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城也学大丫她们,拿了根短号的青藤,站一旁哼哧哼哧地甩甩甩。他小脸蛋红扑扑的,头发都汗湿了,神情却格外专注。
别说,小家伙还真像模像样的。至少肖义盯着他看了两分钟,也不见他把青藤甩自己身上。
肖义本想让苏漪自己发现他,然后两人来个含情脉脉的对视。结果他站了好一会儿,院子里五个人,硬是一个都没看到他。他忍不住喊了声小苏,终于得到大家的关注。
等大丫几个停止甩动青藤,确定自己不会被误伤了,肖义才推车进去。
不等他停好车,城城就扑向他:“叔叔,你怎么才来啊?我和苏阿姨都好想你,等了你好久的……”
“城城!”苏漪见肖义看着她笑得别有意味,目光比七月的骄阳还灼人,烫得她都要原地自燃了。
也不知道小家伙是不是故意的,这时居然还萌萌哒眨眼问她:“苏阿姨你喊我干嘛?我又没说错。我记得从早上到现在,你说了八次‘怎么肖大哥还没来啊’。”
肖义见苏漪脸色爆红,羞窘得恨不能变缩头乌龟,抱起城城颠了颠,朗声大笑,笑声震飞了屋顶瓦面上一群吃饱喝足、躺平晒太阳的麻雀。
大丫、娟子和春花彼此对看一眼,很识趣地从肖义手上抱过城城,说带他出去,找在队上大食堂上工的英子玩儿。因为她们三个脸上挂了彩,身上也有些小伤,还要在家照顾苏漪和城城,便没去上工,今儿只英子一个出去挣工分了。
肖义喊住落在最后的大丫:“来,这钱,一会儿的医药费。”
“好的。”大丫全程低着头,不好意思看肖义,接过钱就跑。
肖义好笑地看了眼三个女孩儿的背影,问苏漪:“她们的脸怎么回事?谁伤的?要不要我给出头?”
“咱们还没结婚呢,你就想以姐夫的名义给人出头了?羞不羞?”苏漪笑话他,想扳回一局,也让肖义闹个大红脸。
“难道不能?”肖义不按常理出牌,义正言辞反问她。
苏漪灿笑:“能,当然能。你不能,还有谁能?”
“知道就好。”肖义没和苏漪说,还有人抢着想当这个姐夫,但他不会给那人机会。
两人无言(傻笑)相看半晌,肖义才进堂屋搬了个凳子出来,坐苏漪旁边。
苏漪整个儿靠在他身上,挽着肖义的手臂,枕着他的肩膀,和他一起坐看天上云卷云舒:“大丫她们三个昨儿下午,叫梅子她三婶家的几个女人打了。要不是我伤了腿,早提鞭子杀过去抽人,给她们出气了。”
“为什么?怎么打起来的?”肖义侧头扭身,把玩着苏漪的短发,故意用发尾扫她的脸。
脸上麻麻痒痒,心里甜甜酥酥的,苏漪忍不住发笑。此时她粉面含春,红唇微翘,目光盈盈,眸子带水,而且水里似乎还有一条灵活的鱼儿在游,看得肖义浑身发热,很想低头亲一亲她的眼睛,咬一咬她的唇。
“大丫她们也不知道原因。说是刘家三房一屋子疯狗,谁知道她们怎么想的?这次吃了亏,大丫她们回来就让我教她们两招,免得以后再被人欺负。”
“嗯。这想法不错。”肖义用手指轻轻揉搓苏漪珊瑚粉的脸颊,揉着揉着,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一忽儿往下慢捻她的唇瓣,一忽儿往上轻点她的眼周。
“好痒!呵呵,不要啦。”苏漪娇娇地侧脸躲开肖义的手指。
肖义很想按住她的脸,把她亲得不能出声。可是不能。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
肖义起身,摆了摆凳子,换了个姿势正对着苏漪坐下,将苏漪的脸按在自己心口处,用下巴蹭她柔滑的头发:“刚洗头了吗?这香味,好像是皂荚。”
“上午我洗头时,往水里混了一把皂荚花。我们肖公安鼻子真灵,都能赶上忠犬神探了。”苏漪低低笑道。
“忠犬神探?这是什么东西?”
“我给城城讲的一个故事的主人公。一个本体是大狼狗,但可以变身成人的神探。它变成人后,智商很高,心思缜密,疾恶如仇,常常帮助公安查案抓坏人。城城可喜欢听它的故事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肖义偷偷亲亲苏漪的头,然后继续用下巴蹭她。他以为苏漪不知道,却没看见,苏漪靠在他胸前的脸,都要笑烂了。
笑过后,苏漪起了坏心眼,偏偏头,张嘴隔着衣服,轻轻咬了肖义一口,感觉抱着她的人身体猛然一僵,肌肉又硬又烫,她松口,一阵得意地笑。
肖义不再克制自己,也无法压抑那些躁动的念头,一手按住苏漪的肩,将她往后推开一点点,旋即低头,张嘴含住她的唇,舌头无师自通,长驱直入,勾缠着苏漪滑腻柔软的小舌,用力吸吮,在她口内搅动,一大一小两根舌头,像玩闹的孩童,时而在苏漪口中追逐嬉戏,时而在肖义嘴里牵扯舞动,发出啧啧的声音。
不多时,两人唇齿相接的地方,流下丝丝银线。
“嗯……呼……松、松口……”苏漪叫肖义吻得身子发软,尾骨酥麻,她双手环着肖义的脖子,声音又娇又哑。
没想到古板禁欲的肖公安爆发起来这么吓人,她的舌头都被他缠麻了。好几次,他吸缠她的力道大到,苏漪以为他想把自己的舌头吞吃了。嘴唇叫他吸咬啃噬得发疼,光靠鼻子,感觉呼吸不畅,脑子发晕,心脏仿佛要跳出身体,冲上云霄。
肖义不舍地松开舌头,退出来,吃她红艳艳、娇滴滴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