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凤这样做,无论对云凤而言,还是对自己来说,都是十分危险的,幸亏目前还没被人察觉,但云凤的这种激进的思想和行为一旦被人盯上,这无疑是场灾难,所以他必须表明态度,以阻断云凤对他的期待。
“云凤,你这种思想是很危险的,这种书我希望你以后也别再看了,会中毒的,你哥是在先总理的遗像前宣过誓的,所以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谈论这个。”凌云鹏一脸严肃,把书又塞回了金嘉琪的布包里:“你这样做会害人害己的。”
金嘉琪没想到凌云鹏会是这个态度,心情越发沉重起来:“哥,你知不知道爹是怎么牺牲的?”
“我不是告诉过你,爹娘是死在围剿云雾山土匪的保安队qiāng口下的吗?”凌云鹏一听这话,知道云凤已经了解了父亲牺牲的真相,而这个渠道应该来自于金翊轩。
“不是,爹是被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唐崇信下令暗杀在牢房里的。”金嘉琪说着,泪水流淌下来:“哥,其实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这个消息准不准,是谁告诉你的?”
金嘉琪当然不能告诉凌云鹏是金翊轩告诉她的,她愣了一下,连忙说道:“这事当年报纸上都刊登了,你不信,去图书馆查阅一下当年的报纸就知道了。”
金嘉琪反应还算快,她记得金翊轩告诉她当年父亲的情况引起了社会关注,报纸上都刊登了社会各界要求释放彭若飞的联名信。所以报纸上对彭若飞的牺牲有着详细的报道。
“云凤,爹娘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事就此打住,你明白吗?”凌云鹏双手按住金嘉琪的肩头,郑重地说道,父母的生平令凌云鹏引以为豪,但也是必须隐藏和掩盖的真相。
“哥,我明白,可是你自己心里要清楚,不要做出让爹娘痛心的事情。”金嘉琪当然也知道父母之事是不能说的秘密。
“哥不是三岁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好了,云凤,哥还有事情,我先走了。”凌云鹏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复兴公园。
凌云鹏的态度让金嘉琪感觉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她怔怔地望着凌云鹏远去的身影,心里感到一阵失望和心痛。
父母的去世,尤其是父亲的牺牲,是凌云鹏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记忆,那封《与儿书》凌云鹏倒背如流,字字句句,印入骨髓,难以磨灭,现在从金嘉琪口中再次印证当初父亲被qiāng杀的真相,凌云鹏感到有种窒息感,他怕自己会绷不住,会将一切向云凤和盘托出,但另一个理智的声音在脑海里提醒他,千万不要感情用事,只有当你的真实身份揭晓之时,你才能将真相告诉你的亲人们,现在还为时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