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回到了牢房,晚上五点半开饭,狱卒将78号的牢门打开,凌云鹏拿着搪瓷碗跟在贺八爷,七哥,彪哥,阿辉的身后,排着队来到了牢房外的走廊上,一只大木桶放在地上,牢头正坐在凳子上给犯人打饭。
今天晚上吃的是一碗稀饭和一只荞麦窝窝头。
走在前面的贺八爷的碗里盛着满满一碗饭,上面还有几根酱瓜;七哥的碗里也是满满的,不过上面没有酱瓜;彪哥的碗里是干湿均匀。
轮到阿辉盛饭了,阿辉满脸堆笑地冲着牢头点头哈腰:“力哥,给我捞点厚的。”
那个叫力哥的牢头一边抽烟,一边从木桶底下捞了一点厚实的放进阿辉的碗里。
“谢谢啊,力哥。”阿辉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轮到凌云鹏了,牢头对他望了一眼,随后一只手从木桶上面撇了一点米汤水倒进他的碗里,一只手递给他一只小小的窝窝头。
“我也要厚一点的。”云鹏望了牢头一眼,跟牢头淡淡地说了一句。
牢头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了一下凌云鹏:“新来的吧?那就改天吧,改天你懂规矩了,就有厚的了。”
凌云鹏冷笑了一声,拿着可以照镜子的米汤水回牢房去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这是牢房放风的时间,凌云鹏跟同牢房的四人一起走出牢房,走向操场,他在那里寻找着傅星瀚的身影。
“凌哥,打球去。”阿辉过来招呼云鹏。
云鹏点了点头,朝篮球场上走去。
清水湾监狱因为是远东的大监狱,所以相对来说,对犯人还是比较人道的,放风的时候也会搞点体育运动,这里最常见的运动就是打篮球。
凌云鹏一边走,一边朝两边扫描,很快,他看见了傅星瀚,他正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树荫下,神情落寞,无精打采地捋着自己的一头秀发。
凌云鹏跟阿辉几个打了几分钟的篮球之后,便故意摔倒在地:“哎呦,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凌哥,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阿辉连忙走过去,殷勤地把凌云鹏扶了起来。
凌云鹏摆摆手:“不用了,阿辉,你继续玩吧,我没事,我去那边树荫下凉快凉快,休息一下。”
“好好好,待会儿上楼时,我再来扶你。”
凌云鹏笑着冲阿辉点了点头,随后一瘸一拐地朝树荫下走去。
凌云鹏走到傅星瀚身旁,傅星瀚见旁边来了个人,连忙转身朝旁边走去,自打进了清水湾监狱之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了,不喜欢扎堆,常常一人独处,凌云鹏见傅星瀚要走开,连忙疾走了几步,然后在他身后轻轻地叫了一声:“傅雨生。”
傅星瀚打了个激灵,这么多年来,没人知道他的原名,他不由得转过头去,望着身边这个面生的犯人。
“你是谁?”傅星瀚打量着凌云鹏,轻声但急促地问道。
“你不认识我了?我们还一起演过戏呢!”凌云鹏提醒傅星瀚。
“你是……凌云鹏?”傅星瀚在脑海里快速搜索了一下,觉得面前的人有点像他中学里的同学凌云鹏,但不敢确定。
“你记性还不错,这么多年了,还能记得我。”凌云鹏冲傅星瀚微微一笑。
傅星瀚一下子兴奋起来,一把抱住凌云鹏的双臂:“真的是你?”
“别激动,淡定些,不要让别人看出你我认识。”凌云鹏小声地提醒傅星瀚。
“你怎么也进来了?”傅星瀚疑惑地望着凌云鹏。
“我来救你出去。”凌云鹏淡淡地回答道。
傅星瀚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摇了摇头,呵呵一笑,:“你说的是梦话吧?”
凌云鹏嘴角上扬了一下:“是不是梦话,咱们走着瞧吧。”
凌云鹏朝前走去,突然,他一转身,猛地一挥拳,击中了傅星瀚的左脸颊。
傅星瀚毫无防备,冷不丁地脸上挨了一记重拳,被打得后退了好几步,他觉得嘴角有些咸咸的涩味,便用手摸了摸,手上立现一抹血迹,又莫名,又恼恨:“干嘛,你疯了?”
傅星瀚不明白为什么凌云鹏会突然对他拳脚相向,他摸了摸左脸颊:“打人别打脸,我可是要靠脸吃饭的。”
“别愣着,快还手啊。”凌云鹏朝傅星瀚眨了眨眼睛:“照着我的意思去做,我们可是曾经配合默契的搭档。”
虽然傅星瀚不清楚凌云鹏这么干的目的和动机,但他觉得凌云鹏说的应该是真的,他应该不是在说胡话,况且这一拳也真的是激怒了他,于是,他冲上前去,照着凌云鹏的面门就是一拳,拳头打中了凌云鹏的眉骨,一道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
“你没事吧?”傅星瀚没想到自己的拳头如此了得,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凌云鹏竟然不躲闪,迎着他的拳头而上。
凌云鹏撩起一脚,踢在了傅星瀚的大腿上,傅星瀚疼得蜷缩起来:“你想要我的命啊?差点踢中了我的命根子了。”
随即两人又扭打起来。
大家突然发现了操场一角的动静,纷纷过来围观,不一会儿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这两人围在中间。
狱警跑了过来:“让开让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狱警扒开人群,走了进来,看见凌云鹏和傅星瀚两人扭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满是尘土。
“你们俩怎么回事,都活腻了吗?”狱警气急败坏地吼道:“快,给我把这两人拉开。”
阿辉连忙上前,用力把凌云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