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水心情愉快地下了楼,还是从后门出去。老板娘没把他当外人,公司要交给他打理,炒股这么机密的事都告诉他,梁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梁水边走边想着股票的事。现在他算是真正明白信息就是金钱的道理了,关键是如何运用自己掌握的信息。自己的实力有限,平时节省的钱抵不了大用。不过这一次自己也可以信心十足地去借钱了。他马上想到了梁天亮,但梁天亮的钱只适宜临时使用。更重要的是,梁天亮恐怕没那么可靠,透漏消息给他,等于透给他的整个圈子。从另一方面说,柳珍告诉了梁水,也等于许可梁水跟着吃点肉,但梁水要是想把整只“猪”都牵走,那就离谱了。
思前想后,梁水最终决定这消息谁也不透露,自己一个人利用。梁水没意识到,他决定做对了,否则都不知以后会产生什么结果。
梁水现在不想回去公司对着电脑发呆。他想着事情,跟着人潮上了地铁。不是上下班时间,车厢里没几个人。梁水瞧着地铁线路图,忽地心里一动,他看到了西区大学城附近的商业街站。任莹的服装店不就在商业街上吗?自己从乡下回来还没去见过她呢。
梁水的心就热了起来。一张俏丽可爱的面容浮在眼前,他都禁不住想马上见到她。任莹对自己有好感,要是能把这种好感变成爱情就好了。梁水一忽儿信心十足,一忽儿又灰心泄气。想像见到她时的情景,又逐磨见到她时要说的话。生平第一次,梁水因为去见一个女孩而紧张不已。
要说第一次相亲失败,梁水的最大感觉是愤懑。那这一次,任莹的行为给梁水产生的感觉是痛苦,一种受伤害,丢面子的痛苦,当然还有深深的不理解。以至于很长时间,梁水都不愿再去触碰这个话题。
任莹就在店里,正在接待一位客人。梁水进店,任莹毫无反应,就像没看见他。梁水耐心地等待,等那位客人走了,就笑着向任莹走去。任莹一转身,走向了另一边。梁水也跟着转过去,但任莹干脆转身走向了里面房间。
梁水困惑地站在了原地,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梁水不知道,任莹已把他归入了花花公子之列,对他要敬而远之。
梁水看向那位服务员大姐,祈求能得到她的帮助。服务员大姐正在接待另一位客人,见这情景,便向梁水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她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梁水定了定神,他终是不甘心,好歹要搞个明白吧。便走到通向里间房的门口,轻声叫道:“任莹,我是梁水。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里面没有回答。梁水等了一会,又提高了声音:“任莹,莹莹,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梁水一咬牙,叫道:“你出来啊!你要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还是没有回应。好吧!梁水一咬牙,闷头就往里冲。他没想到任莹这时也怒气冲冲往外走,一边心里冷哼:“还想进来!胆子不小啊。”
结果就是两人重重地撞在了一起。任莹是又痛(全身都痛)又羞又恼,眼泪都出来了。梁水给两团软绵绵的东西撞了一下,感觉异样,一转念,就有点羞愧。忙忙后退了一大步。
任莹这个气啊!话也说不出。等了一会,才喘过气来。就过来推着梁水往外走,边叫道:“你走,你走!我不要见你,我也不认识你。”
梁水边往后退,边叫道:“我走,我走。对不起,你别生气。”
任莹直把梁水推到了门外。她站定,看着梁水一字一顿地道:“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见你了。”说完,不待梁水回答,就关上了店门。
梁水看着那闩关紧的门,无奈地叹气。他在门口默默地站了几分钟,他不明白,也不理解。和任莹的交往就像一场梦,从一开始任莹对他的热情,对他的帮助,到现在对他态度的突然转变,变得冷淡。这一切似乎都没有理由。给梁水的感觉都是云里雾里,从未真实过。好梦还未醒,却又结束了。唉!女人哪!
晚上十点,当梁水在自己的二十平米小房间里内心受尽煎熬时,在市中心一幢大厦的二十八楼,也有人想到了他。
成飞来到了金宪东的办公室。这幢大厦是金宪东的东旦集团总公司所在地,但二十八楼整层,都是金宪东的独有领地,因为这儿就是他一个人办公,休息,锻炼,或者和某些特别人物会面的地方。数十个大大小小的房间,没有其他部门的存在。
金宪东心里有点奇怪,成飞虽然经常和自己混在一起,但这样夜深之时突然上门,还是极少。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年成飞的父亲成卓文——现在的省委成副书记给金宪东父亲金兴杰当秘书的时候,金宪东还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那一年金宪东家庭变故,母亲突然过世,年轻的金宪东受不了打击,整天沉浸在悲痛之中,萎靡不振。金兴杰因为工作忙,无法照顾到儿子。所以,在那时的许多日子里,都是成卓文在帮助,照顾金宪东。两人从此也结下了深厚的感情,这也是成副书记能放心让成飞跟着金宪东的原因。成飞这些年跟着金宪东,生意做得也是风生水起。
金宪东长大之后才知道,母亲是自杀身亡,并非如父亲说的是因为生病过世。逐渐了解事情经过后,金宪东更加不能原谅父亲,也一直把母亲的死怪罪于父亲和他二婚的妻子上。因为自己母亲就是在知道金兴杰有另外一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