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现场版蜡像馆惊魂夜吗?要不要这么吓人?你们……你们不会一时紧张看花眼了吧?”
“大哥大,千真万确。”
“绝不敢欺骗你和老大。”
“小的们绝无虚假之言。”
“那人真是从沙发上站起来的。”
“就是,就是,原来那张盖在沙发上的白布已被它扔在一旁了。”
耳听灰金刚们纷纷表态,我和小六子对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看来这阁楼我们非得亲自上去一趟不可了。
管那上面的鬼东西是妖是邪,小爷现在等米下锅,即便是石头人也得给我挤出二两油来!
我从身后的背袋里抽出青铜杌牙锏攥在手中,领着一众地仙们迈步上楼。
上回那场大火虽然把我家烧得很惨,所有家当几乎毁于一旦,可有些宝贝我一向都随身带着,所以就这样幸存了下来。
比如现在正挂在我脖子上的石木辟毒指环,腰带上镶着的八爷馈赠的它山之石,还有那本揣在怀里的藏有一个多嘴多舌书灵小墨的章家祖传的《观风望水术》。
对,还有我一直背着的这副刚刚打造好的双手钝器——青铜杌牙锏,这下可找到机会让它跟着一起发发利是了。
听吧!那锏上的梼杌尖牙正在愤怒地嚎叫,它早已饥渴难耐了!
五分钟后。
“呦呵,这门结实得很啊。”我走到阁楼门口狠狠拽了拽铁门,感觉它纹丝不动。
“搭档,要不干脆让金刚们再进去一趟,从里面把门打开?”
小六子说完扭头不怀好意地扫视了一下灰金刚们,“刺棱棱”,几只耗子瞬间跑得无影无踪了。
“不用那么麻烦。”我伸手在铁门上摸了两下,“门板虽然很结实,不过门轴呢?”
我拧开青铜杌牙锏,将梼杌尖牙对准门轴上的活页狠命地来回划了几下,然后扳住门边晃了晃,将青铜杌牙锏插进门与门框之间露出的缝隙之内:“给我开!”
我一声大喝手上加劲儿,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吱呀呀”声中,铁制的防盗门被生生撬了大半个下来。
“呸呸,这灰真大。霜霜,来场小雨清个场;妞妞,你和黄豆酱守住楼梯口,凡是有听见动静上来看热闹的闲人,有一个给我迷倒一个。”
说完,我冲着小六子打了一个“跟上”的手势,接着提起青铜杌牙锏,从露出的门洞里钻了进去。
“咳咳,这鬼地方一眼就能看完,哪有什么假……”
我话音未落,只听见身后小六子惊恐地大喊:“搭档,上面!”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头上有风扫过,赶紧左脚死命一踹门框,往右边疾窜。
“啪嗒”,就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堆猩红黏稠的黏液!
我心中一紧,一抬头正好对上一双充满怨毒神色的眼珠子。
只见门口上方的天花板上悬吊着一个四肢向上把着把手,浑身不着寸绺的红白怪“人”。
只见它的脑袋诡异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一张血盆大口敞开冲下,看来地板上这滩猩红的黏液正是这张大嘴的杰作了。
我助跑几步,一个箭步窜上,抡起青铜杌牙锏冲着那人的脑门就砸:“随地吐痰,罚款一棍!”
那个像大蜥蜴一般吊在天花板上的“蜡人”见我跳起,四肢一松便“哐当”一声摔了下来。
此举正合我意,因为青铜杌牙锏足有四十斤沉,再加上我本人一百八十多斤,想一跳之下够到三米高的天花板谈何容易?我又不是飞人!
我这一整套动作其实都在虚张声势,目的就是要把这个倒吊着的蜡人骗到地上来料理它!
果不其然,这个没脑子的蜡人被轻易地赚了下来,我在假跳之后又向前猛地一扑,顺势抡起青铜杌牙锏冲着蜡人的腰间狠狠敲去。
蜡人没有防备到我这一手,身子刚落到半空,腰间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
然而就在青铜杌牙锏碰到蜡人的瞬间,我惊奇地发现,从锏上传回的力道竟然出乎意料地轻。
我看那个蜡人足足一米六七的高度,估摸它怎么不得有个百十来斤的重量,结果从锏上反馈的力道告诉我,那货最多也就五十斤,怪不得敢爬到天花板上去作死!
凭这种小份量的身板儿,怎能抗住我使出全身力道用双手重型钝器的雷霆一击?
那个蜡人被这一锏敲得直接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最后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板上,腰部的一侧被打得深深地凹了进去。
然而即便遭受了这样的打击,伤口处也没有流出一滴血,它似乎完全不是血肉之躯。
蜡人在地板上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无法站立起来,于是双手一撑将脸一抬,大张开嘴,喉咙里“嗬嗬”作响,显然想故伎重施,冲我吐出那种成份不明的猩红色黏液。
正在此时,只听“嗖”地一声响,一颗葡萄大小的褐色“石子”从我身边飞掠而过,直直地射入蜡人的大嘴,并穿过它的喉咙,狠狠地打在蜡人肚子里的脏器之上。
那蜡人如遭重创,顿时翻身趴在地上“呜呜”干呕了起来。
这时我耳边响起小六子得意的声音:“够香醇吧?你六爷爷我自打出生之后就没正经洗过澡,现在给你搓些六十年的老泥尝尝!”
“六子你真够不讲卫生的!”
说着,我从外套兜里掏出一个塑料瓶子,叩开瓶口的盖子,不慌不忙地将它塞到蜡人的口中。
接着我双手死命地一攥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