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龙仔和他的队员们带领凌云鹏他们五个大人和一个婴儿正朝着大帽山方向行进,他们避开青山道大路,专走偏僻的山涧小道,攀爬至大帽山,但小道上荆棘密布,树枝交错,走起来很是费力,他们吃完午饭后就出发了,但走了大半天,都已经日落了,还没到达宿营地。
龙仔的几个队员手提肩扛江伯给他们这些人准备的食物,炊具,被褥等物,而龙仔则在前面用柴刀劈开那些横生出来的树枝,荆棘,为大伙开道。
凌云鹏手里抱着幸太郎,罗小芳在他身后紧紧跟随,有时遇到陡峭,湿滑的地段,凌云鹏便会腾出一只手来搀扶罗小芳。
秦守义手提肩扛两只大行李箱,他是走惯山路的,所以这条崎岖小路对他而言是小菜一碟,阿辉一只手里提着行李箱,另一只手则拄着一根树枝,紧跟在秦守义的后面。
傅星瀚手里也拄着一根树枝,一瘸一拐地跟在队伍后面艰难地行走着,横七竖八的树枝将他那件贵重的西服勾破了好几处,手上,脚上,脸上都有不同程度被划破的伤口,不免牢骚满腹,渐渐地与队伍拉开了距离,龙仔见傅星瀚要掉队了,赶紧跑到队尾来搀扶傅星瀚。
“龙仔,干嘛放着平坦的大路不走,非要走这条鸟不拉屎的小路,你看看,我本来就浑身疼痛,腿脚不灵便,现在更是雪上加霜,我的脚底都磨出血泡了。不行,我走不动了。”傅星瀚说着,往旁边的一块石头上一坐,赌气使性子。
“戏痴,我也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不过如果走青山道大路的话,我们会遇到三道日本人的关卡,我们如果带着幸太郎过关卡,恐怕到时候谁也走不了。所以,还望你多担待一点,你要是实在走不动的话,要不我背你走吧?”
龙仔向傅星瀚解释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子,欲背傅星瀚走。
“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走吧!”傅星瀚听了龙仔的解释后,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所以只能服从龙仔他们的安排,但嘴里却嘀嘀咕咕的“花这么多钱,走这种路,别说八百英镑,二百英镑我都觉得坑人。”
龙仔一听这话,愣了愣,望了望凌云鹏,凌云鹏示意龙仔别理傅星瀚,龙仔耸了耸肩,随后跑到前面去开路了。
凌云鹏一手抱着幸太郎,一步一步朝前迈进,为了保护幸太郎不被树枝,荆棘划到,凌云鹏有时徒手将荆棘扒拉开,因而手上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血淋淋的,罗小芳见状,很是心疼,连忙掏出干净的白手绢给凌云鹏包扎。
“还是我来抱幸太郎吧,从出发到现在,都一直是你抱他,你的手流血了,要不还是让我来抱会儿吧,你歇一歇。”罗小芳温柔地说道。
“不用了,小东西睡着了,换人抱的话说不定会把他弄醒,还是我来抱吧!”凌云鹏朝罗小芳笑了笑,依旧抱着幸太郎往前走。
龙仔带着大家来到了一片竹林附近,这儿有一块稍稍平整的空地“来来来,大家先歇一歇,我们就在这儿垒灶做饭吧。”
于是,阿荣等人便找了几块石头,垒了个简易的灶台,然后将一些干树叶放在灶台内,用打火机将树叶点燃,再用一截竹管向冒着白烟的树叶吹气,渐渐地火苗窜了出来。
“好了,可以煮饭烧水了,阿杰,去那儿的小河里装点水过来。”龙仔将一口铁锅递给阿杰,阿杰便背着铁锅朝不远处的小河走去。
凌云鹏几个听龙仔说这儿有条小河,也全都跟着阿杰朝小河方向走去,大家都已经走了五六个小时了,早就走乏了,正好可以在河边洗一洗,解解乏。
望着眼前清澈的河水,阿辉兴奋地将上衣脱了,然后跳进了小河里,秦守义也脱了衣服跳了进去,傅星瀚此时也兴致高涨起来,将那件被勾破的西服扔到一边,脱掉衬衣,下水凉快去了。
“凌哥,你也下去洗一洗吧,看你这身汗,把外套都浸湿了。”罗小芳轻声细语地说道“我来抱这小东西吧!”
凌云鹏笑着点点头,将幸太郎移交到罗小芳的手里。
凌云鹏也脱掉了外衣,然后跳入河中,清澈的河水洗去了他们身上的尘埃,汗水,疲惫,让他们几个又重新焕发出活力,这几个大男人像是回到了童年,竟在河里打起了水仗,相互泼水,戏耍,喧闹起来。
见四个大男人在小河里着上身,尽情地嬉水,站在岸上的罗小芳连忙羞涩地背过身去。
此时幸太郎醒了,他睁开眼睛望着罗小芳,脸上展露出笑容,两只小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在跟罗小芳说话,于是罗小芳也逗着幸太郎,跟他说起话来。
“小东西,你醒了?睡得香吧,你知不知道凌哥抱着你走了整整六个小时的小路,两条胳膊都酸得抬不起来了,还怕你被树枝荆棘刮到,用手去扒拉这些带刺的枝条,结果手都被划得血淋淋的,你知道不知道啊?你这个小东西,就知道呼呼大睡。”罗小芳怜爱地跟幸太郎说着话。
幸太郎的小嘴一张一张,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像是在回应罗小芳。
罗小芳用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幸太郎的小鼻子“你呀,以后长大了,还记不记得我们呀?”
幸太郎的小嘴里发出“嗯嗯嗯”的声音,罗小芳听到后禁不住笑了起来。
几个大男人洗净了一身的疲惫和困顿,纷纷上了岸,穿好衣服,闻见了风里飘着的稻米香。
“哇,好香啊,龙仔他们已经把饭煮好了,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