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与谢裒待她都不算亲厚,才让娘亲还流落贱奴院,这一世,就算会得罪大夫人,她也要赌一把!

左右与大夫人母女也是不共戴天之仇,早晚都要撕破脸!

老夫人眉眼微微动了动,道:“裒儿,苏儿是你的女儿,万万没有生母还在贱奴院的道理。”

谢裒忙起身躬身道:“是,母亲,儿子这就安排将沈氏接出贱奴院。”

谢姝苏似乎被感动到了,一双迷蒙着白色雾气的双眸盯着谢裒,感激道:“女儿多谢父亲,也代我娘亲多谢父亲,她盼了一辈子,终于等到了您!”

谢裒的内心突然好似被什么触动了,当年泰康王之女流月郡主仰慕于他,身为女子亲自求皇太后赐婚,可是大婚之后流月郡主就露出了本性,她生性善妒,手段毒辣,他的侍妾们一个个都惨死在她手中,日后更不允他纳妾。

他为了泰康王的颜面,便不欲与她计较,可是十五年前他酒醉宠幸了一个贱奴,恍惚间容貌都未曾看清,事后也只当那个贱奴是他人生的污点,根本没有再见过她,没想到她竟是亭阳侯之女,而且偷偷生下了他的孩子,并将这个女儿教导如此才华过人。

那一瞬间,谢裒的大男子主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此时根本没有想大夫人发怒会是如何的情形,只是在脑中模糊地勾勒出了一个痴情且可怜的才女模样。

老夫人想起了那个被鞭打至昏迷过去也不忘护住自己的可怜女子,怜悯地望了一眼谢姝苏,伸出手向她亲热道:“苏儿,来祖母这里。”

谢姝苏犹豫着走上前来,老夫人从自己手中取下了一个通透的羊脂白玉手镯,戴在谢姝苏瘦弱的手腕之上,道:“昨日太过仓促,没有备礼,这是皇后娘娘所赐,祖母现在送给你,待会自还有按着小姐的份例送东西到你院子里。”

谢姝苏忙谢恩,过了一会儿,众人都陆陆续续来了,这个时候,昨夜谢姝苏艳压群芳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谢府,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截然改变,纷纷夸赞老夫人的慧眼识珠,谢姝苏却毫无得意之色,只是沉稳地听着众人说着话,更引得众人对她重新审视。

谢姝媺一进屋中,便见谢姝苏坐在老夫人身旁,神色不由得一变,老夫人待她从没有这般亲厚,却对着这个卑贱的奴隶这般上心。

她心中虽然怨气冲天,但是还是柔柔弱弱道:“媺儿见过祖母。”

老夫人面色淡漠地嗯了一声,谢姝媺身子一僵,强忍着心头的不舒服入了座。

众人也没空理会心情不悦的大小姐,都各怀心思与这位新小姐闲聊,热络得仿若熟识已久的故人。

谢姝苏面上挂着温顺的笑意,全程都不卑不亢,二夫人梁氏斜睨了一眼表面和善的谢姝媺,笑了笑,语含讥讽道:“老夫人,媺儿往日是咱们阳翟城的第一美人,可依儿媳看啊,还是比不得咱们这位新小姐呢。”

二夫人与大房素来不合,看大房内斗二夫人乐得看戏。

“二婶娘说笑了,大姐是咱们阳翟城仙女一般的人物,姝苏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呢?”谢姝苏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二夫人,不知为何,二夫人对上她的眼神心里打了一个激灵。


状态提示:第7章 戏弄堂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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