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搭档你最后还是同意警方放人了?那咱们这几天岂不白忙活了?”
“六子,这怎能叫白忙活呢?我当时不是让于警司尽量提高那三个小混混的保释金么?好家伙,三人一共三千万新台币?于警司也真够狮子大开口的。”
“我了个去,这么多钱?!哎呀,好可惜啊,搭档。这老些钱最后也没进到咱们的口袋,前后忙活了好一阵子,还不是一点儿油水也没捞到?”
“话可不能这么说,至少现在我就能确定,这起绑架案的幕后老板正是秦沁伍。”
“噢,何以见得?”
“六子你想啊,那可是三千万新台币啊,折合人民币六百多万啊!咱们地仙会从当年闯江湖做生意开始一直到现在,累计都没赚到这个数。如果那个前来保释的律师背后的老板与此案无关的话,即便它得了失心疯,也绝不会出这么多钱来赎这三个混混。现在看来,它们嘴里一定还有秘密未被于警司挖出来。正是担心夜长梦多,因此秦沁伍才会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宁可花下血本也要把三个混混从警方手里赎出来。毕竟谁也不敢确保这三个混混能和警方死扛到底,若真地不小心泄露出什么机密来,秦沁伍它可就有麻烦了。再说了,我这不也是为了行善积德么?”
“原来如此,可搭档你哪里行善积德了啊?”
“嗨,六子,你想啊,那三个小混混掌握着秦沁伍这么大的把柄,秦沁伍今后能睡得着觉么?这世上只有死人不会泄密!我敢断言,如果今天于警司没有提高保释金的额度,明天这三个混混就会横尸街头!但现在么,嘿嘿,只要秦沁伍还想要回这三千万,就必须留它们多活几天,否则万一哪天警方突然传讯,而它们却无法及时到堂接受聆讯,哼哼,到那时,这三千万新台币可就全打水漂了。哎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爷我今天可是救下了三条性命啊。六子,要不我分给你十级宝塔如何?”
“六爷我要那破玩意儿干甚?既不当吃又不当喝!搭档你若有心,分六爷我十斤花生就足感盛情了……打住,我不开玩笑了,搭档,现在咱们怎么办?”
“嗯,三千万绝非小数目,足够秦沁伍筹措一段时间的。让灰金刚他们带着所有手脚利索的灰家在警局附近待命,等那个律师领着三个混混出来,就贴上去跟踪,看看这行人到底要去哪里,对了,顺便再把西瓜皮和丝瓜瓤子两口子也带上。我估计秦沁伍平白花出去三千万定然不会心甘,多半儿要见一见这三个总价值高达三千万的大宝贝,八成会亲自吓唬它们一番,令其关严自家的嘴巴,不准到处胡说八道,并且要配合警方聆讯,等案子开庭后还要按时出庭,这样秦沁伍才能拿回保释金,因此我推测,这三个混混很可能将被送到秦沁伍的藏身之处。如果届时丝瓜瓤子能在那附近觉察到降头师身上的阴寒邪恶之气,那咱们就算找对地方了,待天色一黑,咱们就可以上门儿去相一相脚头。”
“这招真是高了!黄背,你立刻把大哥大的计划通知下去,告诉大伙儿务必严格按照大哥大的指示去做!”
“放心吧老大,我这就动身。”
我仰身躺在木板床上伸了个懒腰。在接受小六子和几位地仙的一番吹捧之后,我得意地告诉他们,秦沁伍这帮歹人在台北经营日久,想必其巢穴也坚固异常。
此番咱们倘若贸然前去踢馆,万一路径不熟攻势受阻,反而容易遭到仇家的暗算,所以想办法引蛇出洞才是最稳妥的方案。
话赶话说到这里,小六子不禁问到,既然要引蛇出洞,我们使用鼠道人和灰八爷当年对付王府外道喇嘛的招数行不行?
我摇摇头告诉小六子,虽然同样是引蛇出洞,照抄鼠道人的法子恐怕不灵,毕竟当年那个王府喇嘛并不知到灰八爷请来了鼠道人助拳。
要知道,第一次动手时灰八爷可是几乎伤在妖邪喇嘛的手上,全赖八爷平素机敏,这才逃得一条性命。
在那个妖僧看来,灰八爷远非自己的对手,因此鼠道人才选择示敌以弱,要和灰八爷在暗处算计外道,所以鼠道人叮嘱八爷去王府叫阵时许败不许胜。
那妖僧一时疏忽大意,被八爷泼洒秽物的挑衅行为激怒,这才怒极攻心不管不顾地追赶着八爷出了王府,一下子在山路上踏中了鼠道人的钢钉阵,终于被鼠道人和八爷联手诛杀。
但我们这次在台北面临的状况与八爷当年的情形不同。
之前在嘉义,我们地仙会先后两次破除对手的降术,还设伏抓住了对方降师的一个徒弟,想必对头已经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所以它们绑架王干探之后,并没有急着杀人灭口,而是计划押着他在台北市各处转悠,再不定时地强迫王干探给我们发送一些没头没脑的讯息,以便引着我们满台北乱跑。
那帮歹人打算先挫败我们的锐气,再寻机下手施降,所以一开始我们才在深坑区碰了一鼻子灰……这大坑真是有够晦气的。
然而这帮歹人没想到在押解人质转移的过程中,王干探一直在谋求脱身自救之法,因此熟悉台北道路的王干探特意选择在辛亥隧道出口这个迎向山壁的急转弯处突然发难,想出手制住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监视他的降师以便脱困。
只可惜王干探算漏了一招,他没料到这些邪魔妖人如此丧心病狂,在小车失控即将撞向迎面而来的山壁之时,坐在副驾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