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力名:地仙会
势力君主:灰小六
君主爵位:无名散仙
麾下:一十六名
势力声名:焦头烂额
眼看场中四位女仙越说越僵,小六子那张灰脸上早已青筋暴跳,猛然间“刺棱棱”一蹦三尺高,只听一声‘暴喝’响起:“通通都给我住嘴!六爷我绝对不偷不抢,今天晚上咱们去集市上化缘!”
小六子这一声暴喝,顿时将所有在场的地仙都镇住了。
大伙儿目瞪口呆地愣了半晌,胡花花才讷讷地开口到:“六哥,莫非师小七我听邪了耳朵?六哥你方才说的可是化缘?敢问六哥你何时皈依的三宝?是带发在家还是剃度出家?”
“……花花你别闹啊。六爷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仙家,信佛那属于叛族大罪,是要被举族追杀的!”
“哎呀,可吓死我了!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咦,那六哥你说要去化缘又是何意?”
“嘿嘿,这还是搭档以前教我的呢。”
小六子见一众仙家全都一头雾水的样子,便得意地盘起尾巴往地上一坐,用爪子捋起了胡子,“此事说来话长,哎呀呀,一转眼都过去二十多年了。”
记得那是六爷我认识搭档的第二年的暑假,那一天他的父母都去上班了,我一时闲得无聊,便和搭档在屋里玩捉迷藏的游戏。
我先藏然后搭档去找,若在一炷香内找不到咱的藏身之所,他就得输给我两颗花生……咳嗯,我刚刚找地方藏好,搭档他家的门铃却响了,因此搭档对我喊了暂停,接着屁颠屁颠地跑去开门了。
于是六爷我从藏身之处溜了出来,打谱跟在搭档身后过去瞅瞅,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竟敢来挡六爷的财路。
然后我就在门口看到这么一位,那真是“新剃秃瓢生细毛,破烂青缁当僧袍,欲欺少年歪嘴笑,沙弥皮下是外道。”,摆明了就不是什么好人。
门口那厮看见搭档,连连称赞搭档他有慧根,说要这次是来向搭档他化缘,好筹集善款去修庙。
当时搭档他托着下巴想了想,便点点头说一声:“好咧!”然后高高兴兴地跑回里屋去那他的存钱罐了。
这下六爷我可急了,门口这厮摆明了是个骗子,若这傻小子把钱给了它,六爷我今后的花生可……咳嗯,于是我准备想个法子提点一下搭档。
然而还未等我出声示意,就见搭档他转身抱着存钱罐回来,对着门口那贼人开口道:“大师傅,小人最近正在看《西游记》。书上说玄奘法师每到一处民宅化缘,都要口诵《般若心经》为信众祈福,小人这就摔了存钱罐布施,还请师傅慈悲,早早为我诵经祈福。”
六爷我一看,这是有好戏上演的节奏啊,于是不动声色地躲在一旁观瞧。
只见门口那个假和尚张口结舌答不上话来,搭档他又是一笑:“书上说这《般若心经》乃僧家第一课,为诸般法门之最,想必大师傅早已烂熟于心了吧?噢,许是大师傅一时紧张,有些忘词儿。也罢,待小人为大师傅起头……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请。”
话说搭档他随口诵了几句经文,就闭口等待对方搭腔。那假僧是个招摇撞骗之徒,自然是一个字都接不上来,这脸上都已经开始流汗了。
这时搭档又说:“既然大师傅如此掯吝经文,那回答小人几个问题为我解惑答疑可好?”
说着,搭档也不等对方答话,便自顾自地问起来了:“敢问大师,既然舍利子为诸法空相,为至上咒,可度人轮回,然佛陀又说舍利子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既然如此,佛陀何以将无法言语描述的诸法空相说与众生知晓?这众生本懵懂无知,眼下佛陀又掯吝舍利子不授,如何能除一切苦,超脱众生轮回?”
问到此处,搭档自己也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师一见小人便说小人有慧根,这眼力既然如此了得,想必智慧也是不凡,却为何三缄其口,不肯吐露片言只字?想必这大师出家人的身份……也是假的吧?!”
一听自己的身份被当场揭破,那外道立时恼羞成怒,冲上来便要对搭档不利,六爷我见事不妙,生怕搭档他伤在贼人手下,正在酝酿法术制敌,却见搭档又哈哈大笑道:“大师既然愿意要小人怀中这阿堵之物,那便拿去好了!”
话音未落,就看搭档他劈手将“存钱罐”扔到那外道脚下。
接着“嘭”的一声巨响,那外道脚下突然冒出无数白烟,一下子将它裹了进去。
只听得那外道在白烟中高声惨呼,似是被这突然升起的白烟伤到了眼睛;透过那浓浓的白烟,六爷我看见有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往门外夺路而逃。
然而这外道尚未跑出搭档他家楼道,就被闻声赶来的邻居们制服,扭送到派出所去了。
“哇塞,大哥大这手法术施展得真绝了……唉?等等,六哥你不是说大哥大不会释放法术吗?”
“嘿嘿,当时六子我也是一头雾水来着。”
后来我专门去问过搭档才知道,原来他一开始就看出门外那假僧是冒名顶替之辈,只不过事前一时不察,已经给贼人敞开了大门。
若冒冒失失地激怒了贼人,难保不被其所害,因此搭档他虚与委蛇,一面与那贼人胡扯些经文俗事,一面假意去拿布施。
实际上搭档他回里屋偷偷将电话拨给小区保卫处,又将听筒悄悄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