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么一猜,可我觉得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毕竟彭若飞的投诚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任何看得见摸得着的成果,人一个都找不到,电台,密码本,百人名单,富生商行,毛瑟枪这些也都是彭若飞的一面之词,我们无法考证。”
龚培元说的是实情,直致目前,彭若飞所供述的所有看似有价值的信息一个都无法考证,无法落实,这些口供犹如海市蜃楼一般,美丽却虚幻。
“如果彭若飞确实如你分析的那样,想要借刀杀人,那他一定是识破了杜怀志是叛徒,可他从哪儿发现杜怀志是叛徒的呢,那天在单人牢房里,他与杜怀志是入狱后第一次相见,我们全程监听,没发现他怀疑杜怀志了呀,杜怀志也做到了滴水不漏,他从哪儿发现了漏洞?
而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在监听他们,从而让我们相信杜怀志是个隐藏得很深的共党分子,而诱骗我们对杜怀志严刑拷打,直致死亡?”
唐崇信头都大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彭若飞怎么就识破了杜怀志是个叛徒,从而借助他们的手把他除去。
“这个我也理不出个头绪来。”龚培元叹了口气:“要是真如我所说的,那这个彭若飞简直是太可怕了。”
“是啊,这个彭若飞要是真如你所料的那样,那这个人确实是太可怕了,简直近乎妖。”唐崇信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手撑住额头,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