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眼中闪过一丝慌张,连忙说道:“啊,没有啊,你在说什么,怎么会有人打我啊?”
田平站起身,走到田父面前,仔细地看着他。
他的脸上的淤青很明显,尤其是嘴角还有一道暗红色的血迹,明显是被人打了的。
面对田平的目光,田父目光有些闪躲。
“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田平问道。
“摔得,今天天黑,走路看不清,就摔了。”田父还想遮掩。
“父亲,遇到了什么事就给我说,现在你的儿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了!现在有我,不用怕任何人!”田平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面也是五味陈杂。
“真的是自己摔的,你就别管了!”田父打死都不承认。
就在这时,田母也走了进来,她一边走一边说道:“平儿他爹,你说两句就是了,可别打扰平儿修炼!赶紧出来。”
突然,她脸色一变,连忙跑到田父面前,用手把他的脸托住,焦急地问道:“平儿他爹,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
田父沉默了。
“父亲,娘都看出来了,你还瞒什么!”
田父表情有些犹豫,说道:“我不说出来,是为你们好啊,对方势力庞大,我们惹不起啊!”
“父亲你尽管说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势力,竟敢打你!我去好好收拾他!”田平不以为意地说道。
田父听到这话,只觉得心里一热,终于,他缓缓说出了实情。
原来,他的工作是本地一家纺织作坊的帮工。
今天有一个大家族过来收取他们之前预定好的布料,结果在交接的过程中,田父的衣服不慎擦到了布料,导致上面一小块颜色略有些变色,被对方发现了。
他当时连忙道歉,可那个大家族的人非要田父跪着道歉,田父不肯,他们便将田父一阵毒打!
田平听完,心中已然有了一丝怒意!
“父亲,你把衣服解开我看看!”
“这……”田父有些为难。但终究还是解开了衣服,里面身躯上青一块紫一块,遍体鳞伤!
田平顿时怒上心头。
“走,父亲,我带你去讨回公道!”他怒道。
“算了吧,别人也只是打了我一顿而已,没叫我赔钱就是好的了,没必要去闹,他们那边人多势众,我们去了会吃亏的。”田父还是担心儿子被欺负。
田平看见父亲的样子,心里面真的是气的很,但他知道父亲这是为了自己好,看来自己必须要给父亲一点信心了,不然他根本就不敢去。
只见他大步跨到床边,将喋血剑一把拿起,气宇轩昂地说道:“你儿子,现在已经不是一般人了,谁敢将注意打到我们头上,那就是找死!跟我走!去把场子找回来!”
然后他率先走出房间,留给田父田母一道潇洒的背影。
田母担忧地说道:“平儿他爹,咱们家没什么势力,还是不要去惹人家了。”
田父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然后他一咬牙,悍然跟在了田平身后。
怕什么,大不了把就是把这条命拼了!
田母也焦急地跟在后面,她还试图劝田平,可田平会听她的吗?
田平问田父知不知道打人者什么身份,但后者却不知道。
那群人应该是稍微有点远的地方的人,但应该也不是太远,否则他们不会来这边的作坊里采购布料。
不过田父最后说道,作坊里的账房先生应该知道,他是管账务的,上面应该有记载。
所以说田平决定,先去田父工作的作坊。
……
田父工作的作坊并不远,此时他刚刚下班,作坊里的人还没走完,还要有人结算一天的账务。
守门的是个老大爷,他看见田平、田父、田母三人向作坊走来,好奇地问道:“老田,都下班了,你们还来作坊里干什么啊?”
“齐老大爷,你别管。”田父阴沉地说道,来的路上,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守门老大爷一愣,想起了今天白天田父被打的事情,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老田,难道想去找人家报仇吗?
他不知道人家财大气粗、势力庞大吗?
“账房先生在哪?”田平问。
“应该在仓库里清点账务。”田父回答。
“父亲你带下路。”
田父闻言,便率先走在了前面。
纺织作坊里面有很多布料在空旷的场地上挂着、晾着,站在场地这边,都看不到那边的景象,因为被布料挡住了。
他们三人穿过晾晒布料的地方,抵达了作坊的仓库。
这个仓库很大,里面堆放了很多各色的布料,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中年人正指挥着两个汉子搬货,他则在账本上记载着什么。
“他就是账房先生!”田父指了指青布长衫中年人。
田平看着这人,长得贼眉鼠眼的,留着一道八字胡,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账房先生看见田平等人闯进来,尖声锐气地说道:“姓田的,你们要干什么?”
田平一步向前,问道:“今天打我父亲那些人,是谁!”
账房先生嘲笑道:“姓田的,别以为你有个召唤师儿子就能怎么样了,你儿子顶了天,也不过才一星,今天打你的人,家里面可有三星级召唤师的!那是你根本就惹不起的存在!”
“我就是他儿子,如果你再废话的话,我不介意先把你教训一顿。”田平冷冷地说道。
账房先生这才注意到,田平身上的召唤