出来有什么事吗”秦若白伸手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