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礼结束,宴会自然也就开始了。自古以来,吃饭的时候最好谈事情,更何况是两国联姻这样的大事了,牵涉到许多方面,一时半会也难以说清楚。但虢君显然对公子易不满意,整个宴会公子易数次提起联姻的事虢君都含糊其辞,没有个确定答复,所以徐渊一行又回到了都驿。
徐渊有些慌乱,但更多的是激动,他终于找到她了,而且正像女娲大神说的那样,她还记得,不,或许说她还爱着他,他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迫切的想见到她,不是像今天在节礼宴会上那样,而是一次单独的可以让他一抒思念的见面。这一刻,纵然是徐渊那亿年老心也忍不住激动。
突然,徐渊冷静了下来,开始有些不安。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是前世的他们了,如今的他们身份差距太大,想见一次都是难上加难,更别说是那种能让他一诉衷肠的见面了。然而,更难的是在一起,或者说,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在一起,他们这种情况在一起,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要不可能的,但对于徐渊来说虽然困难,但也绝不是不可能的。
深夜,徐渊潜入了虢君王宫,找了许久才找到了梦秀的寝宫,却发现这里守卫之严已不下于虢君的寝宫了,这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仔细想来也还算正常,毕竟她是虢君最优秀最宠爱的女儿,要潜入是不可能了,徐渊趴在寝宫外面的院子里,开始思考。他不信,自己上亿年的记忆,上亿年的学习还想不到办法进去。
没有你做不到的,只有你不想做的,我们很多人都忽略了,你最大的敌人,不过是你自己而已。
不一会,徐渊就注意到了寝宫旁守卫并不森严的塔楼,塔楼远比寝宫高,从塔楼顶用鬼爪索连接寝宫顶便可悄无声息的进入寝宫,因为两者落差大,速度快,又处在视觉盲点,自然难以发现。顺利到达寝宫顶后,徐渊潜入了寝宫藏在了靠向大门的第三根柱子后面。
梦秀公主坐在案边看着书简,侍女在旁边拨着灯芯,并未发现有人潜入。徐渊摸出一颗石子弹在寝宫门上,顿时把梦秀公主和那侍女的注意吸引了过去。
‘小玫,去看看。’梦秀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所看的书简上。
‘是,公主。’当小玫经过徐渊藏的柱子时便被徐渊一手掌刀打晕了。随后回头窜向梦秀公主,徐渊抬头便见一支火翎金箭飞到眼前,徐渊侧身翻滚开,眉间一颗冷汗溢出,颌下一滴鲜血顺着颈部流到了锁骨。
抬眼看去,梦秀公主立在案前持着一张雪雁惊花弓,手上又提起一支金箭搭在了弓上。不得已又缩回到柱子后面,苦笑着摇了摇头,她还是这样警觉,隐藏得还是那样的深,全天下恐怕没几个人知道大名鼎鼎的梦秀公主竟然还有这样的实力吧。一如上一世,如不是除他之外无人清楚她的实力又怎么会让她救他成功替他而死,让他力挽狂澜,刚才只怕在他刚潜入到寝宫的时候就已经被发现了,只是她没说,准备请君入瓮。
‘阁下可是堂堂虞国将军,竟做此偷鸡摸狗之事。’梦秀公主挑了挑俊秀的眉毛。
‘梦秀,我是徐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徐渊从柱子后走出来,一脸绝望的看着梦秀。
梦秀有些疑惑,之前节礼上感觉再次冒了出来。她确保他们之前从未见过,可徐渊脸上的表情也不似作假。但这世界太大,她的阅历有限,说不定这人伪装技术高超骗过了她,想以此降低她的警惕。再说了,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会在从未见过的情况下深夜闯入女子的房间并且说出这样一句话,说他图谋不轨都是轻的了。
‘我们之前从未见过,又怎么会记得你。将军莫不是弄错了。’梦秀公主眯起眼睛,更加警惕的盯着徐渊。
徐渊眼角划出两道泪水折身朝宫顶掠去,出乎意料的,梦秀公主并没有射出手里满弓的箭。也没有叫喊,只见她楞在那里眼中有一丝慌张,在徐渊泪水划出的瞬间她的心莫名其妙的好痛好痛,她本可以在徐渊掠出去的时候将他射杀,或者叫侍卫抓住他,以她宫殿的守卫,他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可就在那一瞬间,莫名的,她松不开手里的箭,张不开紧闭的嘴唇。她的心乱了。十几年,第一次。不知所措,那两行泪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自己之前的推断都错了,她有过怀疑,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戏,只是为了在被发现后逃离这里,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能让他受伤害,不能怀疑他,要信任他。这种感觉让她更为慌乱。许久,梦秀松开了手里的弓箭叫醒了晕过去的小玫。
徐渊回到都驿后一直坐在窗边,泪水恍若流不尽一般,第二天一早,徐渊跟随易公子再次来到虢国国宫。节礼三天,虢国国君需要接连宴请使臣三天。徐渊状态良好,已不像昨晚那样,但在徐渊眼中还是带着一丝伤感,但公子易并没有感觉奇怪,因为以前的徐渊也经常带着伤感,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但公子易还是皱了皱眉头,平时带着伤感他也不会说什么,但这是一个关乎虞国面子的事,况且又是两国联姻的喜事,怎么可以带着伤感呢,可徐渊是虞国重臣,他又有拉拢的心思,自然不会说他,只好说点别的希望可以转移一下徐渊的注意了,让他不再伤感。
‘徐渊,你也年纪不小了,有没有什么心仪的女子,我可替你去提亲,以你的实力名望这几国之内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